啊柯走到魔心草花丛的前,伸手折断了一朵魔心草,起身立马和万妍往洞口处跑去。刚跑到半途,突然整个洞内一个震动,二人站立不稳栽倒下来,万妍起身牵起啊柯的手继续向前跑,还有十几丈的路,发现洞口的石门渐渐的关闭,约莫还有三丈的距离时候,石门已经关上了一半,眼看就要完全合闭。就这时,跑在后面的啊柯使劲全身的力量把万妍往洞口处推出去,万妍被强劲的力道往只有三尺宽的石门缝抛出。
“万妍姐姐,帮我照顾好他!”
“啊柯妹妹……”
五尺来厚的石门轰隆的关闭了,万妍被推出洞外后,发现自己的怀里揣着那朵魔心草,这才明白过来,其实啊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事。万妍狂拍着厚厚的石门,放声大哭。
万妍带着魔心草骑上快马往江沧州飞奔回去,又是不分昼夜的跑了一天半回到家,把在摩天岭溶洞摘魔心草的事情给汤婉茹说了一遍,汤婉茹虽然心怀愧疚和伤悲,但是救人要紧,她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汤婉茹教万妍把那朵魔心草熬成汤给濮阳砺送服,濮阳砺服用了汤药后,过上半天终于醒过来,但手脚还是一阵阵酸痛,这才想起几天前跟雪龙大怪拼杀的事。看着屋里的摆设,觉得好陌生,不知身在何处。
“有人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濮阳砺嚷道。
在门外候着的万妍听到濮阳砺的喊声就开门进来,言道:“濮阳大哥,你醒了。”
“万妍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柯呢?”濮阳砺问道。
“她,她出去了,几天就回来。”万妍慌忙答道。
“她干嘛去了?”濮阳砺急切的问。
“你跟龙怪厮打受重伤,郎中给你开了个稀有的药方,那药不够用,派啊柯姑娘去采药去了。你好好休息,等啊柯姑娘回来给你再服下一剂药就完全康复。”万妍闪烁其辞的言道。
本来濮阳砺是应该怀疑万妍的话的,但不知怎的头又突然痛起来,只好躺在床上休息。汤婉茹派人给濮阳砺送来补药叫他好生的服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濮阳砺的身体逐渐的恢复原来的矫健,但心系啊柯的感觉让他倍感难受,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于是就去找汤婉茹问明白。
濮阳砺找来汤婉茹,问道:“你们告诉我,啊柯到底去了哪里?”
汤婉茹看到他急成那样,不屑的应道:“你要是真的康复了,她就会来见你。”
“我现在已经全好了,她到底在哪里?”濮阳砺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濮阳砺,我姐妹柳飘飘你没照顾好,竟然让她死了。死了也就罢,还不到半年你就另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亲热起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问起我来了。”汤婉茹指着他厉声骂道。
濮阳砺先是失去了柳飘飘,现在啊柯又不知去向,只好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哟,还真哭了,还以为你是个无情郎呢,原来还那么多情。告诉你吧,啊柯姑娘她为了去摩天岭溶洞摘魔心草来医治你,现在已经被石门封锁在洞里了,生死未卜。我已经派人去那洞打探过,那里的石块比铁还要坚硬,根本没办法砸开石门,你自己看着办吧。”汤婉茹淡然的道。
濮阳砺走出汤婉茹的房门,来到客房里,躺在床上一语不发。
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濮阳砺百无聊赖的往门外瞄了一眼,言道:“进来。”
万妍打开房门进来,拐到濮阳砺的身边,把当天在摩天岭溶洞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濮阳砺听罢又禁不住痛哭,要求万妍带他到摩天岭去看看,万妍也没办法就答应了。
次日,濮阳砺在万妍的领路下,带着钢钎铁锤骑上马朝摩天岭进发。路漫漫,但总有尽头,摩天岭在他们的快马狂奔下一天一夜就到了。来到摩天岭山脚下,用铁钩跟前次万妍她们的方法上去,来到溶洞口,一扇大门堵住去路。濮阳砺抡起大锤往石门上猛砸,但只听到咚咚声却无可奈何它,确实那石门比铁还要硬,再用钢钎也敲不开半点石粉。濮阳砺白忙乎一场,只好耷拉的坐在洞口,背倚着石门,好像把希望寄托给相对石门来说很单薄的背膀一样。
“濮阳大哥,你千万不要灰心,啊柯在里边肯定没事的,只是我们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打开石门的办法。”万妍劝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这个石门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砸不开,还能有怎么办法。可怜的啊柯妹妹,我没能给他幸福,却让她跟着我受苦受累。”濮阳砺怆然的说道。
这时候,万妍也想起在洞里和啊柯的感言,小耸鼻一阵发酸,两行泪水从铜铃般的大眼睛处流下来,转过身去悄然啼哭。
“濮阳大哥,啊柯真是个好姑娘,她……”万妍泣不成声。
“她虽不是我最爱的,但也是我真心爱过的,他不远千里的从乡下的一个村庄四处飘泊都是为了找我,可是我连幸福都还没真正给过她,她却因我而被活活的关在洞里边。一个人孤独的在暗昧处应该比死更难受,但我却无能为力。”濮阳砺散视着远方,无尽的悲怆拨动着心弦。
“濮阳大哥,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在想办法。”万妍言道。
“你去吧,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陪她。”
“你这样不行的,伤心绝望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回去再打算吧。”
濮阳砺听不进万妍的忠告,静静的呆坐在洞口处,万妍看到濮阳砺不离开,自己也不甘心离开,等着他回心转意。一天,两天过去了,濮阳砺还是呆坐在那里,万妍也陪在他的身旁,两个人都不肯走。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濮阳砺怆然的道。
“你还要静到何时,别忘了你身负重任,假如啊柯知道你是这样堕落的人,那她应该后悔为你做出的牺牲。如果你还有半点责任感的话就应该站起来,和我们一样奔赴抗战前线,维护世间正义和平,杀妖除魔。”万妍忿忿的道。
“这些话啊柯也跟我说过,但是我舍不得她,我真的爱她。”濮阳砺语重心长的道。
“你一个大英雄为一个女人不要一切,啊柯算什么,我也是女人,你要的是女人对吗,你过来呀,她能为你做的一切我也能做到。”万妍说罢就在他的跟前脱光全身,一个细皮嫩肉的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濮阳砺看到万妍光着身子,振聋发聩般的醒悟了过来,人家都能为唤醒一个朋友而牺牲女人的贞洁,难道我就不能为天下苍生振作起来吗?濮阳砺被万妍的作为给感动,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她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女孩不应该那么容易就在男人的面前脱衣服,这样受委屈的是自己,万一我真是个色狼,那刚才你不就吃亏了吗?”濮阳砺说道。
“只要你能觉悟过来,就算牺牲我少女的清白又如何,啊柯都可以为你牺牲那么多。”
“她不一样,你为什么非要学那傻丫头不可呢?”
“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他爱你我就不能爱你吗?”万妍说罢转身去抹掉眼角的泪水。
“她是我承诺过的女人,而你……”
“濮阳大哥,你别说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把啊柯救出来,在洞里有光,有水,还有果子,啊柯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没了。但是不许你这样堕落下去了,好吗?”
“嗯,我们一定把她给救出来。”濮阳砺坚定的道。
万妍看到濮阳砺振作起来,心宽了许多,于是二人就滑到山脚去,骑上马返回江沧州。在回江沧州的路上,看到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的同一个方向前进,大概有两三万人。在那帮人马中,有人发现了濮阳砺和万妍,知道是红袖帮会的人,于是就大嚷起来:“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他们两个都是红袖帮会的人。”
霎时间几千人马朝万妍和濮阳砺追上来,濮阳砺快马加鞭,万妍也紧跟上来,那几千人马追赶了十多里路,靠近的时候,就引弓上箭朝他们射过来。濮阳砺穿着凌云套装和戴着冰珠之戒,这些弓箭对他而言不算一回事,根本就不用闪躲挥挡,刀枪不入,但万妍就不同了,一边驾着马一边撇开飞射过来的羽箭。濮阳砺见到万妍快支撑不住了,就一个纵身跳过去把她抱过自己的坐骑上来,万妍缩在濮阳砺的怀里一动不动,不仅感到安全还很温暖。
濮阳砺的坐骑跑得飞快,那几千人被拉得越来越远。刚才要不是他害怕万妍落在敌人手中的话,早就逃得老远了,那些骑兵压根就追不上他。二人飞快的奔回城中,江沧州城早就已经戒备森严,但看见万妍和濮阳砺在城下,就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然后又咚隆的关上。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城下已经排满了人,其中有一个女子从人群里站出来指着江沧州城嚷道:“汤婉茹,你快出来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