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在这里简单的说明一下同族和异族,同族就是目前和我们大部分一样靠农耕和贩卖交易为生,黄皮肤黑眼睛的人,还有目前和我们说一种语言,当然拉,这个范围有点狭隘。其实更狭隘一点还必须是黑头发的人,但目前各方族群都信守商王号令,他们所辐射的区域都可以看做自己的同族,还有那些愿意学习我们语言文字而且在我们所辖区域定居生活的都叫同族。”陈海感觉自己太伟大了,也许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宣扬种族精神的人。
“那些官卖的奴隶呢?他们也有黄皮肤黑眼睛的人,难道他们也是我们同族?”哈哈哈一阵戏谑的哄笑响起。
陈海也不生气,点点头:“也算”然后点了位笑得很起劲的喽罗,“请问这位兄弟,如果一片空地上只有三个人,一个西羌人,一个商朝的人,你是愿意和红毛人聊天呢?还是黄皮肤黑眼睛官卖奴隶聊天。”
“西羌蛮人象魔鬼,我一定选官卖的。”那位仁兄很畏惧的说。
“那就是了,奴隶与平民不过一个等级而已。关于俘虏,其实我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各位原来是干什么的,大部分相信以种田为生吧。为何弃农落了草?老天不开眼呐。而这个老天就是我们被迫落草的条件。正是因为是同族的俘虏便于沟通,我们可以让他们耳渎目染,或者制造很多的条件,以吸收他们加入我们,人多力量大嘛。”
此时坐在虎皮椅上的李傅很感慨的说:“杂觉得这厮搞得象梁山聚会一样,还真有点宋江的影子。”而沈燕莞尔一笑:“胖脸宋江。”
于是第二天陈海就赶到卢方找到古蒙说想以后他们的皮毛卖给山寨。
“这群劫匪愿意花钱买?”古蒙下意识捏了捏钱袋,看来这次买卖颇丰。
“哈哈,放心吧,真的是拿钱买,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给陶大哥说说。”
而南南他们在哪呢?其实南南和马曜倒是按约定来到卢方的镇集里,等了两三日,南南觉得光呆在城边的客栈太过无聊,便拉着马曜到市集逛,顺便平复一下心境。逛了一会,南南就看上了一个古怪的铜制装饰品,这个装饰品很是特别,有点像印第安人的鹰羽冠,但是面部是一个突出的鹿头,整个鹿头项部如鹰羽冠一样用铜制的羽毛一片片镶满。很是精制了。连马曜都感叹这个艺术品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夸张。当下南南就提议买下。虽然这个厚重的面具饰品没什么真正用途。
但是一问价格,这件事情就郁闷了,老板直接伸出三个指头。
“三个铜贝?太便宜了,马大哥,掏钱给他。”
老板马上被口水呛到:“两位客人,是三朋!”
“靠,有没有搞错啊,太黑了。虽然我知道艺术无价,那大多也是在艺术家挂掉后啊。也用不着这么快体现出来。”南南很泼辣地叫道。
“这个价不错了,客人”
“老板,你看我们风尘仆仆的逛街,什么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你这个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有缘分。缘分懂不懂啊,就是可能上天赋予我和这个东西某种联系,我和它注定要在一起的。你阻止我和它在一起,很可能犯天意的,犯天意是要被雷哄的。见过打雷吧,轰轰!一般一个人如果遭一次五雷轰,会皮开肉溅,那滋味可不好受。”南南很配合的摆摆手势。
那个老板纠结啊,在卢方卖了几年的铜艺,还没见过这么泼辣的买主。一般买主都是和和气气的,有比较刺头的也就是那些官家的家奴。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女的,衣着还那么破旧。老板还是比较精明。任何时代,只要有等级,就一定有奢侈品,而这个时代,没有品牌的概念,没有巧克力,葡萄酒等消费型奢侈品,于是这种复杂而又精致并且赋于想象力的铜器创作就赢得了很多贵族老爷的喜欢。
看这个女的胡搅蛮缠,也不象个有钱的主,老板想想,我先压点价格,他估计也买不起。
“那少一朋如何?”老板此时压掉三分一。
“才一朋?老板你这个铜艺面具买回去除了挂墙上还能做什么?”
“……这个本来就是装饰用啊,当然只能挂墙上,只要挂了这个,整个房间也可显有豪贵之气。”老板洋洋自得的说。
“有贵气?你贵气能贵得过官老爷的袍服?贵得过人家喝水用的官制器皿?人家器皿好歹还可以喝水盛汤,那个器皿才几钱?你的这个铜器就只有挂着,知道什么叫艺术与生活的结合不。”
周围聚了不少人,听到此都哄地笑起来。
“得,这位姑娘,我算怕你了,一朋卖你如何?”
“老板,再少点,我买了觉得不错了,就帮你推荐亲戚朋友……”
那个马曜鼓着腮,憋着不敢笑,亲戚?现在就我们两。
“姑娘,我在这卖了几年了,来往的人都要熟悉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你再介绍了吧。”
“那买过的人可有大夸一句‘好’字?”
老板当时一楞,鸟的,还真没有。他是被绕糊涂了,那南南心里想的是,都卖了几年了还没个店面,肯定是一般般了。而且哪有别人刚买你东西还夸好你卖的东西好的,那还怎么和你讲价啊。
“八个铜贝,不能少了。”
“老板……”
刚听到那两个字,卖东西的急了,扯起铺杆子,老爷我不卖了还不行?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说我要买了,你杂走了呢?难道掺假想遛?”
前半句不要紧,这价格要是卖出去,笑话,旁边这么多人,以后都这么侃,那还混个屁啊,关键是后半句,名誉问题。
“你不要乱说,来来来,拿去!”
“以前你卖东西,包送不?”
“东西买的多,把地址告诉我,我就送上府上咯。”
“那不用你跑腿了,再给我省两个铜贝吧。”
……
等南南用六个铜贝买下号称值三个朋的艺术品,才说了句让目前呆滞中的老板觉得是人话的话:“老板人还是善良,看我们衣着褴褛。可是我也头昏,买这玩意儿骗骗小孩。”后半句直接让老板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倒,南南姐,我对你的景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小马,以后买东西,有我南南姐出面,没有说吃亏的。”
两人便继续逛,但是路边的只要听了他们刚才讨价还价的,一率低价卖给他们,希望早点打发这个杀价瘟神。
而此时,卢方的一处官宅里,一名全身华贵绒服的的人坐在正厅里,那人头带华冠,双目炯炯,鼻梁挺直,面容刚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傲并不容侵犯的威严。
而他的旁边半躬着一个灰衣人,看这人,鹤冠白须,慈眉善目,长袖拂尘,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木盒“王,这些都是卢方各个显贵族人表心意的族章,都愿意协助大王破伐北方的鬼方。”
“恩,西边的羌氐此次突然袭扰庸方,倒是让我惊奇,不过他们之前大战已有了巨耗,量他们实力没有恢复,就让庸侯先和他们耗着,等收拾万万鬼方,再回咬一口,哼哼。”
“吾王明智。”
这位华服之人摆摆手,“哎,可惜明日,本王就得赶回商了,到时候汇兵,远征,这卢方重镇,倒是没有时间逛了。护远方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的物什,给本王带点回去。”
“额,这东西南北大多一个样,有特色的少有,不过我倒看到了一出新鲜事。王,可有兴趣听我一叙?”
“哦?能让方伯感兴趣的,定是奇趣无比,快说与本王听听。”
“路上遇到一个卖铜艺的,之前我在几个卢方贵族家里看到过类似的铜艺。因为造型独特,卖得很是昂贵,都在2朋以上。”
“2朋,让本王吃惊啊,这个价格都可以造好多辆马车,制5具王卫用的铜甲了。”
“但是今天他买了一件,却只卖了六个铜贝,”看着王疑惑的眼神:“买的人是位女子。”
于是方伯将南南如何绕昏老板然后用堪称厚颜无耻的手段杀下这个价格的事告诉了王。
“此女子实妙人,知道此人何处?本王倒想拜访一下。”
“呵呵,王倒不用着急,已经派人打听到此女子就住在城西的客来客栈里。”
于是这位王便梳洗了一下,和方伯换了身便装,就出门拜访南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