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兵士还是军官中,华雄都是个引他们注目的人,兵士佩服他的实力,军官厌恶他的桀骜,他的优点和缺点一样的鲜明,但他的实力谁都不会否认。
他已经是都头,对阵的是营指挥田荣,田荣是敢死营的老兵,虽然不是与洪拳他们一批进入敢死营的,但能活到现在的敢死营兵士,都是实力超群的人,他以前是个响马,使得一把快刀,一手好箭术,进入敢死营后,更是在战场上几进几出,,刀下杀气更盛。但今日比试不能用刀,他自恃甚高,也不在意,两人就以拳脚定胜负。
华雄的名字他也听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没上过战场的人武功再高又能怎样,他拉开架势,准备直接将华雄轰下台。他拿手的是刀箭,但拳脚的基本功业很扎实,直接一记最简单也最能发力的冲拳轰向华雄,他发力的时候步法,腰腹,出拳都恰到好处,最后的拳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间打倒华雄胸前,华雄身体微倾,脚步交错,眼睛精光一闪,紧盯着田荣的脚步,看着拳势袭来,他一记崩拳轰出,崩拳的拳意取自火炮开火之意,一拳打出,如同炮弹离膛,势不可挡,他的崩拳后发先至,直接打在田荣的拳头上,田荣只感觉眼前如同一门火炮在向自己开火,拳头甚至带来一种灼热,他经验丰富,知道挡不住,幸好自己出拳只发了七分力,匆忙收力,后撤,但华雄的拳更快,不等他后撤完成,一股庞大的力量从手骨从到田荣全身,一触即收,田荣直接被崩飞。
只一招,田荣就被打飞到台下,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后又大声欢呼起来,毕竟,华雄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田荣在台下更是羞愤,他知道,其实华雄已经留了手,如果华雄最后不收力,他的手骨肯定会被打断,但是今天实在太丢脸,一招被一个新兵蛋子打飞台下,丢脸的不止是他,连敢死营的实力也会被怀疑。
他站起来,大声向洪拳道:“大帅,属下请求与他比试弓箭!”,洪拳站起来,怒道:“够了,敢死营的人难道就是这样输不起吗?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些死在我们敢死营手下的人我是不是还要给他们机会?”
田荣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坏了规矩,但是实在心有不甘,就听旁边有人道:“大帅,田指挥想比试弓箭,属下愿意一试!”,却是华雄。
洪拳盯着华雄看了半响,点点头道:“好,如你们所愿!”
比试规矩很简单,两人在校场内两端骑马对冲,每人一把弓,十支箭,箭已经去了箭头,裹上白灰,先射中对方者为胜。
田荣响马出身,弓马娴熟,首先策马而出,而华雄竟也是骑术高明,上马动作简单快速,毫无瑕疵,两人向策马小跑,让马活动开筋骨,等马活动开后,两人相距五百米,开始对撞。骑弓的射程不远,多在百米之内,而且马上颠簸,很难射中目标,即使是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从小玩弓箭长大,在马上的命中率也很差,对敌时多是用弓箭覆盖射击,而不是追求精度,只有柔然汗的亲卫飞羽军,个个都是神箭手,在马上才能保证命中率。
而田荣在九边时,可是能猎杀飞羽军的人物,在马上能射飞鸟,开得硬弓,不过这次比赛两人都是制式弓,射程都在八十米以内。两人将马提到最高速,却都稳坐马上,没有开弓的意思。
眼见两人距离已到百米之内,两人同时俯下身体,减少被打击的面积,电光火石间,田荣已经侧身拉开了弓,他动作极为简练,仿佛只有一个动作,但已经完成了取箭,拉弓,射击,躲避的动作,而马仿佛没跑到过一般,,箭至华雄面前时,众人才听到田荣的弓弦响声,华雄在马上一侧身,闪开了箭,就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无路可避,田荣的拿手好戏是连珠箭,他射速极快,箭如狂风骤雨一般,一支支箭仿佛没有间隔,眨眼间全部来到华雄身前,封住了他的所有闪避空间。
周围众人眼都不敢眨,田荣的箭术他们大多都没见过,没想到如此神乎其神,都暗暗为华雄担心。
却觉眼前一花,华雄的箭也射出,他手一抹,却拿了五支箭,搭弦射出,直接把正面的几支箭射落,冲出了田荣的弓箭封锁,他的拿手好戏却是一箭五矢,田荣箭袋里面只有两支箭,华雄又搭箭射来,同样是一箭五矢,箭若流星,呈扇面分开,同样封死了田荣的所有退路。
田荣一咬牙,只能拼了,虽然平时练习的时候从未成功过,而且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洪拳射杀一名飞羽军千夫长时,他一箭射出,却是斜斜飞向天空,众人一阵错愕,难道田荣紧张下居然失手,只有洪拳露出一丝笑意,死地下犹要一搏,绝不放弃,这才是敢死营出来的兄弟。
华雄也是一愣,他眼中田荣已经输了,以他的身手连珠箭可能躲不过去,两支箭却是拿他没有办法,而且这支箭偏的厉害,完全威胁不到他。但心里还是有些警惕,好的射手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而田荣也绝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田荣最后一支箭也射了出来,这支箭力量极大,速度更快,却是斜着正中前一箭的箭尾,前一箭本来已经从华雄头上飞过,被后面的箭支一撞,却忽然转向,正中华雄后背,由于太近,华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田荣前胸中箭,华雄后背中箭,而华雄中的这一箭实在太过诡异,他固然是脸上忽青忽紫,围观的众人也是一时没了反应,半响后才反应过来,轰声雷动。
华雄和田荣都策马向前,两人对望了一眼,华雄道:“好箭术!”,田荣轻轻摇摇头道:“蒙的!以前见大帅用过一次,射杀了一名飞羽军的千夫长,私下一直练习,从未成功过,今天是赌一把,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华雄喃喃道“大帅吗”,又伸出手道:“你是个好对手!”,田荣啪的伸出手用力和他一握,哈哈笑道:“小子,够狂的啊,你是不错,但你会发现,敢死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弓箭的比试算是打平,华雄因为已经赢过一场,还是代替田荣成为营指挥,但是没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