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
黑色的面容一身绸衣,站在白衣男子身后,平静地听着箫声,这箫声仿佛有魔力一般,会让他疲倦的身心感到放松。
“等你很久了,终于来找我了。”梦魇停止了箫声,慢悠悠地说道。
“我没有想要找你,只是太累了,想起了你的箫声。”纤罗轻描淡写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疲倦。
“呵呵,那我该感到荣幸吗?在你疲倦时还能想到我梦魇。”梦魇一反常态地笑了笑,这笑声中竟没有嘲弄的味道。
“想要我帮你,直说便是,只要你答应我条件。”梦魇笑声戛然,话锋一转。
“我没有要你帮我。”纤罗硬声说道。
“哈哈哈---不要我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别忘了我是梦魇,在梦中无所不知。”梦魇嘲笑地说道。
纤罗看着前面的白色身影,怔了怔说道:“什么条件?”
“这才对嘛,才像你自己。”白衣人开始有了赞赏,“条件,先留着以后再说,你答应了就好,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便是,到时候你再帮我达到我的目的,咱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我想回去。”纤罗着急地说道,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回去?”白衣人怔了怔,“你确定那是你最想要的吗?”
“对。”纤罗笃定地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定会送你回去。”话音不紧不慢,一抹冷笑勾在嘴角。
纤罗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梦魇,目露寒光。
“别想耍花样,答应了我就要照我的吩咐去办,否则---”梦魇突然阴沉的说道。
纤罗只感到自己的无名指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揪心的疼痛,连带着心脉,宛如有万只巨虫在噬咬她的心脉,痛苦得她生不如死,过了好久,这种疼痛才渐渐消失。
纤罗从疼痛中缓过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我们合作也好,交易也罢,总得先让我认识认识你吧。”
“让你见见也无妨。”纤罗深感意外,梦魇竟答应的这么爽快。
纤罗满是期待地、兴奋地看着慢慢转身向他的梦魇,随着白色身影的慢慢晃动,不过短短几秒钟,纤罗却觉得等待了几万年。
可接下来的一秒,她兴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期待消失殆尽,看着仿佛定格的画面,纤罗几乎石化,恨不得刚才期待的那几秒比几万年还漫长!
纤罗恶狠狠地盯着那张比兰陵王的面具还要狰狞的假面,没鼻子没眼,就连嘴巴也没有,就单单一个鬼魅般的画面,这是要吓谁呀。
“既然没有诚意,可以不用答应,干嘛耍我。”纤罗说得愤愤然,还带着抖动的颤音。
“哈哈哈---”梦魇长声大笑,抖动得那面具在一瞬间变了无数次脸,越加狰狞,看得纤罗毛骨悚然,慌忙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不是没有诚意,是还不到时候。”梦魇的声音没有寒意,也听不出温和,可就是这声音,令得纤罗不敢再多说一句。
“回去吧,每到了晚上我回来找你。”
“啊?”纤罗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张嘴吃惊地看着梦魇。
“别乱长着一张嘴,浪费了那张脸,可惜~~~”梦魇啧啧说道。
虽然纤罗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还是能感到他的目光的却是在心疼这副皮囊!
这让纤罗心里很不痛快,这是你家亲戚吗?
“她不是我亲戚,别在心里嘀咕,有话想说就说。”梦魇毫不客气地揭穿纤罗心中的想法。
纤罗惊呆地看着梦魇,真是变态!这他都能听得到,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隐私权了?啊呀呀---太可怕了。
“叫了你有话别憋在心里,想骂就骂出声来。”梦魇毫不在乎的说道,居然不生气,看来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大鱼上钩了,的确实不错。”梦魇慢悠悠地说道。
纤罗大怒,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有没有道德良知啊你,这么爱偷听别人的想法吗?”
纤罗怒发冲冠,偷听她的想法就算了,还把她当大鱼!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努力让自己心中不再是产生任何想法,可越是阻止,那些想法就更是猛涨,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跑了出来,像藤蔓一样越盘越长,越长越壮。
发现梦魇那张变幻的脸,出现了鄙夷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被偷窥了,纤罗顿时觉得面红耳赤,尴尬地冷笑了一声,目光也更加冰冷。
“哼!你窥就窥吧,反正早知道晚知道,你都会知道!”纤罗愤愤然道。
“知道就好,这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梦魇的口气带着笑意,“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梦魇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人却早已不见,一阵风起,异香袭来,纤罗渐渐昏了过去。
寝宫内轻纱拂动,烛光跃跃,到处弥漫着异香,那是糜暖的气息,让人想入非非。听着箫声,帝天一步一步靠近,竟是一个婀娜的女子背对着他,在他的床榻前翩翩起舞。
帝天心中生出异样,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轻纱拂扬的倩影,感到身后的来人,女子侧脸魅惑一笑。看着那侧脸,帝天平静的心中犹如投进了一颗小石,激荡起涟漪。
那---那是纤罗?
帝天一步步靠近“纤罗”,女子知道身后的男子在慢慢向她靠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同鬼魅,撩人心怀。
女子扭动着腰肢,面朝帝天,清而明澈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帝天,摄人心魂,那眼中除了情欲还是情欲。
帝天的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她还活着!
看着“纤罗”低身慢慢撩起裙摆,薄透的轻纱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帝天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身下有把焰火已开始燃烧。
“太子。”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更是让帝天心中酥痒难耐。
一大步向前,便将“纤罗”压在了身下。
原本清而明澈的大眼中此刻尽是魅惑。帝天有些犹豫,他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看着身下的女子,他的眼中除了怜惜,还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