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团长,我的士兵有错,您责罚他就是了,狠狠的责罚,我绝对不会说二话的!”正所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军也不得不对高翔异常恭敬,并略带祈求的道。
“责罚吗……我看就未必了!毕竟他们都已经坦诚交代,而且吗,张团长,你在团长的位置上也坐了这么多年,应该十分的清楚,整个军团所有的士兵都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显然是你训兵不利,带兵无方!”说到这里,高翔突然双目圆睁,神色也变得异常严峻,摆足了上级军事长官的威严,向张军严肃道,“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张团长责无旁贷,按照军法,张团长应当接受重罚,而且我还要剥夺你团长的位置,军法之后,你就再也不是荣光骑士团的团长了,张团长,你可有意见?”
“我……”张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高团长,小儿虽然犯了一点错误,但是这是多年来,他在荣光骑士团也是兢兢业业,付出了不少辛苦,还请高团长高抬贵手,放过小儿一马吧!”正所谓舐犊情深,这种时候,为了自己的儿子,张旭民也不得不向高翔求饶。
“老家伙,你也有今天!”看到张旭民这个样子,想起这些年来他对高家的欺侮和迫害,阵阵快意便油然而生。
“高老爷子,你这么大岁数了,向我求饶,我可受不起!”虽然心中畅快淋漓,但高翔却没有表现出来,“虽然从情理上,我也很想帮助令郎,但与法不通,毕竟军法如山,我也不能因私废公,你说是不是?”
“你……”张旭民这一生从不求人,却想不到今天因为自己的儿子,连番两次求人,而且接连碰了钉子,让生性好强的他怎么能承受,脸上立刻青一阵紫一阵的。
“爷爷,你不要求他!”张文澜年轻气盛,见爷爷如此,心中早就暴怒异常,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道,“我们张家人还不至于向别人乞怜着过日子,今日之事,就当是我们的教训,以及日后努力修炼的动力!”
“不错,父亲,澜儿说得对,既然是我该承受的,那我就一力承担,绝对不会向别人摇尾乞怜!坏了我们张家人的名声!”见儿子如此,张军心中也燃起了一股万分强烈的豪气。
“那好吧!”张旭民的心情沉重,不过此时除此之外肯定别无他法,他知道高翔早就对自己家人恨之入骨,做任何的祈求,都是浪费时间而已,对方都不会手下留情,与其如此,还不如有骨气一些。
“高团长,既然我儿犯下大错,我也不再姑息,就请你按照军法处置,丝毫都不要留情!”张旭民缓缓转身向高翔,愤然道。
“既然张老爷子也都发话了,那好,军法伺候!重责二百棍!”高翔一脸严肃,大喝一声,立刻有四个高大魁梧的士兵,手中各持一根粗大的铁棍,来到张军的面前,将他从马上拉下,摁倒在地,然后三下五除二,解去了张军的盔甲,并把他的裤子扒下,手中的大铁棍便狠狠的向张军有着结实肌肉的屁股上砸下。
这四个士兵都是高级武士,而张军已经是一名武者,论修为要比他们高上一级,就算他们用尽全力,打上成百上千下,对张军来说也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不会伤到筋骨,但是对整个张家来说,这不仅仅是打屁股那么简单,而是让整个家族所蒙受的难以下咽的屈辱。
“一、二、三、四、五……”
随着铁棍的起落,张旭民和张文澜都在心中默默的数着,而且每打一下,他们的心就跟着剧烈的一颤。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贰佰!”
终于,二百下打完了,张军提起裤子,从地上爬起。
“在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今日的教训,你可记住了?”张旭民严肃的望着儿子道。
“父亲,孩儿记住了!今日之辱,他日孩儿必将加倍讨之!”张军紧咬牙关,一字一顿的道。
“嗯!”儿子的表现让张旭民十分满意。
“高团长,小儿也已经受罚!不知道你打算派谁暂代荣光骑士团团长之位!”张旭民又向高翔道。
“荣光骑士团多年都是都是由你们张家经营的,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看不如这样,就由张团长的儿子来暂时代理通光骑士团团长一职吧!”
高翔的这句话犹如重磅炸弹,在现场的所有人中都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就连张家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高翔居然会让张文澜代理荣光骑士团团长一职。
“这个小杂种想要做什么?”在往帐殿返回的时候,张旭民不断地捋着胡须,沉思着。
“这还用说吗,父亲,他也是知道自己今天装大了,为了补救,所以讨好我们张家一下!”张军一边揉着有些发疼的屁股,一边道,“何止我们张家,他还得罪了林森大主教和在烟花街当中有股份的许多军方上头的高管,呵呵,父亲,我们就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得意?我看他是离死不远了,自以为拿圣教的那些大道理就什么事儿都能办成了,这个小杂种还嫩着呢,我们就等着看吧,根本用不着我们张家出手,要不了几天,上头的人就会想办法夺了他荣光骑士团团长的职务,然后将他撕成碎片!”
“嗯!应该是这样!那小畜生的确是想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可是我们张家岂会见了甜枣忘了疼!”张旭民点了点头,他也觉得高翔在烟花街妓馆的事情上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甚至说简直就是无知的做法,单独和张家作对,高翔还能有很多的胜算,可是聪明如林森大主教者,当年建设烟花街的妓馆的时候,就已经把上面的高官全部拉了进来,为得就是提防这一天。
“高家的小畜生这次的篓子的确是捅大了,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收拾他,以报今日之辱了,不过等他被林森主教和上面的大人物们击垮之后,我们还可以把怒气撒到高家人身上,到时候就可以将整个高家上上下下,包括下人仆役,全部屠戮干净!”张文澜握了握背上的巨剑,杀意顿起。
“不错,将高家上上下下杀个片甲不留!”张旭民和张军也点头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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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大人,您今天的做法,小人实在是搞不懂啊,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您既然夺了高家的军权,又还给了他们!”
在回兵营的路上,一个士兵很是不解,便打着胆子向高翔道。
“是啊,团长大人,我们也很糊涂啊,您为什么不派一个我们的人暂代荣光骑士团团长之位呢!”
其他的士兵也跟着道。
“呵呵,你们不明白,我今日只是为立威而去,并不是真的想夺他们的军权,况且我也根本夺不走他们的军权,你们想想,荣光骑士团被张家经营了十多年,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他们的亲信,如果我真派一个我们的人暂代团长,恐怕这个人根本就活不到第二天!”
“原来是这样啊!”
高翔话音一落,士兵们恍然大悟。
“张家的军权我迟早是要夺的,担不是现在,而是要等到我一举铲平张家之后,那时候圣光骑士团还不是囊中之物!”高翔继续道。
“团长大人,您什么时候才能铲平张家啊!”
士兵们问道。
“呵呵,快了,不出十日,我必然铲平张家!”高翔心中的计策早就天衣无缝,便自信满满的道。
“十天?”士兵们也不敢相信,觉得这个时间实在是太仓促了。
“你们等着瞧吧,到时候不仅仅是河阳城的荣光骑士团,整个瀛洲郡下辖二十八座城的荣光骑士团都得重新归我管辖!”
按照帝国的军事编制,圣光骑士团是郡级别的武装,郡下所有城的武装都应该归荣光骑士团所管,只是一直以来,教廷内部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疏于对地方的管理,导致军备废弛,军队了也成了主将的私产,原有的秩序基本都已经松动,再加上瀛洲郡迟迟没有组建圣光骑士团,各支荣光骑士团各自为政惯了,要想让他们重新归上级管理,不花费一番力气是不行的。
今日,乃至日后高翔对张家所做的事情,很多程度就是给其他二十七支荣光骑士团的首领看的,他们到时候要是不老实听自己的,下场肯定会比张家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