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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司马兄,你刚才……”柳鹏飞急不可耐,追上去问道:“我一个穷书生,哪里有五千两黄金?”

“你没有,我有啊。”司马翰墨轻轻一笑,但是深知柳鹏飞是一个很重气节的君子,绝对不会无故要自己的钱财,转念说道:“这钱就当是我报答柳兄对谨柔和我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司马兄是为我着想,可是无功不受禄。司马兄的好意我心领了,能够有你这样的仗义朋友,我很知足,但是大丈夫就该凭自己的本事给烟儿幸福。”说的还挺义正言辞的。

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你给烟儿幸福?我没想到我们心中的翩翩君子,世外高人居然是这么的冥顽不灵,我们完全没有什么坏的意图,只是想要帮你而已。难道你想那个马家的公子娶了烟儿,到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后悔莫及,而且钱乃是身外之物,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柳鹏飞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啊,可是……

最后柳鹏飞还是拒绝了司马翰墨的要求,他说:“谢谢司马兄和素云姑娘的好意,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钱我真的不能接受……”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这柳鹏飞也太迂腐了,居然拒绝将军的好意,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蓝地气呼呼的说道,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司马将军这么重视一个朋友,还愿意给他那么多钱的。

“呵呵。”南宫素云嫣然一笑:“他若是真的要了这钱,怕是将军将会看轻他吧。”

“哈哈,还是公主懂我的心呐。”话一出就觉不对,立马止住了笑,说道:“好了,忙了一上午,我们也该回去了。蓝地,你一会儿找几个人盯着张府看他们有什么动静,还有记得去查一下这张员外和马家的资料。”

“是,将军。”蓝地恭敬的回答。

“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你真的就这样让他走了……”素云担心的问道。

“今天风和日丽,耳膜倒不如好好的欣赏一下溪风镇的美景。之前的好心情都叫那个南天虎给破坏了,今天我可要一并要回来。”说完拿起手中的折扇潇洒的往前走去。

这几日,司马翰墨退出了平日里的青黑铠甲,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南宫素云低头一笑,轻轻的推了推谨柔,谨柔也深谙其意就不知觉的红起了脸。

小桥流水,白色的石桥环绕,清影斑驳。这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呀。

“谨柔,你去帮我买个纸鸢过来。”南宫素云故意支走谨柔。

“司马将军,你看我这丫头谨柔怎么样?”南宫素云意有所指。

“谨柔姑娘蕙质兰心,心灵手巧,是个好女子。”司马翰墨赞叹道,对于南宫素云的意思全然不知。

“将军不知可否婚配?”这个素云公主真是够明张目胆的啦,分明是明知故问。这司马将军尚未娶妻,不是路人皆知的吗。“不知公主这话是何意?”有点糊涂。

“不瞒你说,我希望你可以娶谨柔为妻。”南宫俗语开门见山,为的是希望司马翰墨能够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真是没有想到,这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心里面有些微微的失落,刚有一点的好心情全部都被破坏。

“谨柔是个贴心的丫头,而且司马将军为了谨柔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这份情谊实属难得,而且她从五岁那年就早已倾心于你,我希望你不会辜负了她。”南宫素云动情的说道。

“原来,你竟然是为了这个,你怎么可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司马翰墨激动的掐着南宫素云的肩膀,力道之大让素云觉得一阵阵刺骨的痛。

司马翰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无法接受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本来就打算隐忍心中的情感不说,那里知道她居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上天真是造物弄人,这究竟是不是一种伤害呢?

“痛,你弄疼我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的激动。

“你怎可这么对我,你有没有问过我喜欢不喜欢?”司马翰墨一向理智,可是在遇到感情的事情就无法控制自己。

“你也说了,谨柔是个好女孩子,娶到她是很幸福的事情,你怎么……我也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呀。”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司马翰墨一声大吼,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眼睛通红。

“什么……你喜欢的人是我……你怎么可以……”南宫素云无法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请你不要再提为我娶妻的事情,我本已打算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是你逼我说了出来。对于感情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如果有伤害你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司马翰墨无奈的说道,无论自己怎么坚持,她终究在要被送往云落的呀,还要是自己亲手送往红地毯上面。

世上还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吗?原来人生竟然是那般的无奈。

远处,一抹白色的纸鸢跌落在地,被来往的人群踩的粉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丝丝痛彻心扉的痛。

随后的日子里面,每个人都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自从那日之后,南宫素云和司马翰墨之间像是有了隔阂一般,素云再也不提谨柔和司马翰墨的事情,谨柔也是缄口不提。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任凭时光慢慢的流逝。

南宫素云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花开花落,沉默良久,最好禁不住叹了口气。

一旁的谨柔顿了顿,拿在手里的茶杯放回原处说道:“公主,怎么了,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在担心柳公子?”

“柳鹏飞?”素云喃喃自语,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去找张烟儿,或者他……

算了,不愿意在想下去了,现在的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愿意去想……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将原本的祥和平静的生活被打碎。素云吃饭也是在自己的房中,两个人偶尔碰到也是什么也不说就匆匆的离开了。司马翰墨为自己那天的举动深深的懊悔,平常冷静的他一听到她跟自己讲这样的话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可惜命运永远也是不尽人意的……

可是不管在怎么的心事重重,大家都有一个共同关心的事情,那就是柳鹏飞和烟儿的事情。经过近几日的煎熬,素云对柳鹏飞的情感也淡了不少,原本就是没有结果的念想,又何必苦苦追寻,自寻烦恼呢。

“小姐,我有一个办法。”一旁的谨柔开始献计献策,也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她深知二人之间的冷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这也只能顺其自然,看样子自己永远也无法逃出注定的命运啊。

“什么办法?”南宫素云疑惑的问。

“他们说马家的大公子想要娶烟儿小姐,而且这件事情早已经在溪风镇上面传的沸沸扬扬。柳公子在溪风镇呆了那么多年,想必认识不少市井之徒,我们只要想办法让马云飞不娶烟儿小姐,到时候再让柳公子的朋友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到时候张家必定会为了顾全颜面,不得不将女儿下嫁……”

“看不出来谨柔你还蛮聪明的嘛。”南宫素云赞叹的说道,第一次觉得这个丫头不是简单扼丫头。其实谁都知道女子是最注重名节,尤其是在张家这样的大家族,迫于言论的要求,他们也只有将女儿下嫁这一条路可选择。

“只是可惜烟儿小姐的名节就……”谨柔叹息着说道。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呢。”南宫素云长叹一口气说道,言语中充满了苍凉的气息:“烟儿姑娘能够冲破礼教追求自己的幸福,这份勇气实属不易,对于这些世俗的说法她又怎么会介怀。我最担心的是要马家公子放弃烟儿。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哈哈,这个旧要去问蓝地了。”谨柔自信的问道。

“蓝地?”自一次把南宫素云给弄糊涂了。

在蓝地收集到的资料上面显示,这个马家公子名叫马云飞,这个马云飞简直就是溪风镇一霸,不禁嗜赌成性还经常流连在烟花之地,仗着自己的舅舅在朝中为官,经常欺负周围的百姓,早就已经是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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