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姐,你笑什么啊?”绿萝见夏桑子笑得热闹,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这么担心,你还笑得出来。”
夏桑子忍住笑,看了一眼从茶室里走出来的于飞说:
“于飞,真没看出来你呢,平日里只听得绿萝在叽叽喳喳的说,你几乎是不说话的,但是今日一听你与刚才那妇人的谈话,天啦,真是好佩服你哟,你不多的几句话将那妇人气走了,真有你的!”
于飞睁大眼睛,看着夏桑子说:“怎么?桑子,你刚才在外面听啊?”
“我本不想听的,但是有人着急呢,生怕你把持不住,让那妇人给勾跑了呀,所以,我才不情愿地去听了几句,唉,听倒听得好,只是将这脖子都趴酸了,绿萝,快过来给我揉揉脖子!”
绿萝赶紧跑过来,给夏桑子揉脖子,边揉边对于飞说:“哼,今天要不是因为在桑子姐的店子里,不好对客人发火的话,我早闯进茶室,将那女人赶出去了!那还轮得到她说那么久的话啊。”
于飞说:“你赶她作什么?人家要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我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不管怎么说,她是店里的客人,我们应当尊重才是。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
“于飞哥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有一个什么人对绿萝有了想法,要她跟着去,看你还急不急。”夏桑子笑着对于飞说道。
“这个……那是,我一定比她还急。”于飞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们忙着,我进去陪伯鱼哥哥去了。”
说完,跑到里屋里去,找伯鱼去了。
绿萝见于飞走了,有些无趣,便坐到吧台旁的凳子上,郁郁寡欢地问夏桑子:“桑子姐,你们这里的人好生奇怪,女人好不害臊,怎么一见到好看的男人就要往上凑呢?”
夏桑子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说:“唉,怎么给你说呢?你原来在空间里所处的环境和现在你所处的环境是完全不一样的啊,那里单纯,这里复杂,还不是一般的复杂呢。”
夏桑子倒了一杯水给绿萝,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现在已经是男色消费时代了。社会上色女当道,这里的风气还稍微要传统些,那些发达的大城市里,才是不得了呢。书上也天天说什么‘不吸血的跳蚤不是好跳蚤,不色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女人们啊,没有男朋友的时候,看人家的男朋友口水都快下来了;自己有了男朋友的时候,巴不得男朋友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希望其她女人正眼都不瞧一下,你说,这女人活得是不是特矛盾?”
“唉,听你这样一说,突然觉得你们这里好危险啊。”绿萝放下手里的杯子,忧心忡忡地看着夏桑子。
夏桑子赶紧说:“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刚才走了的那女人,她不过是想让于飞去拍戏,挣钱而已,倒还没有看出打于飞主意的意思来。绿萝你放心,于飞是爱你的,没有谁可以代替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别愁眉苦脸的,拿出你原来的自信可爱样,该干嘛干嘛去,别把男人盯得太死了,别让他们以为你离了他就不能活,即使真不能活,也要装出能活的样子来。生活就是这样,亲爱的,我去收拾刚才的茶室去了,你进去找他们玩吧。”
夏桑子捏了捏绿萝的手,干活去了。
刚收拾完茶室,将一切整理好,正准备打电话叫姑姑送饭过来吃,忽然门外进来一个人。
再看,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短衫长裙的漂亮女人。
夏桑子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来过的女作家,叫啥林美月的吗?她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而且是这么早就来了?
夏桑子满脑子的疑问。
但是不管怎么样,人家进店了,那就是客人,夏桑子放下心中的疑问,几步上前,热情地招呼:
“林姐,你好,来喝茶是不是?”
林美月有些意外:
“怎么你还记住了我的姓?我以为你昨天不过是随便应付一下罢了。”
“是,来的客人多,我这人记忆力不行,本来是记不住的,但是林作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又会写文章,人又长得漂亮,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贵客呢,我当然记得住了。”
夏桑子的一席话说得林美月脸上绽开了花。
“夏老板真会说话,你这店子里不但伙计好,老板也好,看来我要多来才是。”
“多谢夸奖。”夏桑子客套一句。
林美月说:“我要一个雅间,你们这里安静,我准备在这里写一阵子东西。”
“好,没问题!今天算是见识了大作家的风范,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外国很多作家都是在咖啡馆里写出了伟大的作品,希望我们这里也能够给你带来创作的灵感。”
夏桑子说完,对着里屋喊道:“绿萝,快来,这里有位客人。”
绿萝马上出来,正要去准备东西,林美月一见,被绿萝的美貌惊住了,但很快自己就恢复了常态,笑着对夏桑子说:
“夏老板,我有美女综合症,一看到美女,便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了,换一位吧,她太美了,我不能沉下心去写东西。嗯,这样,就让昨天给我们煮茶的年轻师傅来吧,他好像叫伯鱼来着。我觉得他泡得很不错,我喜欢。”
“嗯,好,我马上去安排,林姐你请进!”
夏桑子拿来干净的袍子,让林美月换上,将她领进了茶室坐下。
林美月随身带着一个小包,将包放在案子上,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色笔记本来,打开。
夏桑子出了茶室,去叫伯鱼,心里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女人的直觉告诉夏桑子,这位林美月很喜欢伯鱼。
话说回来,见到伯鱼的女人有几个不喜欢他的呢?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司马瑾听到伯鱼的琴声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般的女人见了,当然更不能自持。况且这林美月哪里一般的女人啊,她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女作家,女作家,说白了,那就是心有千千结啊,她那心里的结一旦缠住了哪位男子,纵他再立场坚定也说不定会深陷进去的。
最关键的是,这位林美月如她的名字一样,长得还很漂亮,一个女人会写锦绣文章本来就可怕了,再有几分姿色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如果她存心对某位男士展开攻势,几乎是稳操胜券。因为她的手段不是街上那些小太妹的手段,打打杀杀,哭哭啼啼,她会风情万种,她会欲说还休,她会故弄玄虚,她会一唱三叹,有几个男人受得住这些攻势呢?
伯鱼,你可得小心啊。
夏桑子,莫非你的情敌来了?
失魂落魄地进了书画室,将正在和于飞绿萝说笑的伯鱼叫了出来。
“伯鱼,有位女客人,她点了让你为她服务,你去吧。”说完,愁怅地看了一眼伯鱼,匆匆走到前面去了。弄得伯鱼在那里莫名其妙。
伯鱼看着夏桑子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赶紧进雅间去了。
夏桑子坐在前面的吧台处,心乱如麻。
乱了一阵,夏桑子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来我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不然,看到他和另外的女人单独在一起,我的心不会如乱麻般的。
剪不断理还乱啊!
夏桑子长出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又回到书画室。
看到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拿出手机给姑姑打了一个电话,说可以把饭送过来了。
放下电话,夏桑子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蘸了墨汁写起字来,绿萝和于飞便在一旁认真地看。
但是,哪里写的进去?心里有事,心浮气躁,笔下也是浮躁的,写出来的字漂浮,甚至变了形。夏桑子越写越觉得难看,便放下笔,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桑子姐,你这是怎么啦?”绿萝见夏桑子不对劲,便走过来好心地问道。
“啊,哦,没什么。”夏桑子一下子醒悟过来,勉强给了绿萝一个苦笑。
“桑子姐,你没事吧,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这样?瞧你写的那字,还说自己没事,骗谁啊!说,什么事嘛,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夏桑子当然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心思来,便不作声。
绿萝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看到伯鱼哥哥给那位姐姐一个人泡茶,你就心里不高兴?像我刚才那样,心里慌得很?”
绿萝就是绿萝,一点儿都不给夏桑子面子,知道了也不说装在心里,非要当着人的面说出来,夏桑子的心事一下子被猜透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绿萝一看这架势,说:“肯定就是这样了,瞧你的脸都红了。”
夏桑子强打精神,说:“没事啊?哪里是你说的这事,我在为别的事伤神呢。”
“哼,别骗我了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过桑子姐你别怕,我悄悄过去看看去,看他们在做什么,回来再告诉你好不好?”
绿萝说着,不待夏桑同意,便一下子从画室里出去了,留下夏桑子和于飞在屋子里。
夏桑子尴尬地对于飞说:“你看绿萝这妮子,性子总这么急,于飞哥哥你也不说好好管管她。”
于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觉得好笑,说道:“谢谢桑子的提醒,我会管的,不过伯鱼哥哥那里你用不着担心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