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子换上绿萝给自己新做的短装,脚上穿着那双新做的麂皮短靴,在房间里转了个圈,高兴地问绿萝好看不。
绿萝说当然好看,英气逼人哟。
“不知道伯鱼哥哥的伤好了没有。有些天没有去看过他了。”夏桑子忽然问道。
“差不多全好了。”绿萝笑着回答道,接着神秘地说:“他可是为有些人受的伤哟。”
“为哪个?”夏桑子很奇怪。
“这个嘛,是秘密呢,你自己去问他吧。”绿萝卖起了关子。
夏桑子心里想去看看,于是红了脸对绿萝说:“要不我们俩一起去看看伯鱼哥哥?”
绿萝摇摇头笑着说:“这次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还有事呢。伯鱼哥哥说怕你去了找不到他,所以几乎天天都在那里呆着。你骑我的马去吧,反正你也骑过的,青红它很喜欢你的。”
“真的不去吗?”夏桑子问道。
“真的不去,你去吧,去了的话他会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的哟。”绿萝说完眨眨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内容。
“那,那我去看看他。我走了啊。”
夏桑子说着要下楼。
绿萝说桑子姐你头发还没有梳呢,等再晾一下我给你梳起来吧。
夏桑子说:“不用,反正头发还没有怎么干,就这样披着也行,出去吹吹风一下子就干了。我喜欢将头发披在肩上。”
“好嘛。”绿萝说着,送夏桑子下楼来。
“去伯鱼那的路很好找。出了门,跃过那条小溪,向左有一条路,一直顺着路走就行了。”绿萝将青红从马厩里牵出来,扶夏桑子上了马。
夏桑子与青红已经很熟了,出了院子,走过草地,跃过小溪,果然看到一条大路,顺着那条大路往左飞驰而去……
眼前碧草茫茫,玫瑰香沁入肺腑,耳畔风声呼呼,身后长发猎猎,夏桑子心里那个畅快啊!
近了,近了,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夏桑子的心跳加快,同时又有些担忧,他在吗?真在吗?别跑了空啊。
到了,终于到了。
夏桑子下了马,牵着青红走过石桥,穿过竹林,将青红拴在一棵竹子上,向伯鱼的草屋走去。
很静,太阳静静地照在身上,很暖和,偶有风吹过,将竹叶吹得“沙沙”响。
怎么没有人呢?伯鱼哪里去了?
也许,也许在后面屋子里睡觉吧。
夏桑子忽然想搞恶作剧,不要叫他,轻轻走过去吧。
想到这里,蹑手蹑脚地向后面的屋子走去,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
后面伯鱼平常小睡的那间草堂的门果然半掩着。夏桑子悄悄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伯鱼果然侧身躺在床上,脸朝里,正在熟睡样。
夏桑子轻轻走过去,忍住笑站在伯鱼的身后,伸出手去,要将伯鱼的眼睛蒙住,让他猜猜我是谁。
手伸到半空里,看到伯鱼的睡相,忽然觉得好可爱。再看眼角处,怎么有点湿痕?
正疑惑间,伯鱼却开口了:“桑子,你终于来了。”声音很轻,末了一声叹息,接着伯鱼睁开了眼睛。
夏桑子本想吓吓伯鱼,却反过来被伯鱼吓了一跳。
“伯鱼,你好讨厌嘛,吓了人家一跳。”夏桑子娇嗔道,“唉,好奇怪啊,我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你也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有人进来了,还知道是我呢?”
夏桑子疑惑不解。
“傻妮子,”伯鱼边说边坐了起来:“难道只有眼睛才能看到一切吗?你不知道,有时候人的心比眼睛更明亮,更敏感,它能感觉到最细微的声响,它能触摸到最微小的跳动,你的马蹄声我早听到了,我虽然躺在这里,却能够想象得出你在外面的情景,一定是将马拴了然后再蹑手蹑脚地进来的吧。”
伯鱼看着夏桑子,眼睛里荡满了笑意,那酒窝又仿佛盛满了酒,要将夏桑子灌醉了般。
夏桑子躲闪着伯鱼幽怨炽热的眼神,慌慌张张地问伯鱼手臂上的伤好了没有。
伯鱼将袖子挽起来,露出右手胳膊来。夏桑子心疼地看着,胳膊上面确实已经好了,但隐隐还看得见一个疤痕。
夏桑子用手摸了摸,心疼地问:“还疼吗?伯鱼哥哥?”
伯鱼笑笑,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就是疼我也愿意呢。”
“好傻啊,哪个愿意受疼呢?”夏桑子说。
“那要看为谁受伤了。”伯鱼补充了一句。
夏桑子想起绿萝的话,说:“正是呢,我正要问你一下,你是为谁受的伤啊。绿萝那妮子说你是为有一个人受的伤。我倒有些好奇,伯鱼哥哥是为谁受的伤呢。”
问了这句话,夏桑子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那就是所谓的醋意吗?
“桑子,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伯鱼站起来,将身上的衫子整理好,自自然然地牵了夏桑子的手,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伯鱼的手指修长,手心里暖暖的,将夏桑子有点凉的手很快捂热了。
“到哪里去?”夏桑子既期待又有些羞涩。
“走吧,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伯鱼并不告诉夏桑子答案,只拉了手穿过竹林,来到溪边。
“你等着,我先洗洗脸。”伯鱼说着,走到溪边蹲下去用手捧了水洗脸。
阳光映着伯鱼脸上的水珠,夏桑子一时觉得恍若梦里,眼前这个像自己一样一头长发的男人好像是哪部武侠电影里的迷倒众生的男主角啊。
“走吧,还傻站着干什么?”伯鱼走过来牵了夏桑子的手离开溪边,解开青红的缰绳,牵着青红过了石桥。
伯鱼上了马坐定,伸手将夏桑子拉了上来。
“你这是带我到哪里去嘛。”
“休要问了,一会儿就到。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四人吃烧烤的地方?”伯鱼将夏桑子拥得紧紧的。
“知道啊,那天好快乐的,不过我当时喝醉了,还是你们一起将我带回你这时来的呢。”夏桑子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的情景。
马儿跑将起来。
只一会儿,便来到前些天和绿萝于飞四人一起吃烧烤的地方。
夏桑子清楚地记得那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石头、有草地、有花、有竹子、还有一个碧潭,但是眼前看到的却是哪里?说不是那地方吧,这些景致都还在;说是那地方吧,怎么巨石上面竹林掩映处多了一处房子出来?
而且一看,那房子明显就是刚修好的。
俩人下了马,夏桑子兴奋地跑过去,踩着巨石上的那些小窝窝,很快爬上去,来到新修的屋子前面。
“好漂亮啊!”夏桑子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喜欢吗?”伯鱼跟在后面也很快上来了,站在夏桑子的身后问快乐的夏桑子。
“喜欢!好喜欢啊!”风吹过来,吹乱了夏桑子的头发,遮盖了眼睛和半个脸庞,看上去风情万种。
伯鱼的心里甜得出了蜜。
“喜欢就好,我带你去看看?”
“好,一间间地介绍给我听啊。”夏桑子迫不及待地抓住伯鱼的手,要他带着参观参观。
伯鱼走在前面,带夏桑子一间一间地看。
房子并不是气势恢弘的那种,也与金碧辉煌沾不上边,而是小巧的、精致的、干净整洁的、富有诗情画意的房子,怎么说呢?如果比作画的话,它就像一幅花鸟小写意,温润和气,平易近人;如果将它比作酒的话,它不像高档白酒那么郑重,更像是那天喝的那种自家酿的黄酒那样亲切可人,散漫随意。
夏桑子城市里住得久了,看到这种房子,像端起了一杯清新爽口的绿茶,很快爱上了。
房子是木结构,夹杂了竹子,不是规整的四合院,而是随着地形而建。看着随意却显出精心来。
左边有厨房,里面设施俱全,只是还没有摆上餐具;紧挨着的是一间吃饭的屋子,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几案,可能是饭桌吧,下面铺着竹编的席子,席子上摆着四个蒲团,那蒲团夏桑子拿起来看了,是用零散的各种小布块一块块拼接而成的,很有趣,很有苍桑感,每一块布其实就是一个故事,一个蒲团在夏桑子眼里就是一个绵延了数年的故事。房子虽然是新的,但是因了这蒲团的缘故,一下子变得厚重深邃起来,变得温暖起来。
走出饭厅,向东折,就是一个不太长的回廊,回廊两边有栏杆,栏杆下设计有长条的厚实的木板,人可以坐在这些长凳子上看远处的风景。
回廊约七、八米的样子,走到回廊的尽头,又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一个客厅模样的房子,比较大,里面同样在四周围摆了案子和席子,看来是主人招待客人的地方。
客厅向左,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面有漂亮的床,挂衣服的架子,还有放衣服的柜子,临窗的地方,设计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地下铺着席子,席子上面有精致的案几,案几上放有花。屋子里面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女性化,屋子一角,放着一个不大的陶制香炉,可以用来熏香,晚上睡在香气缭绕里,一定是巨大的享受院啊,夏桑子心里啧啧赞叹。
紧挨着闺房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茶室,夏桑子一进去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