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神魔眼之后周玄兴奋了很久,不停的变换眼光,周围的小动物成为了试验品。
一只蛤蟆被周玄施展了魔之眼的憎恨,目标是一头山猪,结果蛤蟆就鼓起肚皮疯狂的冲上去对着山猪猛咬狂踢,最后当然是被莫名其妙的山猪干掉,不过这也证明了神魔眼的好用。
一只花豹被周玄施展了神之眼的温柔之力,目标是一只兔子,结果花豹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这只被吓破胆的兔子,动作轻柔无比,没想到最后生生将兔子吓的翻白眼死了,让花豹异常的伤心,最后将兔子的尸体叼走,是不是去安葬了周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吃了。
玩的太投入,周玄忘记了当初官网上看到的情况,当他对一只公山羊施展了魔之眼的淫邪之力,而目标是一只大母狼的时候,突然系统提示用眼过度,导致异变,才记起神魔眼控制不好,是会影响到自己的。
而影响,就是导致头发变色,如果使用者的灵魂是偏向正义一方多些,那么头发就将变成一头金发,而如果使用者的灵魂是偏向邪恶多一些,头发就将变成银色。
周玄感觉到头发变长了,但是他没敢看,他不确定自己算是正义还是邪恶的,最后他走到了水边,低下头看着水面的倒影。
一个大好青年,前途无量,英俊、有潜力、可是偏偏头上那有些灰白的长发提醒了自己,周玄,你小子有着邪恶的灵魂,和大公无私、善解人意这些高尚的品格根本搭不上边儿,伟大的人格你是不具备的。
周玄无奈的看着自己那一头白色长发,心里百感交集。
本来以为自己一直是个还算正直的人,没想到系统给出了公正的判断,原来自己,还是脱离不了俗人的行列,自私还是不可泯灭的天性。
但是周玄随即又想的开了,因为当初玩那游戏的时候,凡是获得神魔眼并且被系统给出评价的,几乎全是头发雪白,都是被邪恶占据了头脑的俗人,偶尔出现两个头发微黄或者灰白的,都被冠以SB的称呼。
由此来说,自己的品行还算说的过去,前世那个世界里,物欲横流,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能有自己这般品格,就算不错了。
而且起码这一头白发配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还是很拉风的,起码很酷。
将血魔披风披上,周玄再看自己,身材高挑清瘦,白发红衣,而且自己的本名属性是冰,整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颇有一股邪异的味道。
莫非自己是做魔头的料?周玄甩了甩头,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虽然是实力大进了,但是危险还没解除,罗飞的威胁还在,只有确定完全摆脱这个家伙了,才算安全。
相信罗飞是修炼者,拿到丁不二的火咒以后就应该回修炼界了修炼去了,继续滞留人间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周玄还不敢大意,继续在山里潜伏了十几天,确定没什么事以后才敢行动。
不过这里不能继续呆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周玄的传送戒指经过这么些天的蓄力,已经可以传送近百公里,算是能安全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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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想了想,决定往北方而去,首先现在不着急升级了,达到先天境界之后,经验暴涨10倍,加成也很难获得了,再想像以前那么迅捷的升级是不可能了,去什么地方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另外因为自己的一个支线任务,就是前往极地寻找冰之真谛,经过这些天的了解,自己知道了这世界广阔无边,比之自己以前呆的地球大了不知凡几,前往极地也不是个轻松的任务,但是还是尽量的向北比较靠谱。
复活点自己没去动,先放在这里,毕竟目前看来,这个地方还是安全的。
使用传送戒指,确定方向北方80公里之后,周玄传送了,因为他知道,北方80公里已经离开了老虎岭的范围,那里据说是有一座城镇的。
传送之后周玄才知道,江湖传言,往往有误,北方80公里传送出去了,但是却来了一条大河边上,放眼望去,河水滔滔,四野茫茫,哪里有半点城镇的模样。
城镇是没有,不过渡口却又一个,前方大约二里开外,一个渡口孤零零的呆着河岸边,河上并没有船,渡口上还有一个小店,店前立着一根旗杆,上面一个斗大的“酒”字迎风招展,里面好像还有一些人。
凭借周玄现在神魔眼的变态视力,甚至直接可以看见店里人的属性,但是周玄并没有那么做,老是使用神魔眼也挺累的。
将火红的血魔披风放到了背包里,毕竟这东西有些乍眼,周玄迈步向酒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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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张方桌被放在酒家的四个角落处,现在渡船没来,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河,现在酒家内还算生意不错。
不过那些准备坐船的平民百姓现在则不敢进入酒家之内,因为酒家内现在四桌都已经有人占了,而且全部是带刀佩剑的江湖人,老百姓可不敢招惹这些亡命徒。
店内的小二战战兢兢的给客人们上酒上菜,按说他长年在这渡口处,江湖人也见过不少了,不应该如此害怕,但是今天确实不一样,因为这四桌的人,一看就都不是省油灯,而且相互之间好像还有点不对路。
只能祈祷这些瘟神们千万不要在自己的店里动手就好,外面天大地大,你们出去折腾吧!
东北角靠窗边的那张桌算是个好位置,不过桌上现在只有两个人坐着,一个青衣老者,一个黑衣老者。
这两个老头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空酒坛子,现在正在旁若无人的放声谈笑着,声音洪亮,毫无顾忌,旁边两桌的人似乎对他们两个非常讨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西北角的桌子上五个人,都是背剑的青年,其中一个年纪级稍大,正在用眼神阻止另外四个年纪小的不要轻举妄动。
西南角的桌子上有四个人,是四个道士,这四人的眼神也盯在东北角的两位老者身上,其中一个中年道士眯缝着眼,微微开阖之间眼内寒光闪烁,看上去功力颇深,其余三位年青道士也是看着他,似乎都是听他号令的。
而东南角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低着头看不清面目,不知道年纪大小。
好像西北角的五人和西南角的四个道士之间认识,这两桌的人对东北角的两位老者有些敌意,但是却没人关注东南角的那个戴斗笠的人。
一阵河风吹来,带来一阵清凉,那两个老者精神一振,说话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黑衣老者对青衣老者道:“杨大哥,这一次你特意从江南回西北,为我教大业尽力,想必武功已经大成,天下少有对手了吧!”。
青衣老者一捻胡须,哈哈笑道:“黄老弟说笑了,你们同为圣教长老,互相之间有什么本事还不知晓吗?大话老哥我就不说了,我这一手功夫,在咱们教内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付什么五岳盟、六月盟的那些兔崽子还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西北角桌子上的一个年青人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撤剑,怒喝道:“老家、、”。
话没说完,他旁边年纪稍大的剑客一把拉住了他,示意其不要乱动。
那黑衣老者看都没看这边年青人的动作,哈哈笑道:“杨大哥说的是,这些宵小之辈自喻名门正派,历来看咱们不顺眼,这一次竟然敢来咱西北地界撒野,咱们做为圣教长老,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今天咱们兄弟尽兴之后,顺便送一些不开眼的家伙下河喂鱼如何?”。
青衣老者大笑答应,完全没将其余两桌人放在眼里。
这时那个中年道士开口了:“青煞神杨千鹤,鬼刀黄无涯,妄你二人还是魔教长老,说话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竟敢视我五岳盟为无物,贫道华山清虚观松阳子,今天少不得要向你们讨个公道,免得你们欺我五岳盟无人”。
松阳子话刚说完,西北角桌子上的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年轻人也说话了,“松阳子道长说的好,魔教妖人委实猖狂,如果松阳子道长有心为江湖除害,在下衡山关子杰愿意助道长一臂之力”。
青衣老者就是被松阳子称为青煞神的杨千鹤,此时突然沉下脸来,对松阳子和关子杰道:“你二人既然有心寻死,我们兄弟成全你们便是。”
之后他看了一眼东南角桌子上坐着的戴斗笠之人,然后道:“钓鱼的,这里可是要死人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河边钓鱼吧,免的一会儿沾了一身的血”。
那个戴斗笠的人没有回答杨千鹤的话,先是拿起面前的小酒杯喝了杯酒,才打着饱嗝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也没看在场的人,只是说了句,“成啊,你们打吧,不过一会儿有人死了的话,老夫可是要将他的尸体做成鱼饵,现在这河里的鱼啊,都被老夫惯出毛病来了,不是人肉的鱼饵一概不吃,钓它们还真难,难啊!”。
这话说的渗人,周围的人都难免一激灵,但是却没人接他的话。
戴斗笠的人拿起鱼竿,慢慢往外走,但是走到门前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外面进来一个人,正好堵住了门口。
钓鱼的人刚想让门口的人让开,但是却感觉有点不对,抬头一看,猛的一惊。
一个白发青年站在门口,目光冷淡的注视着室内的人,眼神扫了一圈,没看他如何作势,但是每个被看的人却都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心里莫名的一颤。
就连那戴斗笠的钓鱼老头都不例外,看到白发青年进来,竟然情不自禁的让了一步,眼看着那青年走到自己刚才的座位处坐下,招呼小二上酒,然后看了自己一眼,说了一句:“功夫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