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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中苦练

陶彦贵慢慢向回走,因为吃了聚元果的关系,他不仅没感觉到疲劳,反而越走越有劲,最后竟然小跑了起来。

他这一跑动,在无形之中加速了对聚元果效力的吸收。这让他越跑越轻松,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家里。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还不见儿子回家,陶喜福担忧心焦不已,正要出门寻找。

“爹,我回来了。”

儿子的喊声,对此时正担忧不已的老人来说,不啻于聆听仙音。

“小贵,干什么去了?出去整整一上午,爹很担心你!”陶喜福几步迎上来,双手把住儿子稚嫩的肩膀,仔仔细细的把陶彦贵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发现儿子的衣服上沾有草屑和泥土,老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的问:“小贵,又有人欺负你了?以后咱少出门,他们见不到你,就不会欺负你了。”

陶喜福只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老人,既无钱又无势,面对别人施加给他的屈辱,他无力去抗争,只能忍气吞声的承受。儿子受欺负,他虽然很心痛也很愤怒。可他无力为儿子出气,只能含悲忍痛劝儿子少出门。

面对自己的无能和懦弱,老人深感羞愧,觉得很对不起儿子。让儿子在如此小的年龄,就承受如此重的心灵之痛,他既无奈又惭愧。

陶彦贵深知他爹同样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自从心性逐渐成长之后,和他爹说话,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儿,爹。今天上午我去卧龙山玩儿了,没人欺负我。”

听了儿子的话,老人更是大惊失色。

紧张万分地说:“小贵,山里有野兽,以后你千万不能再去玩儿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爹,以后再也不去了。其实,哪里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全是光秃秃的石头!”陶彦贵乖巧的回应。

儿子这么懂事,陶喜福老怀大慰,高兴的说:“走,我们吃饭。今天爹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炒米饭,把你这个小馋猫养的壮实点。”说着话,用食指在陶彦贵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奥……!吃鸡蛋炒米饭了!”陶彦贵一声欢呼,一阵风般跑到饭桌旁。

看到儿子高兴的样子,陶喜福偷偷抹了一把老泪,这才满面喜色的来到桌旁。

虽然答应了爹不再进入卧龙山,那只是陶彦贵在敷衍。他的心里已经抱定了坚定信念,一定要让自己的力量变大。力量要变大,就必须要锻炼身体,而卧龙山就是一个最好的场所。在那里,他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和嘲笑,可以安心的锻炼。

至于力气要多大,他想象不出来,但至少要和王俊峰的那个家奴那么大的力气吧,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他爹被家奴王忠提起来,双脚似占不占地的情景,被他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

作为处于最底层的一个小孩子,关于修炼的事不仅一窍不通,甚至都没听说过。把那个家奴作为超越的目标,已经是他所能制定的最高目标了。

从第二天开始,陶彦贵就高高兴兴的跟他爹说,他的伤已经全好了,要去上学。

陶喜福看到儿子兴高采烈的样子,还以为陶彦贵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对于被侮辱的事已经淡漠,浑然没往心里去。他也很高兴,这样也不至于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创伤。欢欢喜喜的目送儿子出了家门上学去。

陶彦贵转过拐角,就改变了方向,撒腿向卧龙山跑去。

这一次用的时间,比第一次至少缩短了一半。并且,跑进卧龙山后,也没感觉到很累,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小东西早早的就在昨天的地方等着他了,陶彦贵的身影刚一出现,两者之间至少还相距五十多米,小东西“吱吱”的一串欢快鸣叫,化为一道流光,猛然窜进陶彦贵怀里。洁白的小脑袋,在陶彦贵的下巴上,亲昵的蹭来蹭去。

“哇……!”陶彦贵一声惊呼,“小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那么远的距离,你只是一跳就过来了!”

陶彦贵是穷人的孩子,对于武者的能力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轻松地越过这么远的距离,代表了什么意义。如果让那些有见识的人看到的话,保准会惊讶的无以复加。因为,人类的武者,就算是达到了贯通阶段,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越过这么远的距离。

“吱吱吱……”小东西得意的叫了几声,一脸的臭屁表情,好像在说,这算什么!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好像陶彦贵和小东西天生就有缘分,竟然能懂得它的意思。

感觉小东西不是一只小动物,它的灵性,它的表情,都很像人类。陶彦贵无形之中把它当成了伙伴,而不是一只宠物。

亲昵的摸着它洁白的小脑袋,哈哈笑着说:“哈哈,你的样子好臭屁啊!知道你很厉害,行了吧!”

小东西好像很不满意陶彦贵的语气,“吱吱”的抗议了几声,又显出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气。

陶彦贵感觉小东西可爱极了,逗它说:“好,好,好,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臭屁。”

小东西好像在开心的笑,眯了眼点点头,表示接受了陶彦贵的道歉。

如此具有灵性的狐狸,应该有着不输于人类的智慧。陶彦贵简直爱死它了,轻轻地抱在怀里,再也不舍得放开。

小东西用前爪扒开陶彦贵的衣领,钻进了他的怀里,洁白的小脑袋,露在他的胸膛上。

“哈,你可真聪明!”陶彦贵高兴的夸奖,“在我的衣服里,不仅你暖和了,我也不用再抱着你。这样,我就可以腾出手来锻炼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陶彦贵吃了饭,就到卧龙山找小东西锻炼身体。

刚开始的时候,他可以一口气跑完四里山路。四里过后,就开始出现第一次的状况。

双腿就像灌了铅,感觉腿肚子涨的就像一根木桩,每迈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尤其是肺部,感觉喘不过气来,胸腔里好像燃烧了一团火,气管里就像有一把小刀,在不停的来回切割。

每到了这个时候,陶喜福无助和痛苦的眼神,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陶彦贵的心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他:陶彦贵,坚持住!为了爹不再受欺负,为了爹能在人前扬眉吐气,坚持住!为了爹,再苦再累都值得!

精神是可嘉的,可是,他的身体本就先天不足,在经过如此大的活动量之后,眩晕的感觉再次出现。

脚步一阵踉跄,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身体里突然出现一股新生力量。肌肉的酸痛瞬间得以缓解,砰砰乱跳好像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须臾平复,肺部火烧火燎的感觉也告消失。身体的机能得以恢复,眩晕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感觉到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陶彦贵几欲要仰天大叫几声来抒发自己的兴奋。

为了实现自己定下的目标,陶彦贵依靠坚强的毅力,每天都进行这样自虐式的魔鬼修炼。

渐渐地,他发觉了一个令他心喜如狂的秘密。每次在自己的体能达到极限的时候,身体里就会产生一股新生力量。并且,这股力量不会消失,好像永久性的存在了身体里。

感受着力量的不断增长,陶彦贵练得更加起劲了。力量的增长是畅快的,可是,锻炼的过程中所要忍受的巨大痛苦,却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坚持下来的。

每天都挑战自己的极限,就是成年人都难以坚持下来。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体又是先天不足。

可是,陶彦贵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使自己变强,让爹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负。

在这个念头的支撑下,就连成年人都难以坚持的痛苦,硬是被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硬抗了下来。

每天在训练休息之余,陶彦贵就会给小东西讲述自己的生活,讲述自己的遭遇。他心中的痛苦没有人可以诉说,只有讲给小东西听,这样他的心情会好受一些。

讲到爹对自己的痛爱的时候,陶彦贵会很幸福,小东西也会跟着他流露出满眼的幸福表情。

讲到自己受欺负的时候,陶彦贵会很愤怒,小东西也会气得肚子发胀,听到可恨之处,还会愤怒地叫几声,再用力的挥动几下小爪子。看它的样子,好像是在为陶彦贵出气。

有了小东西这个灵性十足的伙伴陪在身边,陶彦贵的日子过得并不枯燥。

一个月以后,他已能一口气在方圆二十里以内跑上两圈。可是,他感觉这好像是自己的极限了。因为,已经接连几天,他的速度和耐力,没有一丝增长。

他哪里知道,他的体力增长的这么快,并且能够坚持下来一个月,全是小东西给他吃的那几十个聚元果的功劳。

他经过刻苦的极限锻炼,几乎没有什么流失的,吸收了那些聚元果的效力。到了此时,聚元果效力被吸收净尽,哪里还能够再有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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