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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亲

弗雷斯特洛伊塞,年仅41岁便继承了大长老的职务。并且是猎人公会近千年来出现的才能最接近上古时代加雷斯洛伊塞(当初封印魔王所罗门的最强猎人,时任当时大长老,当时他甚至纵控了整个卢图大陆)的猎人。曾今策划过对大魔人查理斯的王国的屠杀行动,与魔人艾尔培德战成平手,曾亲手杀死自己的未婚妻乔薇妮玛奇朵并将传承近千年的的玛奇朵家族屠杀殆尽。这一切都在述说着弗雷斯特的强大。也使得在其他的猎人心中,他是一把锋利的刀,任何人要接近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大长老都要有被割伤的觉悟。

作为一个猎人,他的一生称得上是无暇的。但还是不完美。因为他的儿子。安德鲁。这个在公会中资历最老的准猎人可以说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那测试带来的内心的刺痛感并未在安德鲁带来怎样的伤害。毕竟十一年时间,一年一次,再深的痛也早已习惯了。只是不由得感觉对不起那个始终对自己期待的男人。

虽然他从未对自己露出过笑脸。就如同对其他猎人一样永远都是漠不关心。但毫无疑问,在整整十一年里在自己身上投注的心血最多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对自己毫不关心的父亲。在十一年里自己至少进行了五十次仪式。源兽,火山,梦,破坏者。每一次融合的对象都是恶魔种类中名列前茅的存在。但是却始终无法觉醒属于自身的异能。可是那个男人却从未对自己死过心。

想到了这里,他不禁有些苦涩。虽然早已习惯,但有谁愿意整日活在他人的白眼之中呢?尤其是让关爱自己的人痛苦,失望。这其实比自己所受的委屈更让人难以接受。

但至少,要维护那个男人的荣耀。作为猎人的荣耀。或许有些冠冕堂皇,但是自从认清楚天才与废物之间的差距后。对自己,安德鲁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唯独是那个男人,唯一给过自己关爱的男人。不能让他蒙受耻辱。年轻的男孩捏紧了拳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轻轻地推门。安德鲁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虽然明知那个男人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自己。但自己依旧是如此小心。这大概是孩子在面对父母的通有的心态。

安德鲁,你来了。一道慑人的目光投向安德鲁,坐在书桌前的中年男子抬起了头,将目光从书桌上大量文件上移开,投向才进门的少年。的确只有一道目光,中年人的左眼闪烁着金色的光彩,令人望而生畏。但另一只眼上却带着眼罩,一道震慑感完全不下于左眼金色的伤疤从他的额头划过右眼。整个人既有着王者的威严又有着野兽的气息。

以猎人那恐怖的再生能力,其实那被破坏的右眼早已再生,但是再生的眼球却失去了它最重要的功能,看见事物的能力,完全成为了装饰品的存在。这是即使是猎人也不能违反的生命法则。当然,再生能力的限制并非只有这些,譬如那条恐怖的伤疤。如果所受的伤超出了肉体的承受能力的话,即使能够再生也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

是的,父亲。安德鲁微微鞠躬,带着尊敬的语气说。

安德鲁,测试的事情。弗雷斯特似乎想要开口安慰一下,但却又不知如何说。只能够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和往常一样。不过魔力倒是比去年有前进了一大步。安德鲁笑了一下,不过那个笑容十分勉强。早已习惯的事情,您完全不用为我操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洛伊塞这个名字抹黑。

说出这话时,安德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自己的存在已经是洛伊塞家族最大的耻辱。生于最优秀的猎人世家。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这是对传承上万年的洛伊塞家族血统的质疑。

每次想到这,自己都不免有一些不甘。每一次站在仪式的祭坛上重复那一次又一次的血肉融合。无数次都期盼着奇迹发生。但最后却只有更大的失望。说不甘心绝对是假话。谁都想得到他人的认可,那无所谓的态度说到底也只是自己的一层伪装。不愿意让爱自己的人担心。

安德鲁,面对这种表情的儿子,弗雷斯特也不知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会儿。没关系,基础的技巧在你作为猎人的道路会发挥出不可估量的做,多练一年,对你也有好处。

对将来的道路又不金额估量的作用。听到了父亲安慰自己说的话语,安德鲁不由得感到一丝好笑。以自己现在的情况看将来是否能成为猎人都是一个问题。就算是真的有不可估量的对自己也不会有多大意义。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希望了。虽然有个家族族长兼工会大长老的父亲。但工会与洛伊塞家族并不是父亲的个人所有物。起先由于自己庞大的魔力,虽然没有异能但至少族中的长老还抱有一线希望。所以自己的已享受最为特殊的待遇。每半年进行一次仪式。但有一句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十一年的时间,老家伙们基本上死心。也就只有父亲依旧没有放弃。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虽然工会没有明文规定。但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居然做了整整十一年的预备猎人。如果不是父亲手上握有极大权力。自己大概早被抹杀了。但是父亲不能够保护自己一生,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与其等到老家伙们的强制命令倒不如保留最后的一份尊严。

父亲,不再迟疑的安德鲁以一种异常坚决的预期说道,这是我唯一一次任性。我希望在我能够在今年成为正式猎人。我要维护洛伊塞的荣耀。

说到这里,安德鲁自己都不免觉得有些可笑。维护洛伊塞的荣耀。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洛伊塞家族的荣耀从来不属于自己。其实自己渴望维护的不过是自己的那点微薄的自尊与那个接受并关爱自己这个废物的父亲的名望。

也许是看到了安德鲁的决心。弗雷斯特并没有再说什么劝说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书作上的笔仿佛有了生命自动飘了起来。在一张白纸上舞动着。随后写满字的白纸也如同笔一样飘了起来,正落入一旁的信封中。

将这拿去。交给第五军团的军团长雷奥斯凯伦。他会照顾你的。他是在工会重仅有的四名S级猎人之一。实力强大,相信你在他的帮助下,能够成为一位优秀的猎人。我祝福你,孩子。

安德鲁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接过那封推荐信。

还有什么吗?安德鲁。弗雷斯特皱起了眉头看着自己的爱子。

父亲,我不想去第五军团。安德鲁摇了摇头。似乎下定了决心。看着父亲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想去第三军团。

你要去,魔鬼军团。。。

这是安德鲁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强大实力。庞大的魔力以弗雷斯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漩涡。除了自己以外,房间里的一切不够坚固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裂纹。漩涡中的弗雷斯特透出了震惊与不解的目光,向求证似的看向自己。他希望刚才听到的不是真的。

是的,我的父亲。依旧是刚刚进入房间的语气。安德鲁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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