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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河神祭

凌风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向风振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关于父亲的消息。当得知父亲和须佐有极大可能在后天的河神祭再次挑战八岐大蛇,他居然又沉默了下去。风振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轻轻搂过凌风,将他送回了房间。不知不觉中,竟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父爱的情怀来。。。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去了,这期间凌风又去了几次图书馆,还去了那座魔法塔,凌风初来乍到便被这塔吸引住了。青铜,纯青铜建造的一座三十来米的高塔,那熠熠的淡金色光芒充斥着一种威严,高不可攀的威严,神力散发,使路过的行人都被压得抬不起头。这就是封印之塔——十八圣贤封印阵!

可是凌风却没有被这淡淡的神力压迫影响,他奇怪地打量着附近的行人,看见他们埋首而走,只认为他们对这座塔有着一种独特的信仰,殊不知众人余光瞟向凌风,都在心中打了个巨大的感叹号:“这是怎样的强者啊。”确实,普通人能不畏神威,那就证明他至少是地级以上的强者。斯堪迪纳大陆上等级分阶大概为十三阶。

一阶到三阶属于对肉体的锻炼以及对斗气或者魔法甚至于修真力的初步掌握阶段,当然此处的修真力不能等同于蜀山修真一类,只是类似于修真的修炼方式。

第四到六阶是筑基的阶段,处于使能力纯熟的时期。

第七到九阶,这是一个分水岭,大多数人选择修炼一种自然之力,不论斗气魔法,都是来源于天地间的灵气,也就是自然之力。其中有狂暴的火,温存的水,坚毅的金,雄厚的土,迅疾的风。。等等,风振便处于选择期,他选择的修炼路径是迅疾的风,虽然才六阶,但是以入瓶颈,所以勉强称为风系剑士。

九阶以上是触摸神级的阶段——天地玄黄,四级,大陆上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个帝国拥有的人数不超过一百人。他们因为对自然法则理解的深入,寿命可达五百到一千八百岁不等,一千八百岁就是极限了,如果此时不能成神,那么就真的是会陨落了。现存的这些强者中多半是从蛮荒之战中生存下来的战友,他们不理会帝国的争斗,即便是自己的故国,生死国灭,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对外来入侵者作战,比如八岐大蛇。

终于,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凌风无视了街上的彩灯,热闹的庙会,径直去到了大堤之上,这大堤是人们与八岐大蛇的分界线。有一个很朴素的名字:拦河大堤。从大堤上望向远方,远处的渔船都显得那么朦胧,那么渺小,毕竟洪都城地势极高,拦河大堤又有五十来米的高度。

那些渔船是官方租用来提供河神祭品的,所谓河神,就是指八岐大蛇,虽然大蛇被困,但是如若爆发一次,也是免不了的泛起洪水,淹没城市,即便是洪都城的险要,在一百多年前也被完全淹没过一次,房屋全部毁坏,直接导致十三万多人丧生。所以人们在潜移默化中竟然将之称为掌管水患的河神,每四年一次的祭祀是少不了的,祭品全是五阶以上的魔核,由八艘渔船装载,分别照顾八岐大蛇的八个脑袋。

现在才是中午,大蛇要等到傍晚时分,阴气开始兴盛之时才会慢慢出现。而现在,即便是好事的青年们也没有人到堤坝上来傻等,他们有的陪女友逛庙会,有的参加比武大会,有的。。。。白天的洪都无疑是极其热闹的存在。

但是今天堤坝上怪异的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黑发黑眸,穿着一身大陆平民最常穿的麻布衣,只是这衣服是风一荷按照凌风的标准制作的,斜排扣从左肩拉到腹部位置,灰色覆盖了凌风的整个身体,有点像连衣裙。。但是这却是标准的异界版书生长袍。即使最劣质的布料,那书生长袍也能展现出它飘逸的感觉,滚滚的洪荒河上,风力极盛,吹得长袍时而鼓胀,时而漂浮,凌风的头发也是变得更加的凌乱。

与之相反,身边的碧眼碧发女子,显得楚楚动人,紧身衣完全不为河风所动,依旧刻画着风一荷的窈窕身姿。一头碧发被一荷束起,无论大风将之朝哪方吹拂,都不会变乱。

就这样默默等候着,风一荷知道凌风心情很复杂,并没有找他闲谈,只是履行着父亲交予的任务——保护凌风。或者说是她不知不觉跟着凌风的脚步来到了堤岸上,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凌风一个人出城。

最后,凌风居然说话了,他向风一荷讲述着自己对父亲的印象,那便是——没有任何印象,他说出了自己小时候就离开了父亲,好像是他四岁的某一天,父亲突然离奇的失踪了,母亲多方托人打听未果,终于也积劳成疾,落下了残疾,在凌风十二岁那年去世了。。。

说起来凌风出身于大家族,是不世出的书法天才,但是却是很不快乐的,他没有童年,没有父爱,母爱也没享受到多久,还好有一个爷爷扮演了父母的角色,让他并不很孤单,寂寞。凌风从小时候讲到十多岁时便不讲了,他说那以后的事情他还没有记起。其实哪是不能记起,是他还没想好怎么编出一个可信的故事来圆他是这个世界原住民的谎话。

对话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堤岸上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一些卖小吃的经过,叫卖声不绝于耳。风一荷始终作为一个听众,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只是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悲伤而悲伤,好像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经历的一般。

人流基本稳定,也预示着八岐大蛇即将来临,可挑战者依旧没有来。其实人们都不知道那两个强者为什么和八岐大蛇过不去,但是和中国人一样,这里的居民也很喜欢看热闹,有打架的,怎么能少得了帮腔的呢?

大家热烈地讨论着今天晚上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唧唧喳喳,笑声不断。忽然,水面开始泛起了细微的波纹,各位看客都是老手,很快把握住这细小的异象,迅速地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等待“河神”的出现。随着水面波动越来越大,此处洪荒河竟然形成了一个漩涡,阻断了河流的流动。。。

几分钟过后,“砰,砰。。”,“吼。。。。”伴随着那巨大身躯撞击水面结界的声响,八岐大蛇的怒吼也响彻了天地。终于,如八颗炮弹一般,八岐大蛇的八颗脑袋露出了水面,完全没有尼罗河水怪的那种含蓄。。。

有两颗脑袋明显是新长出来的,墨绿的鳞片都没有完全成型。而那八对赤红色的眼睛,直盯得人毛骨悚然。八条巨尾拍打着水面,溅起十几米高的浪来,场面极其雄壮。出场过后,八岐大蛇马上将目光转向那些祭品,八颗巨头猛地齐下,势要将八只渔船和祭品一起吞下。

正当此时,两道身形不知从何窜出,直奔大蛇而去,一道黑芒,一道青光,激射向八岐大蛇的两颗脑袋。

“八岐大蛇,纳命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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