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伤势虽重,但在澳琪高明医术的照料下醒的较快。见夏离进屋,就想挣扎着下床,幸而被澳琪的丫鬟红叶拦下了,“属下办事不力,有负您的期望,跟我去的那些葵字辈,都…”莫三脸色铁青,再也说不下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夏离让红叶扶着他躺下,才开口问道。
“属下一个月前得到消息……”
莫三一直奉夏离命令,率领数十个葵字辈的暗卫查当年隐娘的事。大约一个月前,偶然得到消息,在靠近墨国的山区小镇中,居住着一位当年服侍过隐娘的婢女,就挑了两三个好手前去打探消息。
不料,刚进山区,就感觉到林子中杀气浓重,但四下看去又空无一人,明显是有高手潜伏其中,莫三不知道他们针对何人,担心惹祸上身,出什么意外,所以告诫下去不要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寻思着任务要紧,莫三站出抱拳道:“在下一从无意叨扰,路过贵地,尚有要事在身,且容先行一步。”见仍然没人响应,就准备离去。谁想快出林子的时候,对方行动了。
“我有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先是听到一声挑衅,但听不出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只觉林子中四周都是那个声音,心中直道看来是遇到高手了,就见四下围了一圈黑衣人,成包围之势,而自己竟没看清他们是从哪儿出来的。
莫三此时仍想着不要惹麻烦,再次解释道“在下只是路过,还请不要为难……”岂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听到那个声音。
“哪儿有那么正好的路过,滋事体大,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那些黑衣人随着这句话就齐齐的攻了上来,像**控的木偶一样,除了角度不一样外,招式力道竟是一模一样。
夏离听到此处,暗自奇怪,竟有这种事,难道是傀儡术不成?!傀儡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密术,以某种药物联合咒术操纵人体,但因为太过凶险毒辣,再加上咒术一族本就人员稀少,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几乎被灭族,从此销声匿迹,傀儡术就此绝迹,而听莫三的语气,那个隐而不见的人大概就是操纵者了,但同时操纵那么多人,不应该啊……
“而且他们似乎没感觉一样,只是不要命的进攻。”莫三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有些后怕。
大家都被那诡异的气氛骇住了,好在反映快,但那帮人实在太强了,不多时葵字辈的人就明显处于下风,只有莫三还不相上下,但那个说话的神秘人还没有出手,一旦出手,恐怕是必死的结局。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活着回去了,想着干掉一个算一个,出手也越发狠戾。但局面还是没改变多少,不多时,就已经皆是摇摇欲坠。
葵字辈的人连站着都是勉强,浑身浴血,做着困兽之争。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嘹亮的笛音,那些黑衣人猛然停下了动作,接着就全倒下了,莫三久不见动静,小心翼翼的上前拿剑鞘推了两下,仍旧一动不动的,又探了下鼻息,竟是气息全无。
想起附近就是小镇,莫三寻思着葵字辈伤势太重,不如自己去镇上请人来将他们抬过去,谁想到了镇上时一片寂静,半点儿响动都没有。莫三隐隐嗅到了丝血腥味,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也没多想。连续进了几户人家,都是空无一人,再往前走,血腥味越来越重,这才觉得不对。
“三爷,我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见了那场景……”
尸体小山一般堆着,到处都是血,像是被血给浸了,莫三只觉得身体意识都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一片血红。猛然想起还留在林子中的同伴,莫三速度赶过去,却看见一个黑衣人正要离开,而葵字辈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然后我就和那个人交手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先前那些黑衣人一伙儿的,武功不是很高,顶多和葵字辈的一个水平,我把他带回来了”莫三说完,又神情黯淡的低下了头。
“你安心养伤吧,我会派人去查的,隐娘的事暂且交给莫九去做,你不用担心。”夏离安慰的笑笑,留下莫婞,就唤澳琪出去了。
“我今天又没去上朝,皇兄还没派人过来,真是稀奇,”夏离并不提莫三的事,但澳琪知道他正为此烦恼着,故也不多话。“我先去宫里看看,如果莫七回来,就让他在府里等着。”说到此处,夏离语气一顿,“澳琪,幸好有你们……”说罢向门口走去,独留下澳琪没反应过来似的呆站在那儿,良久,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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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皇兄”夏离全当没看见夏井铁青的脸色,继续满脸调笑的说到“墨国公主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呦。放心,臣弟绝对不会和你抢的,皇兄你就安心的抱得美人归吧”
夏井气极反笑,夏离却全不知收敛“我就说我们的丞相大人怎么迟迟不见动静,原来皇兄早就将公主的魂儿给勾跑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阿夏尚未迎娶正妻,我这个做皇兄的又怎能夺人之美?你不用激我,我自会把她留给你的。”
“千万别”夏离赶紧拒绝,“万一她缠上了我的小墨竹,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把那个麻烦留给丞相大人处理吧……”
乾国和墨国一直保有姻亲关系,本来拟定墨国公主嫁与丞相东方绍锦,而且早已下达了相关文书,谁想丞相答应后又拼死拒绝,迟迟不去迎娶,而墨国更是传来消息,说公主一心爱慕皇上夏井,即便做妾也无所谓,即日便启程先来暂住几日,培养感情。才有了上面那一段儿。
“阿夏,无论如何,皇兄可没那心思陪她,不管你愿不愿意,招待的事儿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你大可以把她推到丞相身上去的。”夏井说完,担心夏离反驳,不待他有什么回应就又道;“朕还有折子要批,你先且退下吧。”
夏离听他用了“朕”字,就知道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但如果乖乖听命委实不是他的作风,折扇一扣,心中已有初步打算:丞相大人,只是要委屈你了。夏离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猫一般,红衣恣扬,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