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行针的力度怎样才能控制到最佳呢?”
“这很简单,就是需要大量的练习。”梅惜庸一脸高深莫测的答道。
“......”
感情您老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思心中暗暗嘀咕着。
梅惜庸接着悠悠说道:“行针最主要的是对于腕力的练习和一种对于针的感知力,也就是条件反射。例如说需要**三分,银针出手,到得三分之处,则针自会停止下落,这就是感知力。虽然眼中看不见针刺出的距离,心中却能看见。”
说完,凭空抓出一块豆腐,抛给李思,“你拿它练习即可,待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刺出银针长度,达到入微境界的时候,你就可出师了。”
说完戏谑的看向李思,笑道:“你有很好的武学功底,腕力就不用练习了,主要把心思放在控制上面即可。当然,如果三天内你练不成的话,你就直接用这块豆腐撞死自己吧,材料是现成的。”
“您老当年练习的时候用了多久?”李思苦笑着问向梅惜庸。
“七日。”
梅惜庸回答的那叫一个简短有力。自己用七天,却叫李思用三天时间,李思彻底无语。
“师傅,是不是因为我身聚纯阳血脉,学习能力较强,所以时间会缩短一半呢?”李思有些愁眉苦脸的问道。
“不是,因为我就只想给你三天时间。”
“......”
三天来,李思除了每日必做的打坐练气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部放在了这块豆腐之上,一针一针复一针,不停地刺。看着李思的用功劲,梅惜庸在暗地里不禁大点其头,甚是满意。
终于到了检验的时候..;....
师徒二人在石桌两端,对立而坐,手持银针的李思满是紧张,两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碗水。
“师傅,怎么是水?”
对于梅惜庸突然把豆腐换成了水,李思心里有些没底,三天来不停地刺针,终于使李思做到了控制入微的境界,不过对于梅惜庸把测试物品突然改变,李思还是满心紧张,毕竟没有拿水做过练习。
“水,柔性之物。水滴石穿,则柔中带刚,乃是最难掌控的。你如果对其可以做到到随心所欲,控制入微的话,你的行针之法就可谓大成了。”
梅惜庸几日来,不断观察着李思的行针进度,其结果令他大是吃惊,没想到李思的悟性会这么强。
第一天的时候,李思对银针的掌控几乎没有可以达到要求的,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时候,情况已经渐渐有所好转,待得到第三天,李思如有神助一般,针针都极为标准,少有出错时候。对于李思的感知力如此强悍,梅惜庸暗地里以惊为天人。
其实,梅惜庸当日说自己“七日便做到了控制入微境界”时,其中有很大的水分。他当时练习的也仅是银针入体三分,不管你要求的是多少,银针刺出都是三分之距,哪有向他要求李思的这般严格。等他真的做到想刺出几分便有几分的时候,那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梅惜庸没想到的是李思仅三天时间竟真做到了,其天赋之强悍,堪称妖孽。
行针入水,乃是济世门中比较难的一门技艺,不知道李思经过简短的练习后,换成水是否还能做到随心所欲,梅惜庸也是满心的期待,心下紧张,手心处微微有冷汗冒出。
梅惜庸轻咳一声,定了定心神道:“行针,三分。”
“刷!”
李思右手持针,手腕微动,瞬间刺出,银针刺入水中一段后,堪堪停住。
双眼紧张的看向梅惜庸,见师傅梅惜庸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容后,李思内心才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得以稍稍平复。
“不错,接着来,一分。”
梅惜庸内心满是期待。
“刷!”
“好!两分半,连刺五十下。”
李思略微深吸一口气。又将其缓缓吐出。
手腕颤动,银针在手中行成一抹残影,快速跳动着刺入水中。
梅惜庸紧闭双眼,用心神感应着银针。随着李思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梅惜庸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是明显,五十针连刺竟然无一误差。
终于在李思行针结束后,梅惜庸忍不住的起身,大声夸赞道:“好,好,你没有让为师失望。”
李思见自己做到了控制入微境界,心下欢喜,稍稍平复下内心的激动,恭敬的立在梅惜庸身旁。
“这么短的时间你便练会了行针之法,可见你天赋绝佳,望以后要更加努力,万不可辜负了为师的期盼。”
梅惜庸少有的亲手给李思倒了杯茶,李思用双手接过,点头应是。
“近日练功可否觉得有些异样?”梅惜庸突然问道。
李思仔细想了想近段时间练功的情景,惊讶的回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听您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近几日识海在行功之时有些颤动。”
听得李思的回答,梅惜庸不语,只是满面含笑的看着李思。
梅惜庸的笑容,使得李思一怔,接着心下狂喜,脱口问道:“师傅......难道我要突破了吗?”
“恩,为师观你精气旺盛,隐隐有突破之像,顾才有所一问。”
梅惜庸肯定的回答,听在李思耳中,仿佛仙乐一般久久回响。
“要突破了,终于到这天了,姐姐.爷爷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李思喃喃自语道。
华雨欣地坐在李思床前,静静的看着李思熟睡的面孔。
“唉!整整七天了,弟弟你怎么还不醒呢”华雨欣叹息道。
当时李思被送到医院手术后,医生说李思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华雨欣这才稍稍的的松了口气。可不想李思却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经过医院各方面的检查,发现李思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着,一切均显示正常,但却是检验不出为何李思一直昏迷为醒的原因。华雨欣花重金,请了很多医学界所谓的“砖家”来帮李思检查,一时却也无果。
“吱”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孩。
“华姐,他还没醒吗?”李晓轻声走到华雨欣身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思,一脸担心的问道。
“恩,不过气色要比昨天好很多。我想应该快了吧。”回答间,不难听出华雨欣的话语中满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