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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训练场上一鸣惊人

大队长和小乌里斯安默不作声,虽然他们自认为勇气方面毫无逊色于那个沃托尔,但确实没有人曾抓过一只活豹,并且让他向奴隶般那样听话。

“可这又怎么样呢?我不认为带领一只猎豹能与完成一次任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罗得托夫讪讪地说,略微撅起的嘴角充满了他对沃托尔的不屑“他可能有训兽师的天分,但要说带领大规模部队,呵呵,请恕我多嘴,这与天方夜潭一样。”

老乌里斯安的表情还是如一湖清水般的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暗暗翻腾出了巨大的浪花。罗得托夫袒护自己的部下在路斯特是出了名的,这一切都缘于其无耻的自我保护意思。生怕自己的队伍力量会被削弱。不过,沃托尔却成了意外,可见沃托尔在罗得托夫手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窗外的阴风刮的树枝哗啦啦地响,屋子里出现了可怕的寂静,甚至几百米外士兵巡逻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2楚,军官发出嘹亮的号子,老首领听出,这正是沃托尔的声音。

“恩!……那么,既然罗得托夫不同意的话,我看就让你亲自带队前往,沃托尔给你做个副官如何?”老首领话锋一转,随即指向了一旁正看热闹的罗得托夫,说道“我相信一个有着7年军事经验的大队长带领一支60人的小组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小乌里斯安刚才还一脸的严肃,听父亲这么一说,脸上的阴云竟也一扫而光,他欢心鼓舞地肯定了父亲的决定,并暗示附近那几个还处在观望的队长,几名队长心领神会,纷纷极力赞同。小乌里斯安暗自心想,30个近卫军士兵和除掉一个心腹大患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老首领是笑着说上翻话的,罗得托夫明白,老首领是在给他反悔的机会,马上说道“哦,尊敬的首领。请饶恕我刚才的不敬,我只是为路斯特担忧才会做出有失礼节的事情。恩,我反复想了想您刚才的话,沃托尔做为突袭小组的队长是再合适不过了。”

“真的很合适?”小乌里斯安讥笑道。

罗得托夫耸耸肩“反正他的标枪是指哪打哪,百发百中的。我不认为军团中还会出现第2个这样的人。”

“标枪?”老首领暗暗吃惊,这个沃托尔从小便只是在城邦里做些苦力之类的工作。即使是成为军团的士兵后也属于近战步兵的范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投的标枪,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到达百发百中的地步。

果然是天才,神王的儿子。老首领深邃的眼窝处浮现了点点的泪花,他漫漫把头仰起,在心里大喊了一句“看来,你离斯巴达克斯这个称号真的不远了。”

“标枪!罗得托夫,我记得你们大队只有一个百人队是配备标枪的。而沃托尔所在的只是一个近战的步兵大队,其中还不乏一些老弱之士。他们除了短剑外是没有其他任何武器的。”

小乌里斯安的问话明显带有嘲讽,可罗得托夫却笑道“军团长,难道您没有听说过,矮子里拔大个的说法么?虽然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近战百人队,但相比之下,还是会有很优秀的人脱颖而出。”

“况且,为了帮助那支明显落后的部队。我特意批了一个带标枪的10人队前往那里。长官就是沃托尔。再说了,沃托尔是老首领的养子,我这也是给老首领的面子。”罗得托夫装作无奈地说道。

小乌里斯安顿了顿,脸上的怒火还是毫无保留地浮现了。对于沃托尔是父亲的“养子”这个事实,他是一直取反对态度,再他看来,那只是一个弃婴。

现在,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弃婴要去完成一项连他自己都无法完成的任务。在勇气上,小乌里斯安第一次承认,他输给了沃托尔。

至于其他问题,小乌里斯安虽然想在思考一下,可是一夜的困乏早已使他的头脑麻木的厉害,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反正父亲早已拿定注意,其他的事就可以明天再说了。他打着哈欠说道“父亲,沃托尔成为了队长,但他手下的军队也应该是最优秀的。我看是不是让其他30名士兵也配备重标枪与短剑和青铜盾牌?”

周围几名大队长瞪大了眼睛,小乌里斯安的仁慈是罕见的。目前路斯特的军团里,除了近卫军和小乌里斯安直属的一个加强大队外,都还处在木盾与轻标枪的级别。3支重标枪和青铜盾的单兵装备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

可如今,沃托尔这个10人长却要带领着一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干小队前往森林,在嫉妒之余却稍有了一丝可以战胜罗马人的希望。

“城里的军事铁匠铺已经开工了么?”老乌里斯问道,因为这个事情一直是儿子负责的。

“父亲,他们已经日夜赶工了。估计明天变会出场30面青铜盾牌和90支重标枪。”

老首领点点头,发出了一个“恩”字。

……………………………………………………………………………………………………………………

沃托尔带领着10人巡逻队刚刚回到营地,已是天空泛出鱼肚白了。旁边的操练场上已经开始有士兵在进行刺杀训练。一大队的士兵也围绕着路斯特开始了每日的5公里越野,既能训练身体强度又顺便承担了巡逻的任务。

加里乌斯托着疲惫的身躯走过来,笑道“沃托尔,我们就不用跑了。”沃托尔笑笑,点点头。

队伍在营地门口解散,士兵便呼啦一下做了鸟兽散。几名饿得咕咕叫的士兵跑到对面的面包店去喝咖啡。而更多的士兵则是忍住了饥饿马上回到温暖的营房,与床共舞去了。

加里乌斯连连打着哈欠,不时舒展着被冻得麻木的懒腰。虽然他很想陪在沃托尔的身边,但对于沃托尔的超强精力却自叹弗如。问声安后便独立回屋去了。

军营附近有5个训练场,分别是刺杀训练,标枪训练,和摔交场。其中标枪训练场优为壮大,100米见方的巨大场地被划分为2块区域,分别进行轻重标枪的训练。今天训练的这一小队明显是刚入伍不久的新丁,一支标枪飞过去,在离靶心一米的位置上便一头折了下去。

“你这个笨蛋,我是让你用标枪扎罗马人的鞋子么。”训练教官明显不满意这群愚顿的新兵表现,径自走向了那名投掷失误的士兵,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标枪直直地插在了地上,沃托尔稍一用力便把它拔了出来,地上留下大约10厘米的深窝。沃托尔笑了笑,如果换他当教官,他是不会责罚这名新兵的。因为在不掌握技巧的情况下,能有如此的贯穿力,足以说明这个士兵有很好的标枪手潜质。

教官回过头,看见沃托尔拿着标枪直直地站在原地,心里便生起一股不屑,说道“原来是10人长官,怎么,你也要加入新兵训练?”说完,便在围观士兵中引起一阵嘲笑。

沃托尔缓缓抬起头,拿着标枪走到了始发的位置,周围的士兵也纷纷让出道路,生怕沃托尔“蹩脚”的技术会让自己成为标枪下的牺牲品。

沃托尔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嘲笑,在他看来,这些人才是愚蠢教学方法下的牺牲品。他右脚缓缓后撤,与左脚相隔60厘米的距离。然后右臂缓缓抬起,把标枪举到与身体垂直的位置,然后“突”地一声投掷出去。围观士兵还没看清标枪的路线,枪头便深深插入了靶心。

“斯~”周围的士兵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变是张大足以塞进鸡蛋的嘴。几分钟后,确信了这一事实的士兵开始纷纷叫好,并以热烈的掌声肯定了沃托尔精湛的标枪技术。

那名教官和士兵一样惊讶,他分明看见沃托尔在投掷的时候竟闭起了眼睛,标枪的路线完全是顺着他的感觉前进,而枪头却向有人指导着前进一样,深深扎入了靶心。这种技术,即使在精英云集的希腊军队中也是难得一见的。虽然他心里的感觉与士兵一样惊讶,却还是不屑地说道:

“轻标枪并不能证明一个士兵合格的投掷水平。”

沃托尔冷冷地说:“那要怎么证明。”

教官嘿嘿地冷笑道“我会给你机会证明的。”说完,用手一指旁边的士兵“去,拿一支重标枪……”

周围的士兵一阵唏嘘,虽然轻重标枪在表面看只是重量的差别,可力量技巧的运用却不尽相同。他们训练了一月有余都还没有掌握重标枪的要领,如今教官竟然计出这么一个狠招,不得不让他们在惋惜之余又重新焕发出了轻蔑的神色。没有比一名士兵在训练场出丑让他们更开心的了。

沃托尔嘴角微微上弯,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他不但没有理会周围士兵的嘲笑与轻蔑,反而轻松地从教官手里接过了重标枪。

下面的士兵开始切切丝语,除了极少数希望沃托尔再度发挥实力以外,无一例外都在等待着热闹的发生。比如标枪直接扔到某个人的身上。

沃托尔依然是刚才的姿势,嗖的一声,重标枪变如利箭般出手。

士兵仍旧没有看到标枪的行走路线,刚才领教过沃托尔神速投掷的士兵便直接把头转向了标枪的目的地,靶心。可是这次光突突的靶子上,除了那个用鸡血涂制的红心外,根本没有一根木棍插在上面。

怀疑迅速演变为大规模的嘲笑声,从教官得意的表情上看出,他与大家的看法一致,沃托尔不仅没有标中靶心,而且还把标枪仍出了场外。

教官得意地搓着自己的胡子,走到沃托尔的身边,讪笑道“呦!这是我伟大的标枪手,沃托尔么?请问你的标枪是不是仍到罗马元老院里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一名士兵急忙朝自己跑了过来。

教官盯着这名同样新得青瑟的新兵,说道“有什么事。”

士兵圆圆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恭敬地说道“尊敬的教官,这支标枪是你们的吧。”说完,把一支重标枪呈现在教官面前,正是沃托尔刚才投的那支。

“哦?”教官很满意地说道“恩,请你告诉他们这支标枪是在哪里找到的。”

新兵忽然又很气愤地说道“当时我正在对面的训练场学习标枪投掷,突然一支标枪从对面的靶子里钻了出来。很快,幸好我及时发出了警告,不然的话,恐怕它已经扎入了我们教官的心脏里。”士兵说完又走靶子处,指着一个远观没有任何变化的靶子说道“就是这里。”

士兵们惊讶地随着教官走了过去,圆圆的靶子没有一丝损害,只有鸡血红的靶子位置,一个5厘米直径的圆孔赫然醒目。

教官额头渗出了汗水,语言也结巴起来“你确定……是这里?”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教官吃惊地回头看着远处的沃托尔,这个家伙竟然在30米的距离上,穿透了20厘米后的靶心,而且还是木质镶铁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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