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正是白月庄的二少爷白彦良,也正是他设了这么个圈套让何尚往里头钻,现在看时机也差不多该是收网的时候了,这才问何尚:“我这个奴才眼神不好认错了人,可你也不该就此冒充我白家之人,更不该借白家之名为非作歹!”
说到最后,白彦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何尚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憋屈,他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还不容他考虑清楚,也还来不及争辩的时候,白彦良已经转身朝围观的人大声说道:“我白月庄向来是以理服人,我请大家评评理,此人冒充白家之人为非做歹,败坏白月庄的声誉,应该如何处置?”
“拿他去官府!”
“应该严加惩戒!”
“他怎么打别人的,就让别人打还回去!”
围观的人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各种声音。
这些人大多是白彦良安插在人群中的托,只有少数几人却是不明就里的江湖人士。他们来白月庄给老太太过寿,自然维护白月庄。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委,很容易就受到了蒙骗。
然而人群中也有不少当地人,他们对白彦良的所作所为清楚之极,知道这多半又是白彦良在陷害别人。这些人对白彦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对何尚投去同情的一瞥,然后匆匆离开,免得惹火上身。
何尚满脸通红,百口莫辩,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白彦良见奸计得逞,暗自得意冷笑。他转身对何尚说道:“看你岁数不大,我也不难为你,跟我去白月庄一趟,让父亲大人亲自定夺,你看如何?”
何尚暗道,看目前的情况,这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去白月庄也好,料白月庄这么大的名气也应该不至于会故意难为自己这么个年少之人。
白彦亮见何尚没有吭声,似是同意这个安排,于是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就见两个人手持儿臂粗细的绳子走上前来,一抖手就要将何尚捆上。
忽听“嗖嗖”两声,两块石子横空飞来,正好将绳子击落。接着两道人影一闪而入,拉着何尚的手,转身就朝外面冲去。
何尚看清来人,喜声叫道:“车老,温兄弟!”却正是车老和温越平。
温越平白了何尚一眼:“你这呆子,他们这是在设局骗你呢!”
白彦良的手下一拥而上,却哪里是车老的对手。车老本就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手里的紫铜烟杆根本就没有留情的意思,碰上就是骨断筋折,打得这些人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亡命逃窜,只恨爹妈少生他们两条腿。
只眨眼功夫,何尚三人就走得远了。庄必哲刚才一直躲在人群中起哄,这时赶忙凑了过来,却见白彦良看都不看满地伤残一眼,直勾勾地拿眼直盯着何尚等人远去的背影。
“少爷,少爷。。。。。。”庄必哲咳了两声,见白彦良没什么反应,只好出声连唤几句。
白彦良仍不答他,庄必哲心内忐忑,不知道白彦良出了什么问题,正要再唤上两声,白彦良却忽然转过头来,一脸莫名的笑意,问道:“那是谁?”
“那是。。。。。。少爷问的是哪一个?”
“笨蛋,刚才救人的那个!”
“哦,那是和那少年一伙的,那老头子可是个武功高手,实力强横的很,连疯头陀都。。。。。。”
庄必哲正说得兴起,白彦良却一脚踹了过去:“本少爷说的是那少年,刚才和那糟老头一起救人的那个少年!”
庄必哲被踹了一脚,也不敢呼疼,连忙爬起来答道:“禀少爷,那少年是和那老头子一起的,可能是他的孙子之类的”。
“孙子?孙女还差不多!”白彦良冷哼一声,一脸的邪笑。
“孙女?”庄必哲闻言一愣,之前光留意那老头子了,经白彦良这么一说,回想起来,这少年还真是美得不像样子,哪有哪个少年长得这么粉嫩的。
庄必哲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难怪我觉得他娘里娘气的呢,粉嫩粉嫩的像个富家公子哥,没想到竟然真是个小娘皮。”
转而又说道:“少爷您可真是慧眼如炬,什么人在您的法眼里都无所遁行!”庄必哲一竖大姆指,一脸谗媚地恭维道。
白彦良似乎对这一句话颇为受用,他一脸得意,说道:“即便他不是女子,但是有此极品水男,跟那此道高人学上两手,那岂不是更有滋味?”说完桀桀怪笑。
庄必哲闻言双眼爆出猥琐的火花,大声说道:“少爷,您太有才了!”
“蠢材!这是有爱”,白彦良甩手给了庄必哲一个耳光。
庄必哲捂着被打的脸,带着哭腔连声说道:“是是是,有爱,有爱,少爷说有爱就有爱,少爷是既有大才又有大爱。”
且不细说白月庄众人的胡言乱语,何尚此时业已明了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不由心里有些气结。经过庄必哲和白彦良这连番所为,何尚对白月庄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也不知道白月庄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是这副德行。
他心中暗自决定和判官笔燕其武见上一面,算是对欧阳烈有个交待,之后就静等冯万东来找自己,至于在白月庄效力就是在兴趣缺缺。
何尚谢过车老和温越平,在城边找了家普通客栈住了下来。
夜深人静,何尚习惯性地吐纳一番,不由有些怅然若失。还灵玉盒中的雷珠早已蓄满,手里又无其他功法可练,何尚的心情如同今天的天气一样烦闷。
闲着也是闲着,何尚不由想起疯头陀和车老的比试,心道若非自己取巧用上惊神刺,断无可能化解此二人的比试。这两人也算凡俗习武之人当中的翘楚,内功深厚,如寻常修仙人士一个不小心,说不得也会折在人家手中。
大家都练气,不过凡人练真气,修仙者练灵气,两气都要提练,不过是修仙者依靠灵根之助,提练得远为精纯,也有更多的神通,如此而已。只是这神通在何尚这样的低阶修士身上很难体现罢了。
想着想着,何尚忽然眼前一亮。习武之人练到极致,讲究打通任督二脉,也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如极阳的九阳神功,极阴的玄冥神掌等,却是走人体不同的穴窍,致有诸多变化。
何尚自忖冥镖心法后两卷心法倒是和打通任督二脉有异曲同功之妙,只不知以灵气运行不同的穴窍会有何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