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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铭脸色有异，方天翔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也是，这话也确实很难令人相信！于是说道：“将军，并不是因为这些是我的师门宝贝我舍不得而编的借口，即使我要编也会编个像样点的，但事实是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杨铭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就是要编也编个好一点的借口，这话说出来没人信！难道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那就说说，怎么无能为力了？”
方天翔看了一眼杨馨，才将那天晚上跟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杨铭听，最后说道：“这事前几天我跟杨小姐说过的，还以为她会告诉将军。”
说这话一来表明自己无心隐瞒，二来顺便也将她拉进来，最好杨铭能治她个隐瞒不报之罪，叫你不帮我说句话！
“馨儿，有吗？”杨铭看着自己女儿，问道。
杨馨点点头，说道：“他确实跟女儿说过，不过当时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打算让工匠们看看有结果之后再禀告爹爹，方校尉也答应了会将东西交给工匠们研究，所以我才没说。”
知道自己错怪了方天翔，杨铭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那这事就交给天翔你了，能做出来最好，要是做不出来也不勉强，匈奴照样还是能打的。”说完便让方天翔先回去，对杨馨说道：“馨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差点就错怪他了。”
“爹，不是我不说，我是想弄个明白再跟您说，再说了，这事我来说也说不清楚。”杨馨说道。
“是啊，要是你来说我也不信，希望他不会多想才好。”杨铭叹息一声说道。
方天翔不同于其他人，其他人即使是杨铭处置不当或言辞上过于严厉，他也不会这没想，这是关乎威严的事，身为一军统帅，他用不着对下属解释自己的想法和决策，至于道歉，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你见过皇帝会给人道歉不？
但方天翔不同，杨铭极力将他挽留下来就是想要重用他，他的才智都是自己所需要的，其他人在听了自己的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的不在乎，因为这些想法最终都会化为服从！但方天翔一旦心里对自己有了隔阂，那以后相处起来肯定不会给自己如虎添翼，甚至会背道而驰。
“不会的，爹也是为我大汉军民作想，他要是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那就有负爹的期望了。”杨馨想了想说道，她觉得方天翔不像个小气的人，心中有那样抱负的人，会像个小鸡肚肠的人？
“我看不是有负爹的期望，而是有负馨儿的期望吧？”杨铭见她如有所思的样子，取笑道。
“爹，您说道哪去了？”杨馨脸上一红，向外面走去。杨铭哈哈一笑，跟了上去，早就该回家了，两人是为了等方天翔才留到现在的。
第二天一早方天翔就起来了，来到杨铭的帐前。杨铭看他脸色很好，并不像心里有事的样子，知道他并未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不禁心里也放心不少，只是奇怪他怎么没去神机营？
“将军，本来属下打算一早起来就去神机营的，既然昨天杨小姐把属下的东西都带过来了，今天正好拿过去给工匠们看看，但属下想了想，还是等到杨小姐来了，再一起过去比较好。”方天翔见着杨铭说道，目光却瞟向一旁的杨馨，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你还是跟我过去见证一下吧，免得到时候说我阳奉阴违。
杨铭干笑一声，看来他对昨天的事还是有点介怀啊，不过听他语气怎么好像不是对我而是对馨儿？
“这样也好，那馨儿你就和天翔一块过去，不管成不成，尽力就好。”
“喏。”杨馨轻声说道。
此时，帐外走进来几人，却是张道、许智和郭由等几人，见方天翔也在，就先给他打了声招呼，方天翔一一回应，知道几人是有事要报，也就不久留，向杨铭请了退。
出到帐外，方天翔隐约听到张道向杨铭禀告道：“将军，据探马回报，匈奴的十万大军虽然已经退出了长城，但却在长城之外停住不走了，也不知道这次匈奴打的是什么注意？”
接着是郭由的声音：“管他什么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扯着蛋，飞过雁门去了！”
“依我看没那么简单。”许智没有理会郭由的发泄，说道：“从善无一事来看，方兄弟的那位师兄不简单，匈奴的十万大军驻扎在长城之外，难道是打算大举南下？”
杨铭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不无担心，虽然这些年来和匈奴之间的战事时有发生，但都不是大规模的作战，这次要是匈奴单于听信了天翔的师兄的鼓动，大举进攻，那少不得要是一场生灵涂炭。
最后杨铭是如何决断的方天翔没听到，但却听杨馨道：“方校尉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显然，她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并且想听听方天翔的见解。
方天翔摇摇头，我又不是那人肚子里的蛔虫，他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历史记载，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没有较大的战争，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变数”令历史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他并不肯定，所以说到：“匈奴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大举进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他说的都是废话，但也都是实话，汉庭有哪一次不是静观其变的？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一句“但大举进攻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杨馨又问道：“何以见得？匈奴这些年来可是猖獗得很，早有南下之心，这次匈奴单于聚集十万大军可不会是心血来潮，只是为了试探你师兄的诚心和打一下秋风吧？”
听她这么一说，方天翔也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要是只是这两个原因，匈奴单于大张旗鼓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匈奴不同于汉庭，士兵都是编制入营的，打仗的时候只要军令一出，随时都能集结几万数十万的士兵。
匈奴是一个游牧民族，以单于为核心分成数十个部落，匈奴单于有绝对的管理权力，只要一有战事，只需将集兵的命令下达到各部，马上也能聚集一支强悍的骑兵，所以这十万大军都不是单于的常有部队，而是通过各部集结而来，如此劳民伤众、大张旗鼓不可能就为了要试一试那人的诚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