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下面甲板上传来惊叫声:“江面上漂下什么东西?好像是大片的竹竿和木头,还有几条筏子!”
“好像我们的筏子,咦,有些筏上还有人!”
十几个奄奄一息的帮众被救上甲板,里面竟包括两个竹叶堂的头目,老二铁塔和老七石墩。他俩轻功不佳,当筏子翻掉时也掉到水里,好在玄功根基颇深。在水中死命抓住筏上的竹竿,虽然灌饱了江水,但性命好歹保了下来。
刘藤本来以为大船在滩下稍等片刻,便可上去般运金银财宝。哪知等了半天,吉泰商的金银没看到一两,自己的人倒像是饺子一般,满江面都是,真是郁闷之极!
他询问他们上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见他们一问三不知,满肚子火就快要爆发出来。其实这些人落水时,筏子还没靠到吉泰商船上,他们落水后能留下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上面的战况,后来商船上发生的事情,自然更是一点也不知。
刘藤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还以为是樊左叙指挥失误,才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当即怒气冲冲地下令起锚开船,他要亲自去上游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左叙远远地见到大船上得伏牛滩,便安排众人准备筏子登上大船。幸存的残兵败将乘坐四条完好的筏子,登上江日堂大船。途中,江日堂大船没有丝毫停留,全部拉上三道风帆,加快速度向上游驶去。
大船上行片刻,出得伏牛滩区域,流云江向南转了一个大弯,远远地又见到吉泰商船在前方两三里处。
众头目集合在指挥舱室,樊左叙硬着头皮,向刘藤说明刚才的战况。
刘藤眉头皱成一团,不发一言地听完后,有点难以置信地道:“这韩一鸣竟然如此了得,能想到这个方法,来破我们的筏子抢攻商船,以前简直闻所未闻啊!另外,他们似乎准备周详,难道事先便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他眼睛寒芒闪烁,快速的扫视一周。
樊左叙与他搭档几年,知道他内心已产生怀疑,便装作疑惑地道:“莫非我们内部有人走漏了风声!”
葛显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暗指竹叶堂的人走漏了消息,心中不禁有气。但竹叶堂先前几度出手,确实没能及时解决问题,才被吉泰商队拖到流云江来,心中多少有愧。另外,此处是江日堂的地盘,更何况此战自己被苏培夏打伤,一旦翻脸动手,不是刘藤的对手。就算此刻对他们的话不赞同,却也不好正面的辩驳。
葛显宗咳嗽一声道:“昨夜,我们竹叶堂的几个弟兄回营地后,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半点消息。刘堂主尽管放心,消息决计不是从我堂走漏出去的。”
刘藤见他说得诚恳,倒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
樊左叙见堂主疑心已起,已经达到了转移自己责任的目标,但现在强敌当前,帮内两堂间不能出现裂痕。当下想要再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狠狠地道:“不管他韩一鸣有多厉害,还是吉泰商船走了狗屎运。我们大船上有四座抛石机,下面就看它们的威力了,到底是他们的脑壳硬,还是我们的石头硬!”
樊左叙富于机谋,此话一出,众人心头大振,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江日堂大船坚固可比战船,船上此刻石料也充足,远程攻击吉泰商船,保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马上能报刚才的大仇。
“不过……”樊左叙迟疑道:“现在是大白天时光,我们抛石机在宽阔的江面上,没有任何借口,去攻击吉泰商船,万一被他人看到了,影响实在不妙,更严重的是或许会因此暴露了我们自己。”
刘藤从容一笑道:“这个诸位倒不必担心,我们就以响应额尔家的悬赏为由,向吉泰商船提出要他们交出韩一鸣,他们自然不会同意,不就给了我们攻打的口舌吗?”
众人点头称是,看来马上能找回场子,心中兴奋不已,均看向刘藤,让他下定决心发出攻击命令。
“好吧,那么……”刘藤正要发出攻击命令,却被卢一雨打断话头:“你们看,由家商船上来了!”
“由家商船?这帮娘们迟不来早不来,偏偏现在赶来,真是见鬼!”刘藤断然道:“不行!现在不能攻击,否则说不定由家会干涉。或许诸位还不知道,那韩一鸣上午竟然能把骑兽训得服服帖帖,并且他后来还上过由家女人的船!”
“上由家商船?”好几人齐声惊讶地问道。
刘藤点头默认,苦笑道:“我们不能贸然动手,如果他真的与由家有关系,那么恐怕我们两堂也动不了他,只有向内堂禀报,由帮主另想办法了。”
樊左叙接口道:“先别忙禀报内堂,我们且看晚上情形,从由家商船和吉泰商船停靠的位置,可大概看出他们的关系。如果双方真的关系密切,则两船会继续停泊在一起。如果不是,那表明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亲密的程度。因此,准备晚上再次发动袭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晚上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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