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9200000004

第4章 (1)

第二卷 (1)

却说姑苏主到了二十九日子时,腹中疼痛起来。正是瓜熟蒂落,到了寅时,一胎产下两个女儿。翠钿服侍主母上了床,把些茶汤来吃了。还是姑苏主平日调理得好,身体也不至十分辛苦。

翠钿去看两个孩儿,身也不动,声也不出,就是瘫软了一般。便拿去一并丢在壁脚边,把些草纸来遮了。外边有侍女来望,只说咋日偶冒风寒,不能起身。

翠钿心下思想,万金不来,十分忧恐。道:“天杀的,为何不来收?是忘了?”

正在疑惑,只见万金急忙忙挑了两个盒子走将来。

翠钿见了骂道:“天杀的,害死人也,夜间夫人生下两个女儿,专等你来哩!”

万金道:“夫人健么?”

翠钿道:“夫人倒健。只是这两个冤家怎么得出去?”

万金道:“且去见了夫人自有道理。”

万金来到房中,姑苏主道:“你来了,我方才生下两个女儿,只见红光满室,想他长大必有好处。你须好好藏了出去,用心看管。倘得他日后成人,也不枉了我与你相叙一场。”

万金道:“小人拿两个盒子在此,只说府中差送供给,如今就把他放在盒内藏了出去。小人外边乳母房子俱已停妥,不必主母挂念。”

姑苏主道:“这等我放心了。”

翠钿就把孩儿装在盒内。万金别了主母,挑了盒子,大踏步走出门来。竟到自己家中,开了盒子取出孩儿,交付与妻子。

到第三日,才开声啼哭。这妇人看他胜如自己生的,万金欢喜,自与妻子过活,也不敢十分到府中去了。

不一日,赵曼封王回来,去王家见了丈人,又去见了姑苏主道:“夫人如今身体健否?”

姑苏主道:“妾自相公去后.病体渐觉好些,如今已好了八九分了。”

赵曼道:“今日就请夫人回府。”

遂辞别王孙,差人迎接夫人回去。

到晚饮宴毕,赵曼出去几时,一路风霜劳顿,不要说女色,就是男色也不得见面。如今回来怎禁得欲火倡狂,便与姑苏主百般快乐。万种欢娱,绣被中慢效鸾凤,牙床上共谐秦晋,耳畔啧啧哝哝,惟是钻心密语,枕边咿咿哑哑,都是动兴淫声。

赵曼弄了一会道:“我一向不与你同衾共枕,那知你这般知趣。”

姑苏主道:“你虽然有了冯万金,不到我房中,我无日不思想你。如今却教我怎的不快活?”

把两腿勾了赵曼的腰,赵曼麈柄齐根放进,直到酣美去处。姑苏主遍体酥麻,赵曼又将麈柄在牝中四围绞了一通。姑苏主提身不住,赵曼又尽力抽了一会,却便泄了,把个帕儿揩得牝具干干净净,交颈而睡。有词为证:

误佳期

一自那人去后,满口凄凉,依旧一庭芳草。

怨清幽,却把人僝愁。此夜结同心,霞滴花心透,

今朝得意慢追欢,不许催清漏。

那冯万金也知赵曼回来,便对妻子道:“赵爷回了,我去叩见,若得搬进府中,又好与夫人往来,强如在此居住。”

妻子道:“如此甚妙。”

万金即去叩见趟曼。

赵曼道:“你为何不在我府中?”

万金道:“小人新取得妻子,不曾禀过老爷,不敢擅自进来。以此权在外边居住。”

赵曼想道:“如今有了妻小,年纪又老成了,留他在家穿房入户,也不是道理。”

便对他道:“你既有了妻子,我府中也不稳便,与你白银二十两,在外边做些生理过活;倘有事,便来唤你。”

万金只得些白银子,叩谢归家。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女儿也是七八岁了,大的取名宜主,小的取名合德。宜主天性聪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看过就能解惑。

一日,在万金箱内检得一件医书,是彭祖留下方脉,拿来看了一遍,正觉有味。里面有一款道:“凡女人与男人交媾过了,须如此如此,运气之日还如处女。”

不觉嘻嘻的笑,拿到房中细细看了,便晓得运气诀窍。虽然有些动情,只是年纪尚小,万金夫妻管得紧,便胡行不得。他姐妹在家只得做些针指,看些诗词,习学音律,不在话下。

常言道:“坐食山空。”这冯万金赵曼又不来唤他,因此再无出息,家业日渐凋零,只好去帮些闲过日子。

宜主、合德到了十五岁,姿容出世,窈窕无双,纤腰袅娜,小脚妖娆,宜主便觉举止翩然。就是花枝风颤的一般,都是天生就的。这一段轻盈弱质,哪里是常人学得来的?当时的人都取名叫他做飞燕。

你道他为何这样轻的身子?只因前世是个燕精转世,所以不重。合德生的比飞燕略肥些,却也肌肤润泽、出俗不濡,性格幽闲,丰姿俊雅,熟于音律,工于词赋,尤善于谑语。每出口轻缓可听。振振有词,单道那妇人美貌。

他姐妹二人常夜坐谈心,皆有凤求鸾配之想。不料万金愈加贫穷,食不聊生,郁郁成疾。

一日叫妻子道:“我病十分沉重,多分不济事了,我原在赵府中走动,赵爷极喜我的。待我死后,你们都到赵府中投生便了。”

说罢便哽咽起来,呜呼哀哉。一命已归泉府。妻子无银殡殓,只得到赵曼处,借几两银子收殓了。母女三人在家做针指,卖些银子,将就度日。

不想江都大旱,田中颗粒无收,兼之时气大行,这飞燕的母亲也患病在床。唤飞燕、合德二人到床前吩咐道:“你二人虽非我所出也,是我乳哺一场。今已长成,望配过女婿,养我半世。谁知我今病重,倘或死后你可将我箱中几件衣股卖了,殡殓我。你二人生长闺门,年纪幼小,那得能过活,可往赵府叩见夫人,倘或另眼看顾也不见得。”

说犹未了气绝归阴。撇得飞燕姐妹二人,朝无呼号之食,夜无鼠彘之相,四壁萧然,室如宁馨,只好做些针指过活,值此荒年,哪粴去卖?二人商定,还按父母所言,去叩见赵府姑苏主,再作计较。

出得门来,只见挂着孝,二人看见是姑苏主王氏的。二人大惊:“我与你这般苦命,今夫人也死,倘进去投他,做了死下贱人,不是投生竟是投死了。”

闻得人说长安成熟,只得流转长安居住,姐妹做些草履到市上换些柴米度日。那市上人都称赞他标致,指望看上他来换时节,分外多与他些。

内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聪明俊俏,专好打鸟的,人就绰号他做射鸟儿。年纪有二十多岁,家财约有数百金,只是未曾取妻。你道缘何未有妻小?只因他浪荡闲耍,长安城中家家晓得,因此不肯将女嫁他。他偶出来看见飞燕、合德,将草履来市上换柴换米。果然天姿国色,体态妖娆。打听得他止有姐妹二人,别无父母亲戚,意欲取他为妻。常常着人送些柴米蔬菜,去结识他。飞燕、合德想他与我非亲非戚,难得这般厚情,心中也有些歆动。

事不觉秋尽冬初,朔风正起,忽然降下一天大雪。一连三日,姐妹二人在家柴米都吃完了。哪里出门换得?看看挨到将晚来,雪略住了些。合德到市换米,挨到家中,天色已晚,哪得个柴米炊煮,正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二人叹息了一会,只得忍饥而睡。睡到半夜,饥寒难忍,再睡不得。飞燕道:“天气又冷,肚中又饥,我和你贴背坐了罢。”

说到伤心之处,不觉大哭,二人坐到天明。

只见那射鸟儿,夜间思想飞燕、合德道:“这几日不曾着人送些柴米去,明日不若到他家间耍一回,就探他声口何如?”

到了天明,叫小厮提一壶酒,装几个果碟,买了些点心,自己打扮得齐齐整整,亲来到飞燕家中。

飞燕、合德出来迎接道:“草茅之舍,得君光顾,蓬荜生辉。”

射鸟儿道:“村夫俗子得亲芳颜,实出万幸。我思昨夜天气寒冷,孤身极难消遣,特备一壶淡酒,为二位姐姐解寒。”

飞燕道:“往常多承君家周济,无可报恩,又承厚情何以充当?”

射鸟儿道:“这些小事何劳致谢?”

即令小厮暖酒来。三人吃了几杯,彼此便有合情之意。又吃了几杯,酒己完了。

射鸟儿道:“酒没了,再去买些来。”

即去袖中取了银包,解开取了一块银子,约有五分重,递与小厮道:“亦去槽房内沽他几壶好酒,家中再整些蔬菜来。”

小厮应声去了。射鸟儿见他姐妹两人,一点欲火发起,那里控制得住,又不敢大胆,只得假意道:“二位姐姐,这样天气何苦甘自冻饿,不如待我替姐姐做一个媒,择一佳婿,遂了姐姐终身之事。作承小弟赚几媒子,不识尊意何如?”

飞燕道:“虽然要嫁丈夫,哪得人来娶我这穷鬼。”

射鸟儿道:“休得太谦,请问姐姐要嫁何等人家?”

飞燕道:“只像君家这样人材便够了。”

射鸟儿道:“若像弟的,恐不称佳婿。”

飞燕道:“我姐妹二人,屡受君家恩惠,无以为报。倘蒙不嫌弃,愿奉箕帚。”

射鸟儿道:“既承姐姐厚爱,今且权效一夕之欢。待小弟后遣媒妁,取二位姐姐归家,永谐伉俪。小弟一身之愿足矣。”

飞燕道:“妾见君家风流慷慨,济困扶危,固献以身事。今欲苟合,不待媒妁之言,今人耻笑,妾断不为也。”

射鸟儿便双膝跪下道:“姐姐今若不肯垂怜,小弟实难再生,愿就姐姐前自尽。”

合德连忙扶起来,对飞燕道:“姐姐只此一次,那里便有人知觉。”

射鸟儿道:“还是二姐之言有理,只此一次。后来再不敢胡行,直待娶得姐姐归家任凭我便了。”

飞燕见他情极,便道:“既欲如此,也待晚来。”

说罢,小厮拿酒肴来了,摆在桌上。射鸟儿即叫小厮炊饭来吃,小厮应声去了。即炊熟了饭,三人吃完,又汤酒来饮了数杯。射鸟儿对小厮道:“我今日还要到城中算账,明日才得回来,你先回去。”小厮应声辞别去了。

射鸟儿觉得有些酒兴,又得飞燕这句话,恨不得一时便晚。那张不识羞的脸儿,勾肩搭背做出许多风骚模样。飞燕姐妹也自小思量这件,况兼见了射鸟儿打扮得风流俊雅,愈加心动。只恐做出事来,有人知觉,便在此安身不住,因此只愿射鸟儿娶回家去,便好放心落胆。

三人待到红日西沈,射鸟儿便把飞燕、合德扯来坐在两腿上。此时飞燕欲心萌动,哪里按纳得住,连自己日夜所说不肯多合的话都忘记了。便问射岛儿道:“我思想男子的麈柄甚是有趣,但不知是怎的模样?”

射鸟儿道:“是方的。”

飞燕道:“咦!我不信,若你是方的,却怎么放得我们圆的里边去?”

合德说:“把他的来看便晓得了。”

就伸手去射鸟儿腰间,扯下裤儿一捻,此时正是高兴的时节,那麈柄便是火热铁硬的。

合德道:“为何这样火热又硬得妙,若是放在我们的里边,不知怎的快乐?”

射鸟儿也把手去飞燕腰间把牝户一摸,只见也是热烘烘的光滑有趣,把指头轻轻的透了一透,引得飞燕痒起来,便将射鸟儿搂定走进房去。三人脱了衣股,滚作一块。

飞燕将麈柄紧紧捻住,再不肯放走,道:“我要得他紧。”

射鸟儿道:“你既这般要,为何日间有许多做作?”

飞燕道:“你不要多说了,快些放进来。”

射鸟儿道:“你可仰面睡着,等我放进去。”

同类推荐
  • 亲和力

    亲和力

    《亲和力》主要讲述了一对情侣历尽波折,到了中年方成眷属,在乡间过着宁静而幸福的生活。谁知由于丈夫的朋友以及妻子年轻、美丽的养女的到来,四个人之间便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重新组合,并由此生出了激情、痛苦,以及短暂的幸福和长久的不幸,这难道真是小说中所谓的亲和力使然。
  • 毕业那年,适逢花开

    毕业那年,适逢花开

    吕蔚涯和林乐知是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的大四学生,他们一个青春热烈,一个清冷淡漠,本无交集的两人却在毕业那年邂逅于夜晚的操场,就像炙热火光与寂寥冰雪的碰撞,这次相遇震颤着各自的心弦。多年前车祸留下的生死之迷深深埋藏在蔚涯心中,让她陷入寻找和等待的深渊。林乐知的出现让她尘封的心开始苏醒,毕业晚会后一次误会让原本就内心矛盾的蔚涯选择了逃离。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当寻找成为赎罪的方式,她渐渐走出过去。她重返故地,终于鼓足勇气推开爱情的门,林乐知却已有了未婚妻,她只得又一次逃跑。朋友的背叛、闺蜜的死亡、林家的落败、那个人的归来……他们的爱情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他们能否解开误会,幸福牵手?
  • 偷脸

    偷脸

    女友被人杀了,还被更换了身体,神秘的“偷窥者 ”,可怕的真相……
  • 唐臣(下卷)

    唐臣(下卷)

    这是一段日薄西山的帝国记叙,凄苦飘零的唐王,分崩离析的社稷。乱世,造就了一位平民皇帝——行伍揭竿起,孤身护龙驭。百战平三川,王道服人心。他忠于唐室,却最终称帝,目不识丁,却求贤崇礼。麾下名将云集,身连英才笼聚,他缔造了前蜀霸业。是史上罕见的为北方政权所尊崇的南方大帝。
  • 我们的底牌

    我们的底牌

    弋舟,1972年生,青年新锐作家。有长中短篇小说200余万字,见于《作家》《花城》《人民文学》《天涯》《青年文学》《上海文学》《大家》《中国作家》《山花》等文学刊物。著有长篇小说若干。
热门推荐
  • 超级位面交易帝国
  • 凡尘炽天使

    凡尘炽天使

    炽天使,掌管世间之力量。守护在神的御座旁,究极之力量,令神也无法占据上风。一个堕落凡尘的天使,一段千古流芳的佳话。一串少年成长的足迹,一个重返天堂的美梦。
  • 圣山

    圣山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袁州仰山慧寂禅师语录

    袁州仰山慧寂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最强相师

    最强相师

    风水改命运,命理测人生,玄机术数,奇门遁甲,包罗万象。大难不死的陆君宝偶得龙甲神章,更融合天师及巫筮符咒绝学,铁口神断,聚脉炼气,知天改命,练就天师神算!
  • 修神龙录

    修神龙录

    何为龙?——自然而已;何为神?——自身而已……神?也罢;龙?也罢……神与龙?修炼罢…………
  • 网游之诸神竞技场

    网游之诸神竞技场

    在诸神眼中他叛逆不拘一格,在恶魔眼中他才是万恶之源。是对是错,是正义是恶魔。靠说的没有用!先打赢了再说!
  • 深入莫测

    深入莫测

    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的破,买空成都府。一首藏银诗,勾起人心贪念,一件金丝的龙袍戏服,牵扯出什么样的离奇故事。千年前的预言到底什么意思。末法劫是什么,儒释道,三家骨又是什么。这些经历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做梦一样。当我过去了那么多年再一次回想起来终于能够平静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写下来了。
  • 超品仙府

    超品仙府

    命运,真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是你的命,就是你的命,无论怎样改变原有的轨道,你还是要回到最初的结局。女主苏宁意外得到金手指一枚,走上了逆天修炼之路。修炼之路,难,难于上青天,女主又是如何一边修炼一边收获自己的爱情的,且看我为你介绍咯...
  • 大叔的爱恋

    大叔的爱恋

    书中记录的是一位18岁的年纪,28岁的脸,38岁的心智的“大叔”原本是一个闷骚内向的大学青年,天天与网游为生。有两个好朋友,他觉得自己的大学就这样在游戏和友情中度过。他内心为自己的堕落和闭塞惴惴不安,想要寻得自己的价值和目标。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他喜欢的一个女孩。从此,他的人生轨迹开始改变到了另一个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