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溯感觉自己变了,但具体的怎么变了,他却说不出来。
似乎……可以变得随心所欲了。而且,冥冥中,他有一种奇异的感应。这种感应让他感应到了许多东西,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清晰的只有寥寥几个,而模糊的,却数不胜数。
正当他为这种奇异感应奇怪时,突然,一阵剧烈振动传来,他从那种奇异状态中脱离而出。旋即,便是一阵剧烈麻木、疼痛的感觉传来,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怎么回事?!”佐溯全身颤抖,看着身上缠绕着的无数浅蓝色粗大电蛇,出声问道。
“别说废话,现在立即修炼!”一声厉喝从头顶传来,他抬头望去,看见的是一柄悬浮在头顶上方的黝黑断剑。
全身麻、痛感再次剧烈传来,佐溯当下也不再思考其他,盘坐默默运转起基础斗诀!
基础斗诀一运转,这些缠绕在他身上的电流便化为一道道电丝由他的七孔钻入,入体后转化为初始斗气,融入了肚脐下方位置的气海中。
初始斗气一融入气海,气海便开始慢慢转动起来,随着初始斗气融入得越来越多,气海旋转的速度亦越来越快,气海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慢慢变大!
突然!气海胀大到拳头大小时,猛然一滞,紧接着猛然一缩!
嗡——
一阵舒爽感传遍体内四肢百骸,佐溯只觉精神一阵空灵。
晋升,初始斗气第八段!
当晋升第八段以后,初始斗气所需要的量明显增多。当佐溯把体表外的雷电之力都吸收完时,也没有再进阶,不过佐溯已是相当满意了。
“小子,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邪月的声音蓦然响起,佐溯睁开眼,正看见邪月站在他对面,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什么问题?”佐溯问道。
“刚才你应该有什么特殊感觉吧,说来我听听,看看这块碎片是什么能力。”邪月淡然问道。
佐溯习惯性的眉头一皱,瞬间便想起了方才的那种可以随心所欲的感觉以及那种玄妙的奇异感应。于是,当即便把方才的感受给邪月说了。
“什么?!”邪月闻言,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间动容!
“你说你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能感觉到许多东西的存在?!”邪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佐溯,问道。
虽然不知道邪月为什么会这么震惊,但佐溯还是回道:“嗯,不过只有几个感应特别清晰,而有许多感应都不是很清晰。”
闻言的邪月,一脸患得患失,口中喃喃自语:“枢纽碎片……枢纽碎片……”
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邪月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炫耀,整个人宛如一把绝世宝剑出鞘一般,锋芒、犀利!
佐溯从来没见过这么凌厉的眼神,上次所见他那条土龙,与现在的邪月相比,简直连虫都算不上!
“带我去那几处清晰的地方!”邪月干净利落道。
佐溯眉头一皱:“现在不行,那几个感应清晰的,距离这里遥远无比,需要的时间肯定不少,我还要回去参加成年仪式考核,以及去找她。现在还不能去!”
“现在就去!”邪月眼神犀利,冷冷道。
闻言,佐溯眉头紧皱:“不行!”
“我说,现!在!就!去!”邪月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森冷,气势凌人!
“不去!就算你杀了我也不去!”佐溯丝毫不受邪月气势威压,强硬道。
邪月犀利的眼神就这么盯着佐溯,而佐溯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这般对视良久后……
“好!等你事办完了,立即动身!”最终还是邪月妥协了。
“呼~”佐溯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方才他看似毫无畏惧,但事实上与邪月对视真的压力太大了!
“放心,只要等我一年后去‘炎元城’找她能活着的话,一定动身和你去找。”
“等等!”邪月目光看向佐溯,“如果能让你更快的达到大剑师境界,你是不是就会更快的去找她?”
“那是自然。”佐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现在能晋升大剑师,我参加完成年仪式后,便离开动身去找他!”
“这可是你说的。”邪月脸上再次露出了以往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佐溯看见邪月的笑容,眉头一皱:“事先说好,如果你提供的快速晋升方法有后遗症,我不会用的。”
“嘿嘿嘿……放心,没有任何后遗症,而且对你以后的积累好处多多!”邪月嘿嘿一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说的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应该便是你额头上那枚黝黑碎片赋予你的特殊能力。”
闻言,佐溯下意识的摸上额头,在眉心处果然摸到了一枚细小的菱形凸起。他皱眉道:“这东西怎么镶嵌在我额头上了?这样以后别人若看见了这碎片,岂不是无论我如何改变容貌都没有用了?”
“嘿,头发流长点不就行了,而且还有我的嘛,尽管放心,保证你亲爹亲妈都认不出你来!”邪月大手一挥,一脸傲然的保证道。不过下一刻,他头一歪,“呃……我只能保证你亲妈认不出你来,你亲爹现在已经认出你了。”
说罢,邪月两手一摊,做无奈状。
佐溯瞥了他一眼,本不欲理会又变得不正经的邪月,突然他整个人一怔,下一刻,眼中瞳孔一缩,猛然回头望向那静静立在悬崖边的小土坡,声音微颤:“你是说……”
“嗯,那小土坡里的骨骸,应该就是你亲生父亲了。”邪月平静说道:“你父亲在那枚能力是‘模拟’的碎片上印下了灵魂烙印。我估计,他死后,因为你跟他有血缘关系,并且从小生长在这里。所以被那枚碎片熏陶,这才有了能模拟他人神态特征的本领。”
“父亲……”佐溯看着那静静立在悬崖边的小土坡,神情呆滞,口中喃喃。
……
“我不是你父亲,我只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叫我佑叔就行了。”
记忆中,当小小的他叫那个高大男人父亲时,那个高大男人这般说道。
曾经也有怀疑过那个男人的话,以为是他不像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现在看来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