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光盘,周雨生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光盘是张志坚走时留下的,还很郑重的跟他说了一声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轻易示人。不过看到这样一个造假一毛钱一个的刻录盘,周雨生实在兴不起什么敬畏之心。
真正让周雨生兴奋地是,凌寒终于决定传授他天火同人的技巧。据凌寒所说,太极听劲和声随手出是这门技艺的入门之法,如今周雨生已经将之掌握,也就可以将绝艺传授给他了。事实上,周雨生的太极听劲在最近才刚刚突破,他按照凌寒说的方法,注意聆听每一种声音,终于在上次打CF时才算真正领会。
太极听劲的修习还要注意每天摩挲耳根部位,同时在很多时候要闭目不看,光用耳力来听,才慢慢锻炼出来。事实上人体的潜力是非常大的,一个聋子的耳力至少要比一个正常人好三四倍就是这样的道理。
不过周雨生也没做什么遮眼训练大法,而是平时多用心,十几天下来耳力也就有了明显的提高。再加上有一个形意大师从旁指点,这才能够推动那个几百斤的大磨。可是要像张志坚霸王举鼎一样将石磨举起来,周雨生估计自己得再修炼很多年才行。
“师傅,你看都不是外人,我叫王雪纯她们来一起学呗……”周雨生道。
“不行,法不传六耳这句话没听说过吗?”凌寒佯怒道。
“不是吧,师傅。人家王雪纯可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我了。”周雨生说。
凌寒:“不行就是不行,不过……”
周雨生:“不过什么啊?”
凌寒:“不过我虽然不让她们学,可是经不住某人私自的教。你要做什么我却是不管。”
周雨生一喜:“哈哈,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学。”
事实上凌寒此举颇有深意,一个是王雪纯和陈一鸣都有授业老师,就算自己肯教她们,对方的老师愿不愿意还是一回事;二来则是希望促进年轻人之间的相互交流,如今武术虽然有些没落,但凌寒相信在周雨生这一代人共同努力下,武术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之前我已经说过,我这‘天火同人’的功夫,既是太极也不是太极,其中融合了一十二种古拳术。我现在只能先教你前七式,因为后面的功夫非暗劲不可练。”凌寒说道。
凌寒:“你以前应该看过《庄子》中的《庖丁解牛》吧?”
周雨生:“是啊,在初中课本里学过。”
凌寒:“庖丁解牛讲了一个姓丁的厨子,用一把刀来为牛剔骨,这把刀用了十九年竟然还是光洁如新。那是因为他解骨的技巧已经超出了普通技艺之故。超乎技而近乎道,不外乎如此。”
“RB人无知者无畏,把武术成为武道,剑术成为剑道,等等等等,实是非常可笑。就像是韩国对自己的祖先没信心一样,总喜欢拉大旗作虎皮。”
“事实上,武功都只是在术的方面罢了。真正接近了道的程度,那就几如规则了,那便是孔子他老人家古稀之年才达到的‘纵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为师虽然功夫练的炉火纯青,但也只是技巧罢了。”
“古代很多名家都是身赴沙场而不死,最终才能够拳法大成。为师当年先赴重洋,后来参加八年抗战、解放战争。最后才有这二十一招的天火同人。这二十一招是为师当年眼见中国浴火重生悟出的绝招。”
“这些年为师修身养性,虽然修改了其中一些招式,但大的底子总还没变,这二十一招既有打法,也有练法和身法。练法是一切的基础,也就是八极说的架子,练成之后行止坐卧无不在练功。打法则是临敌杀伤的技巧,是练功成果的体现。”
“我这天火同人的前七式,前两式分别是桩法,你看好了……”凌寒说道。
随着凌寒将这七式一一放慢动作演示给周雨生看,周雨生感到自己受益匪浅。这七式功夫的前两式桩法一招名为‘鱼翔浅底’,一招则名为‘凭虚御风’,正是动静阴阳之变。这七式绝招也正是周雨生见识过一次的由鱼向鸟的变化。
事实上,万物都是由水中的鱼化成的,动植物的祖先源自海洋。所以庄子鲲鹏的设想并不是不可能,君不见水路两栖动物吗?只不过没有鲲鹏这样九万里那么大罢了。凌寒的绝招正是鱼化鸟的变化之道,其中蕴含了神机百变的身法,令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周雨生当天一直苦练两式桩法到很晚,第二天又在没课的时间跑来学拳,可以说有点不疯魔不成活的味道在里面。不过凌寒却很高兴,因为这说明周雨生真正入迷了,心思沉在了这里面。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能入迷本身就是乐在其中的表现。
剩余的五招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周雨生一一习得,并且还学会了一招七式衍生出的杀招‘火舞艳阳’。周雨生不得不赞叹凌寒绝招的威力,因为这一式杀招一出,打在测力计上竟然又比周雨生力量的峰值提高了一百多千克。
在周雨生的带动下,王雪纯和陈一鸣也练的很认真。王雪纯以前一直没有好好学,但自从王轩辕出事后,她就练的非常刻苦了。如今在周雨生的催化下,每天她都会在哥哥的小屋中长时间的打拳,就连商场都去的少了一些。
陈一鸣虽然好久都没有修炼了,但最近每天早上,他都会和周雨生一起到小镜湖边跑上几圈,然后开始对着两岸的樱树打起拳来。陈一鸣毕竟当年也是武校的第一人,虽然长时间不练,如今恢复起来非常的快,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当年的巅峰水平。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除了顾少铎,周雨生和王雪纯最近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不过越是这样,周雨生就越觉得不安。想起他家里的境况,周雨生不由心中一叹,要是顾少铎在出了什么事,那顾母真不知要怎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