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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宁府
简冰如在宁府已经住了两天,两天里不是陪着外公品茗闲聊,就是和一帮慕名前来拜会外公的官绅大儒,谈玄论道,倒是过得颇为悠闲自在。
而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宁长春也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喜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来简冰如谦和知礼,而来修行《神变真解》的原因使得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似乎散发着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宁长春毕竟已年近八旬,又不是修行界中人,天年总归有限,看着这么出色的外孙,心中不禁动了想将衣钵传承下去的念头。
思谋定后,宁长春也不绕弯子,直接向简冰如提出此事。
起先,简冰如还不肯接受,后来外公的一席话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考虑起来。
宁长春告诉他,自己的修行的这门功法叫大衍宗,原是先秦百家争鸣时的一派,属于上古阴阳学中极为神秘的一支传承。
这大衍宗说起来跟其他修真门派不同,门内功法不求长生久视,门内弟子也不需隐居修行,反要在红尘中打磨自己的修为,而且向来只是一脉单传,一代只有一个弟子,可虽然大衍宗没有什么成仙成佛的天书秘籍,但每代弟子都是将一身绝学,货卖帝王家,无不是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得享高寿而去。
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此门功法练至高深处,自可算尽天机,漏晓世事,趋吉避凶,却难呈祥。
大衍宗世代传承的一本功法秘籍叫做《玄天衍典》,这会儿正摆在简冰如面前。
“几年前,刘师曾言道,我最终会拜在高人门下,而且印象中我也的确是摆在了峨眉门下,如今,外公要我继承他的衣钵,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简冰如有些犹豫不决的想到。
宁长春见外孙沉默不语,双眼精芒一闪,顿时猜到了原因,朗声笑道:“傻孩子,你接我大衍宗的衣钵,只是单纯的术法上的传承,并未教你开宗立派。
而且你我乃是祖孙,我这么门派功法现在严格说来,根本就不属于修行界,于情于理,都不会影响你将来真正的仙缘,你只要答应外公,将来在你收的弟子中,择出一人,单传此法门,勿叫我大衍宗后继无人便可了”。
简冰如见外公瞬间便洞悉了自己的顾虑,不禁对这门功法更加好奇,也就欣然答应下来,开始在外公的指导下,了解起这本《玄天衍典》来。
这本《玄天衍典》分(衍法)和(术法)两部分,其中衍法最重,所涉卦法共分八十一种,可谓上衍“天机”下推“冥事”中算“人心”
精巧之极。
而术数一项是一门叫做“双瞳绝”的心法,此法大成后,发动时木内会闪出双瞳,一经转动,便可提前洞悉对方心意,并能施放出一种惑神术,扰乱对方的神智。
“双瞳”简冰如忽地回想起,前世自己曾看过一个影片,就叫此名,印象中那个阴森的小女孩就是双瞳,想起那情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日中午,简冰如和宁长春在府中后院的凉亭内品茗下棋,本来在前世,简冰如就非常喜欢下棋,几乎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尤擅残局,平时与朋友或同学间对战时,从无败绩,业余比赛也参加了不少,更是经常名列前茅。
所以,简冰如想着老爷子年事已高,就算棋力精湛,精力与体力毕竟不比年轻,一上来就存了退让之心。
谁知道,老爷子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意,上来就是毫不留情,一杯清茗还未饮完,简冰如所执白子竟已身处险境。
这一下,倒也激起了简冰如的斗志,心知外公虽看似年迈,心思却老练沉稳,绝不比巅峰年纪时逊色,当下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应对起来。
这一来一去竟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为不打扰两人的思路,一旁的下人连茶水都不敢续。
而此时再看这两人,宁长春因过度凝神,身着的长袍早已脱下,一身亵衣短打端坐在哪里,脸孔红润异常,鼻翼两端都是细细的汗珠,一呼一吸间都不敢使力,生怕影响到自己的心神,每走一步更是要思谋半天。
而简冰如此时看起来就好得多,最起码衣冠周正,面色如常,手中还在轻摇着纸扇,只是速度比平时略快了一些,但实际上简冰如也清楚,只要自己稍一分神,这局棋就再无胜理。
就在这胶着之时,一个下人忽地从前院匆匆跑来,到了凉亭外,神色不定的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进来。
而亭中两人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初时,都不为所动,直到又过了两盏茶后,倒是一直气定神闲的简冰如先沉不住气,偷扫了一眼正在亭子外急的转圈的那个下人。
不料,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等简冰如注意力再回到棋盘上时,竟出人意料的走了一步臭棋,宁长春马上就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眼中精芒一闪,一对淡蓝色的双瞳自眼内一闪而过,紧接着简冰如又鬼使神差的走错了一手,被宁长春紧逼着四五手杀招,最后只得大败溃输,落子认负。
“外公棋艺高超,冰儿认输了”简冰如说道
“冰儿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棋力绝在我之上,像你这般年纪,心思能这般沉稳的,更是难得,若非你方才一晃神间,被我用“双瞳绝”抢了先机,又岂能赢的此局,来来来~~你仔细再看看这局棋”说着宁长春一指棋盘说道。
简冰如闻言大为不解,朝棋盘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刚才明明是惨败之局,如今看去,自己只不过是小负了一手而已。
“外公,怎会这样,方才明明~~”?
“呵呵,这便是“双瞳绝”的神异之处,,方才你气机外泄被我捕捉,发动了此术之后,半柱香之内你再看到的景象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宁长春解释道
听外公一说,简冰如顿时明白过来,心道“此法果然神妙,若能让练习纯熟,对敌之时只要趁其不备施放此法,岂不是事半功倍”,当然,简冰如也明白,这种术法要是碰上那些修行界的绝顶高人恐怕就收效甚微了,甚至还有可能反噬己身。
正在简冰如凝神思索时,宁长春已扭头对亭子外的下人说道:“快请于大人,劳他久候了”
“宁老师棋兴正浓,廷益岂敢打扰”话音刚落,于谦已经走近了凉亭。
简冰如一见急忙欲起身与其见礼,不料还未张口,于谦竟冲着自己施了一礼,说道:“前夜惊逢突变,多亏世侄护以周全,几日来又忙着处理公务,不曾前来致谢,倒是不该啊”
见状简冰如连忙将身一侧,说道:“于世伯言重,折煞冰如了”
“好了,都不是外人,不要闹这些虚礼了”宁长春不以为意的说着,而后又望了望于谦,语气一顿又道:“廷益,我观你今日眉心暗攒,似有忧色,今日过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老师明察,正是如此。于谦闻言钦佩的一拱手,又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老师前些时日所料如今恐将要应验,我大明浩劫真的要来了,眼看这朝政就要沦为奸宦之手了”
宁长春忙问为何,只听于谦语气凝重的说道:“今日上朝,万岁仍是称病不朝,群臣正欲散去,不料,东宫局郎太监王振竟不知从那拿出一份圣谕.
宣读之后更是气人,圣谕竟擢升王振那厮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替万岁处置朝政,还擢升了他的一大批爪牙义子。
其中,原锦衣卫南衙镇抚使左清虚,竟破格擢升为指挥同知,统管南北衙镇抚司和大内亲军都督府,并还离奇的兼了个兵部右侍郎的虚衔,明显是为牵制我而设,这~~~这~~奸宦矫诏,恶贼误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