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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变迁

辛特兰的上空,银月城仍然漂浮在天空之中,现在银月城之中的法师大部分都离开了。他们将会前往大陆各地,为不同的势力服务。克雷德将银月城留了下来,没有带走里面的一切,那些大师仍然留在银月城之中继续着他们的研究。对待萨卡斯,克雷德显得无比大方。银月城仍然需要有人管理,而这个职务克雷德又交给了萨卡斯。这意味着萨卡斯可以利用银月城之中巨大的资源,这也是当初萨卡斯要掌控银月城的目的。

有了这些资源,萨卡斯决定建立一个独特的势力——魔法师联盟。这个联盟游离于大陆权利的边缘,用魔法的资源来换取各个势力的支持。各个势力将自己的魔法师派往魔法师联盟学习各种魔法研究的结果,或者利用魔法师联盟的资源。相对的他们就要为魔法师联盟服务,在不损坏自己效忠势力利益的前提下,会为魔法师联盟做事。这样萨卡斯就将东部王国所有势力的魔法师都联合了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魔法资源。

而在西蒙死后,天主教那位有着绝对统治的领袖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无数的教派、势力争夺着权柄。天主教变成了一个腐败的宗教机构,而且在大陆人类分散成了无数小股势力的同时。这个庞大的机构显得更加具有危害。然而已经没有人具有压制和平衡他们的资格。天主教的格局变成了几位权杖祭司掌控,并且向各个势力收取大量的“奉献金”。这是他们成立的一种新的税金,是天主教代替主向他们的子民收纳表达他们忠诚的奉献。所有的人类城市无法反抗,只能加大城镇内的税收,以交付天主教的要求。

三大城市所遭受的屠杀,让所有的人类势力明白到了魔法师的强大和重要性,魔法学院一时在大陆上林立出现。然而能够支撑起一座学院的魔法师实在太少了。在圣战结束之后,大陆上总共有两百名魔法师,而其中有一百多名是属于银月城和暗黑城。如今银月城的法师组建了魔法师联盟,又吸纳了一些原本没有势力归属的魔法师。

只有一些较大的势力,能够招揽到那些在大陆上隐居起来的魔法师。他们将全国的资源提供给那些魔法师来进行自己的研究,而那些魔法师就为他们培养贵族青年成为魔法师。不过只有热衷于权利的魔法师才会接受邀请,而还有少数研究中因为资源而不得不寻求势力帮助的魔法师会出面。因为在魔法研究中他们需要话费大量的时间,所以魔法师很少收弟子。即使是查尔斯那样具有伟大成就的魔法师,也只有四名弟子。

而暗黑城的法师则在洛克莫丹建立了一个由魔法师统治的主城。主城之中不分贵族和平民,而是区分了魔法师和修士——也就是不会魔法的人。修士必须在暗黑城之中作为魔法师的仆人,用工作来换取学习魔法的机会。等到能够学会使用魔法,就能够成为暗黑城的上层人士。这对于大陆上的贵族来说,是一种不能接受的挑战,但是人类势力已经没有谁能够与之抗衡,他们只能接受。

暴风城、塞斯堡和荆棘城三大势力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他们的军队消耗殆尽,贵族势力更是遭到了屠杀。但是几位城主直属掌控的近卫军并没有受损,所以这场灾难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统治,反而有所加固。为了在一场必胜的战争之中赢得更多的果实,所有的贵族都争着排除自己的军队。

瓦里安回到暴风城的时候,失去了他的女儿,并且要面对被自己女儿出卖的子民。在这种时候他不愿意为了保守秘密,去杀害和他一起征战的战士。那些战士是瓦里安的心腹,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当他们回到暴风城看到死伤的都是贵族的时候,更是决定将一切掩埋。

由于事先离开了暴风城,他并不知道爱丽丝没有死。他也不知道克雷德和两外两座城市之间的斗争最后是谁取得了胜利。暴风城的现状并没有让他消沉,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斗志。暴风城和另外两座城市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能和解,甚至现在已经不是三座城市之间的争霸。

归属三座城市的一些小城市全部宣布了独立,而原本那些需要俯仰三座城市鼻息的势力甚至已经能股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

回到暴风城的时候,瓦里安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魔法师梅勒。瓦里安不知道爱丽丝用什么打动了这位魔法师,让他会背叛暴风城。梅勒法师热衷于魔法,为了暴风城提供的资源而愿意为暴风城服务。他无心于权利和财富,只是沉迷于魔法的未知世界带来的喜悦。里塞尔说梅勒出卖暴风城是为了咒语研究的名誉,然而爱丽丝否定了他的说法。

瓦里安心情复杂地看着梅勒,经历了银月城之中的一切之后,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当时瓦里安正一个人在会议厅之中,思考着暴风城艰难的未来。梅勒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坐下,我的老朋友。”瓦里安平静地指向另一边的位子,看着对面这位法师。由于最先拥有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投靠,暴风城一瞬间实力大增。瓦里安并不是单纯地选择实力,他更看重暴风城里每个人的品质。这不是一个霸主应该有的习惯,但是暴风城确实因为这样拥有了最稳固的基础。他始终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我并不奢望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能够弥补我的过失。”梅勒的眼神之中表达的是歉疚,但是没有后悔。这让瓦里安更加疑惑爱丽丝究竟是用什么打动了他。

“这一切都是我那个任性的女儿,只是我很好奇,她用什么说服了你。”

“咒语。关于咒语。”梅勒提起这个词,眼睛中放出了闪亮的光芒,就如同最疯狂的宗教徒提起了主的荣耀。

瓦里安没有说法,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我希望爱丽丝小姐能够宣布咒语真正的发明者,并且将咒语公布于大陆,让更多的人能够学习魔法。咒语的创始者,这种虚假的荣耀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不会为它背叛任何人。而为了保护爱丽丝小姐,我愿意承担这份屈辱。但是我不能忍受,魔法变成贵族聚敛权利的工具。爱丽丝小姐答应了我的请求,而提出了一个要求。”

瓦里安知道那个要求是什么,他也明白了梅勒对于魔法的执着,绝对不会决绝爱丽丝提出的任何条件。

“可是很可惜。爱丽丝她已经不在了。”提起死去的女儿,瓦里安的心情难以抒怀。蒂芙尼自从知道了爱丽丝的死讯之后,无数次哭得昏死过去,现在她的眼中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水了。

“什么?”梅勒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有着比瓦里安更加沉重的伤痛。

瓦里安静静地叙述着银月城之中发生的一切,他将那痛苦的经历又再次回忆了一次,让他感到心脏像是被什么捏紧了。梅勒这才知道爱丽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克雷德。

他的表情中愤怒、痛苦、失落相互交织着,组成了一张扭曲的面孔。

“贪婪。这些恶心的爬虫,他们是在毁灭人类。他们将会收到惩罚。”梅勒愤恨地说着,随着爱丽丝的死去,所有新魔法师前进的道路将会无比艰难,甚至可以说已经失去了前进的道路。

“梅勒。继续和我站在一起,暴风城需要你。”瓦里安看着梅勒的眼睛,诚恳地说。

“我。。。”梅勒的表情还留在脸上,听到瓦里安这么说,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所以希望你能够培养出更多优秀的魔法师。我希望你建立一所魔法学院,我会让我的子民中所有有天份的人在里面学习。不光是贵族,如果平民拥有天份,也可以进入学院学习,暴风城可以提供他学习魔法所需要的一切。”

听到瓦里安这么说,梅勒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说不出话。想要成为魔法师,进行魔法的研究,大量的金钱是必须的,这才是平民成为魔法师的门槛。魔法师之中绝没有穷人,因为即使他们穿着破旧的法师袍,吃最廉价的食物,但是他们在魔法实验中用到的每一样材料都是价值连城的。

“那几名被你打伤的卫兵没有生命危险,我很感激你手下留情。但是他们已经无法正常地行动了,所以你将要担负起他们家庭的生活所需。如果你答应这一点,你就是暴风城建立魔法学院的院长。你同意么?”

梅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喊了一声“陛下”。

瓦里安走了起来,路过梅勒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你同意了,好好准备一下。我们需要和臣民们道歉,让他们原谅我们的错误。”

说完,瓦里安留下颤抖的梅勒法师,走了出去。因为入侵,花园区美丽的环境变成了许多荒芜的废墟。瓦里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情出人意料地平静。

无论东部王国的势力如何变迁,发展。克雷德此刻没有心情理会这一切,他前往了天主教,让那些像猪一样的权杖祭祀颤栗地答应克雷德的“请求”,为他聚集东部王国所有的精灵。天主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们现在完全有这个实力,并且也愿意帮助克雷德。而克雷德本人正带着总是处于昏迷状态的爱丽丝,前往了卡利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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