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很快就过去了,仅仅七日,数之不清的修者血染这片大地,永远的留在了魔圣陵园,而那些个掌教至尊,太上长老自是都捞得了些好处,但相比他们想要的,这也仅仅是他们贪心如巨牛身上那连一毛都不到的一点点。
一百年一次的盛会,一百年一次只要你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烧杀抢掠的大会在遮天的光幕散去,瘴气重聚时结束了。
面对漫天飞舞的高阶法器,虽然很多人都眼红流口水,可在此刻却是谁也不敢抢夺,这即是规矩,一个不需要讲明,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
然后,魔圣陵园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浓浓的瘴气遮掩住这万里的山河,等待百年后的再次开启,再次的迎接各方的修者,再次的轮回这七日间的一切。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让人又爱又恨,又喜又惧的地方,就在今天,就在这个一百年之后,在里面竟然存在了一个不应该,也不可能存在的活生生的修者,还是一个修为只有育神境五重深脏境界的小修者。
而当百年后,无数修者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或许有些修者才会发现那块安置在魔圣陵园之外一处山巅的巨大青石,看到上面所写的六个朱红大字——多情先生之墓。
此刻,这位传说中的情圣圣尊的山寨货正在非常努力的炼制符笔,可当最后一点材料都用光了,他还是没能成功。
“这些材料实在不是你现在能够炼制的,咱俩实在是有些爆残天物,缺德了,罪过罪过,求上苍饶恕我们的奢侈浪费吧!”蚂蝗语气很是虔诚的说道。
“你信苍天?”冒牌多情先生,回复了原来容貌的雷黑子问道。
思量了下,蚂蝗撇嘴道:“曾经信。”
雷黑子很不屑的“切”了声,道:“不信你求它原谅个屁啊,小心它因为你心不诚,一个那啥劈死你,给你来个外焦里嫩,给大蛇当点心!”
“要劈死我也得先劈死你啊,到时候可就是你外焦里嫩的给大蛇当点心喽,嘿嘿,能看到你先嗝屁,我这辈子活的也值了!”蚂蝗坏笑着道。
“说点好听的行不?你这老家伙怎么越来越讨人厌了呢?话说你好像从来也没可爱过,哎……古人云交友不慎,必受其害,说的果然没错。”
“没灵石拿,你还不能让我痛快痛快嘴啊,话说每次我刺激你的时候,我都感觉到心情愉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你损不损啊,怎么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缺德,你实在是缺大德了!以后不叫你蚂蝗了,叫你……都不缺好了。”
“都不缺?这啥意思?”蚂蝗好奇的问道。
雷黑子一脸你没文化的表情,道:“你啥都不缺,就是缺德啊!”
蚂蝗立刻吐了口口水,道:“我呸!那也没你缺德啊,学了老人家的东西又不肯付灵石,摆明了强取豪夺,你抢个老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吗?你不脸红吗?你不觉得臊的慌吗?你知道羞耻俩字咋写吗?我来教你……”蚂蝗说话间,羞耻俩人就浮现在了雷黑子的脑中,紧跟着是“不要脸”“吝啬鬼”“混账王八蛋”等等辱骂的字眼。
雷黑子完全不把这当回事,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嘻嘻道:“说实话,别的老人家吧我可能还会内疚点,您老人家吧,我觉得我现在做的还不够,还需要更加的努力,卖力,使劲的坑你,这样我心里才会舒服,真的,那是相当的舒服。”
“你找抽呢?”
“您老人家想要抽我也得有个皮囊不是,可惜啊,实在是可惜。”
“啪啪,我抽完了,我在心里抽完了,嗯,我现在在心里把你掐死了,踹死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好想弄死你!”
“您这叫逃避现实,这样不好,真的不好,我们应该勇于面对现实。”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个秘典,你要不要试试,免费的。”
“靠,想传邪功啊,好啊,你传吧,我学,学完了咱俩一起嗝屁,我鸟朝天,你的……话说你得好好想想,鸟是朝天还是朝地啊?我觉得朝地挺好的,你在想想你身下正好有个小洞,这样死的应该会很爽吧!”
“你丫的……”
就在雷黑子和蚂蝗在连续失败后,心情郁闷,为了缓解情绪扯个闲蛋的时候,一直趴着不动的烛火红蛇突然直立起前身,仰头朝着头顶的洞穴望去。
雷黑子好奇的跟着抬头张望,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他看到的是,滚滚青灰色瘴气从头顶盖住洞穴的巨石下的缝隙涌入进来,虽然速度缓慢,但他相信,不出一个时辰,这个地底洞穴就会被这瘴气所填满,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要翘辫子了。
原本盘坐在地上的他豁然跳起,惊惧且焦急的对烛火红蛇喊道:“我的妈呀!这下死定了!红烛大哥,有啥法子帮我解毒没?快说,你快告诉我啊!”
斜眼瞟了下在它眼中渺小如蝼蚁的人类修者,烛火红蛇冷冷的说道:“放心,你喝过猴子的宝贝,那宝贝解百毒。”
雷黑子一愣,没想到自己喝了一肚子的金松液竟还有这个妙用,虽是还是有点怀疑,但烛火红蛇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追问,只能是一个劲的在心里祈祷,那个金松液真的能够帮他解了这瘴气之毒。
而说起这个金松液的另一些妙用,在这几日雷黑子不断的炼制符笔,不停的将自身可以用的灵气挥霍一空,紫蓝菊也吃光了之后,只能修炼采气小诀,一边将这里存在的,带有微弱火系属性的天地之气纳入身体,一边修行《陀螺诀》,将之再度精纯炼化,回复自身灵气间,他也了解了一些。
如今的雷黑子已是可以做到将自身的灵气在身体内形成一个类似于圆形线路的循环,在蚂蝗的说法中,这是修入育神境第六重气荡境界大圆满时的身体变化,是最开始,也是最简单的身体气脉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