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的作战经验还是比较欠缺,空有着数千骑兵,不知道如何应用,眼见着黄浩的帅旗越来越近,已至他的战马脱离大队也是没有发觉,这个叛将太让他兴奋了,各种传言都证明了眼前之将是个能让自己扬名的角色,只要击败黄浩,哼~,安云的这个名字也会让世人知道。
“啪”一锤就震飞冲近的天平军骑兵,连人带马整个扑倒在地,让黄浩也是看见这独自一人冲阵的敌方统帅,那双锤飞舞,只要被划中,兵士立刻便粉身碎骨,躺下不起。
黄浩立刻交代身边校尉指挥军队,自己冲上前去,一记快枪就截断飞锤,挽救了一名兵士的性命,两军激烈地撞在一起,冲杀开来。
那双垂的劲道堪比蛋蛋巨斧,力量非常之大,起手出招,就恨不得把黄浩砸成肉饼,确是一员勇将,可黄浩的任务确不是来跟你对阵的,这战要败,不能纠缠,可最起码也要装出个样子,才能让眼前之将信服。
骑兵卷入了步军中,对于血战到底的天平军来说,人跟马没什么区别,重要的,便是能要了你的性命,可晚上将军的严令在耳,不得不放慢进攻,让鄂州军步步紧逼,慢慢在退却中。
这就在考验你的防卫能力,三人一组成犄角之势,保护着众人的后门,沉稳冷静,丝毫不惊慌的作战风格无与伦比,虽有伤亡,但可晚上的大局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血在飞,马在跳,各种的呐喊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响撤四方,让身在后方十多里的安化也是接到汇报,远远便能听见那战马撕叫,众士搏杀的声音,更是加紧步伐,快速前进,这一幕,确早早地落在远方的斥候之眼,挥舞着小旗,向远处的同伴报告着安化到达战场的距离。
“哈,你就是黄浩,瞧你身手也不怎么样啊,这世人都会说着大话。”安云挥着双锤,兴奋地嚣叫着。
已战数合的黄浩已是把安云出招路数摸得差不多,确只是见招拆招,锤来枪挡的防守,完全把安云的喊话当成耳旁风,难看的脸色让这个敌将只当对方难以接住自己的重锤,武器打得更是生风,勇不可挡。
一面火把点燃,迅速地朝南面挥舞三下,便灭了去,这信号,便是告知黄浩,敌人的大军已到十里之内,收到信息的天平军退得更快,黄浩也是突然没接住安云的大力一锤,被敲在胸膛,口冲鲜血喷出,挽住长枪,趴在马上,在亲兵的护卫下,朝南逃去。
趴在马上的黄浩吐出嘴中的猪血,跟着“溃败”的兵士狂奔起来,一丝冷笑闪动在安云追来的眼神中。
安云哪会舍弃这到手的功劳,怎会去想刚才那锤是否真正的打上黄浩,指挥兵士,乘胜追击,可几百敌骑硬是阻拦,生生地让鄂州军看着对方步军越来越远。
这是溃败之下挽救步兵的唯一之法,不然,敌人的三千骑兵追击起来,伤亡可就惨重了,当越来越多的军队冲上来时,天平军的骑兵支撑不下,迅速退去,追赶起远处的黄浩大队来。
这戏演到了及至,各种军旗,帅旗,抛洒一路,武器,弓箭仍的四处都是,完全一副死命奔逃的架势,急的敌军副将方同紧紧追上自家的小将军喊道:“敌将已经负伤,前面便是那天平军大营,将军不可在前冲了,应等节度使前来,一同进攻,好跟崔大将军两面夹击,大败叛军啊。”
已追到树林旁的安云大叫道:“你个胆小之辈,没看到那黄浩被本将军打得吐血,如不追击,退回那大营,可就是一翻苦战了,你且速速通知大帅,本将追耳~!!
方同见劝说不下,勒住马匹,转过头,立刻朝后奔去。
北面的战事展开,崔璆便站在城头远望,激烈的两军交战一直持续到夜色垂下,似乎见到黄浩之军败退,这个事实另他不敢相信,何人能打败黄浩?还是对方在使阴谋诡计呢?
疑问深深地困饶在崔璆心头,城下围困的叛军确在远远奔来的一匹快马的吆喝中,立刻分出大部人马,跟着那骑士前去,这是什么意思?黄浩真得败了?
正犹豫间,爱将莫闻天出声道:“大帅,城外已剩数千兵马,本部应立刻策应安大帅,双面夹击叛乱之军,生擒黄浩。”
崔璆何尝不想,可局势未明,如何出击,沉声道:“莫将军不必着急,想那黄浩武艺精通,这安化你又不是不了解,就凭那方同,武劲二将,万没能力击败,只怕这是在耍诈。”
“大帅难道忘了那使双锤得安云,耍双枪的安家小娘吗?”
崔璆皱了下眉道:“南方本就缺少大战,就算这安云力拔山兮气盖世,恐怕也难挡黄浩之威,在且看看吧。”
“这。。。”莫闻天见崔璆态度坚决,便也不在言语,紧张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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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就看着云儿孤身冲入乱军大营,而你确跑回来?”安化怒目威声地质问跑回来报信的大将方同。
“大帅,安将军和那黄浩大战数合,一锤砸伤叛将,恐其逃脱,末将是怎么都劝阻不下啊,”
“云儿把那黄浩砸伤了?”安化有些激动地问道。
“确实没错,末将虽隔着甚远,确清楚看到那黄浩口吐鲜血,趴在马上,被亲兵救护逃跑,他的骑兵更是不知死退,阻挡小将军,损失甚是惨重。”
“哈哈,我儿勇猛啊,传令大军,快速前进,你可带领骑兵前去救助,在前方发出令箭,让那崔老儿出城增援,让他也是看看本帅儿子何其威风,哈哈。”
方同刚回来,确又接到发令箭地差事,不由恨得牙痒,一晚上光跑路了,恼得只好点起数千骑兵,朝洪州奔去。
“父亲,哥哥真是健勇,竟然把那黄浩击成重伤,本想着女儿还要领教黄浩武艺,确是没有机会了,哼~~。”安欣连啼带怒地说道。
“哎~,这可万万不敢,你可是为父的宝贝女儿,在家耍耍就好,千万不可去跟那些杀人喝血的乱军交战,长的如此俊俏,万一伤着,可杂办啊。”安化疼爱地说道。
“哼,赶紧出发吧,哥哥都冲入人家大营了。”安欣不由出声提醒着父亲,安化也焦急地催促大军朝前方的树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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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有些捏不准了,敌军先锋已经过去,可现在这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来势汹涌,会不会是安化的大部呢,想着几万军队,不可能都是骑兵吧。黑压压的树林中没人敢动,静静地等那数千骑兵过去,蛋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放过了大军,这个罪责可是担当不起的,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更为纷杂得脚步声传来,声势更为颤动,才让他的心安然地掉落原有的位置。
一大片的树林横挡在安化大军的两旁,可心系儿危的他根本就没多少考虑,就是整个前军进入后,万箭齐发,从那幽暗的树林中射出,跑动正欢得兵士死伤一片,让安化兴奋的头脑刹那间冷静下来,他明白了,叛军之将根本就没有受伤,一切都是为了诱使大军进入事先设置的大坑,一个深深挖好的大坑。
不停射出的箭只让鄂州军队伤亡不断,难以前进,临危不乱的安化立即调遣大将武劲组织防御,自己则把女儿保护在深厚,手挥横刀,击落袭来的箭只,就在这时,一柄响箭带着凄厉的哨声腾空而起,冒着火花的底部在那空中灿烂无比,这朵耀眼的箭光直让安化的心沉到了谷底,“这该死的方同,为何在这时放出令箭,这不是把崔老儿也害了吗?”
箭只越射越密,只见无数的人影边走边射,凭借着树林的保护,大杀四方,遭到袭击的安化之军在大将武劲的指挥下,也渐渐组织起防御,还击开来,只急得后部的兵士纷纷朝前聚集想要冲入树林,可那林中射出的箭,岂会容你轻松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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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浩大营的火光冲天燃烧,不但有本军放的,更有安云的先锋军燃放,喜得在那高坡上观看的宋绚手舞足蹈对着身边数个兵士说道:“哈哈,这个敌军小将真是好生配合将军的行动,让这战事更有看头,现在就等那崔璆出城了。”
保护宋绚的亲兵也是高兴地看着坡下的大战,就在这时,一柄响箭冲天而起,只让宋绚更加兴奋道:“天助将军,天助将军。”
崔璆看见了,虽然黄浩大营离城十里,可那冲天的火光,纳喊的声音他岂能听不见,当那响箭发出,也是让他长出一口气道:“莫将军,点起兵士,冲出西门,杀退围城之军,接应安大帅。”
“末将领命。”莫天闻接到命令,立刻下城,点起将士,随着围困多日的洪州西门得打开,乌压压得将士冲出,一直在冲天军中吃干饭的秦响提起久不见血的青面花刀,率领天平军,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