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看着吐血倒地的宋一飞,再看看傲然而立的娄孤雁,不知道怎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让他想要冲到台上去,击败这娄孤雁,挽回云阳门的声誉。
说起来,他拜入赤霞峰已有三年,但这三年里,前两年师父秦无双终日饮酒,对他这位弟子少有过问,这一年更是被罚上了思过崖面壁思过。
因为这些缘故,他对云阳门向来缺少归属感,然而这一刻,看到孟庆机和宋一飞俩人俱是死战不退,宁可拼死一击,也不肯下台避让,他只觉得血往上涌,让他有一种抑止不住想要上台的冲动。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云阳门在天下道门面前受辱,他这个云阳门弟子只觉得无比的羞辱。
同他一般想法的云阳门弟子显然极多,纷纷厉喝出声,一个个祭起法宝便要冲上擂台。
高台上,韩昌寿看着擂台下纷纷祭起法宝要冲上擂台的云阳门弟子,忽的叹了口气。
这娄孤雁果然不愧是被整个雁荡剑派寄以复兴重任之人,身在适才那等劣势中还能够击败宋一飞,只是云阳门弟子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他以为只要打败云阳门修为最高的几个弟子,剩下的云阳门弟子自是会偃旗息鼓,即使寥寥几人意气用事也无法影响大局,却想不到云阳门弟子竟是众志成城,修为高深的孟庆机和宋一飞一一被重创倒地,他们非但毫不畏惧,反而更激起了同仇敌忾的斗志,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紫气东来谷这百年励精图治,力量大增,声势甚至盖过了云阳门的情况下,凌东来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先是以结亲之名试图与云阳门联姻,这一次大比能够名正言顺击败云阳门撼动其根基的情况下仍是没有选择正面与云阳门相抗,而是用巨大的代价鼓动娄孤雁出言挑战云阳门。
见到宋一飞吐血倒地,众人心中俱是有百般念头旋转,说来虽长,却不过一瞬之间。
几乎在宋一飞倒地的刹那,台上便多了俩人,正是林飞羽和道藏二人。
若说云阳门年轻一代弟子中修为最高之人,无疑便是上次大比第一的道藏和被誉为奇才的林飞羽,是以见到二人上台,其他祭出法宝本要冲上来的弟子纷纷停了下来。
林飞羽将跌在擂台上寒光剑捡在手中,看了看光泽全无,隐隐现出一道裂缝的寒光剑,嘴角抽动了一下,将它交到道藏手中。
“林师弟,小心。”道藏叮嘱了一句,抱着宋一飞飞身下台,宋一飞受伤极重,自是不能多加耽搁。
林飞羽转身看了看面色发白的娄孤雁,淡淡道:“你受伤了,可要休息一会儿?”
娄孤雁昂然一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待我击败了你再休息也不迟。”
林飞羽沉默了一会儿,抛出一颗丹药道:“我这里有一颗回气丹,你服下吧。”
娄孤雁伸手接过林飞羽手中的回气丹,略一犹豫,将丹药吞入口中。
看到娄孤雁把回气丹吞下,林飞羽伸手一划,一阵红光在他身前闪烁,随后红光散去,现出一把火红色的飞剑。
娄孤雁盯着火鸟剑看了一阵,脸色越来越凝重,显然是看出了这把火鸟剑的不凡之处,然后一掐剑诀,开山剑凝重如山,蝉翼剑轻盈如羽,两把飞剑一上一下护在了身前。
他虽是服了回气丹,可连番剧战毕竟已经消耗了不少灵力,再加上知道林飞羽的奇才之名,又对他手中的火鸟剑大加忌惮,是以一上来试图以守代攻,待到看清了林飞羽的诸般术法之后再作反击,可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错了。
林飞羽浑身衣衫无风自动,在他面前的火鸟剑剑身一颤,擂台之上顿时现出满天红光,一只高有丈余的巨大飞鸟凭空出现,对空发出一声高亢之极的鸣叫声。
在它的叫声中,它浑身的羽毛如同变成了燃烧的火一样,散发出熊熊火光,满天红光纷纷汇聚到它的身侧四周,让它更添威势。
“是火凤!”看着这火鸟的巨大声势,不管是高台上的诸多道门名宿还是台下观点的众多道门弟子无不齐声呼了出来,韩昌寿更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不是火凤。”公输逆本来也是一惊,只是待凝神一看之后,便察觉出了异处,道:“《异兽谱》有记,凤者,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这只飞鸟只有燕颌鸡喙和蛇头鱼尾之像,多半是带着火凤血缘的火鸟。”
韩昌寿这时候也认了出来,不由暗暗后悔刚才失态,随即又奇道:“火鸟不过是五阶妖兽,怎的有这等声势?”
公输逆看了看那火鸟,道:“这火鸟虽然只是五阶,可难得炼制这飞剑之人是将整个火鸟魂魄全部封印入飞剑之中,火鸟未失丝毫灵性,再加上那飞剑本身又是以火铜炼制,能够为这火鸟提供灵气,有这等声势并不足为奇。”
“未失丝毫灵性?”韩昌寿身为天一阁阁主,自然知道公羊世家的炼魂之法是将灵兽的魂魄完全炼化,这样使用起来虽是如臂使指,封印入法宝的兽魂却再无一丝灵性,像眼前这样不损魂魄将整个兽魂封入剑中的炼器之法却是从未听过,不由问道:“公羊前辈,想不到贵门中还有这等炼器之法,炼魂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老道摇了摇头,道:“这等炼器之法并非是我公羊世家所有,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而且这等炼器之法虽然可以保证灵兽灵性不损,却有一个大大的弊端。”
韩昌寿奇道:“有什么弊端?”
老道看了看擂台上的火鸟剑道:“我公羊世家的炼器之法是将灵兽魂魄完全炼化,这样才能不虞被灵兽反噬,即使修为不高之人也可使用。而这不损灵兽灵性的炼器之法虽是保住了灵兽灵性丝毫不失,可若使用者修为不高,或是被封入法宝中的灵兽太过凶猛,那便有被反噬之虞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擂台上方的火鸟一声清唳,火红的双翅一振,忽的回头望住了林飞羽。
娄孤雁大喜过望,开山剑和蝉翼剑齐齐攻了上去。
见到火鸟回头,林飞羽却并无一丝惊慌,只是一掐剑诀,火鸟又是一声清唳,随即浑身火光暴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娄孤雁。
片刻之间,娄孤雁便被这满天的红光尽数笼罩住,就连开山剑和蝉翼剑上的光芒也在一瞬间完全消失。
满天红光消失,娄孤雁须发尽焦,面上再无一丝血色,忽的一张口,喷出一片血雨。
看到娄孤雁吐血,众人本以为他伤重不支,却没想到满天血雨中,一道血光忽的化作离弦之箭,电一般的射向林飞羽。
“铮”的一声脆响,那血光被林飞羽的火鸟剑击落在地,血光散去,露出一把犹如雁翎一般的飞剑。
娄孤雁眼中全是不甘之色,缓缓痿顿在地。
(到家了,现在就一个感觉,一口气睡他个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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