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日历,问柳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1996年10月25日,今天是星期五,也就是明天不用去上学,记得这时的自己5岁,应该是在上幼稚园。
别人重生的会有许多的计划,要问问柳最后悔的是什么?就是在知道自己要重生说什么都要把每年中彩票的号码记住,怎么可能预知自己会重生呢?老天对自己已经太好了,人可以太贪心。
问柳家现在的条件不是太好,爸爸是工人,一个月就几十元钱。家里的开销很大,母亲在家务农,家里的老人很多,祖母、爷爷、奶奶。问柳还有个哥哥。其实问柳知道妈妈也想出去打工的,就是家里面实在是坐不开,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嗯,问柳的哥哥只比问柳大两岁,七岁的孩子正是满山乱跑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和哥哥在妈妈一不留神的时候就不知跑到哪里去野了,每到要吃饭或晚上的时候母亲就会站在院坝里大声的叫着自己与哥哥,好怀恋啊。
回来了,心情是愉快的,不管现在是不是艰苦,尽管现在没有什么娱乐。这时候的问柳家甚至连电视那个光纤的没有安,就是一台黑白电视,在院坝里弄了个竹竿,竖起它,再在上面弄个简易的铁丝等,简易的连接起来,可以勉强的收一两个电视台了。电视上还经常闪着百花,很是伤眼睛,上辈子问柳就是个“四眼天鸡”。这辈子问柳发誓要甩掉眼镜。
记得这时候还经常的停电,打一些煤油,用自己家里面自己做煤油灯,就是一个小玻璃瓶,一小节小的竹管,再用棉花戳成粗线条,穿着竹管里,再蘸上煤油点燃就可以用了,竹管得另一头要放在装有煤油的瓶子里……
那时后虽然很穷,但是很快乐。
其实那时侯正是计划生育实行没有多久,查得很严,生问柳时就罚了800,还是向爷爷家借的。要知道那时候的800是很大的一笔钱了。那时候的猪肉才两三块钱一斤,当然那时候吃肉才不像现在每天都吃,一个星期才吃一次,还是要在一大碗菜里找肉吃。不过那时候的蔬菜就是真正的绿色食品了。
躺在床上装肚子疼的问柳笑得好不开心.这时间哥哥应该在学校里,在读小学三年级吧,记得哥哥比自己高了三级.由于那年没有和自己同上一年级的,害的自己又多读了个幼稚园,现在自己一定不会让那悲剧重演,你想一个班的同学普片比你小了一岁半岁的,那滋味问柳可不想在尝试了。记得好像是明年。
不过这些事还不是问柳最想改变的。
鲁迅原名周树人,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前有棵树,但是问柳就是因为屋前有棵树,一颗柳树,所以问柳名字里面有个柳字,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叫问柳。反正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问柳是一定要改掉这名字的,上辈子改名不成功,那是因为当时的问柳觉悟不高,觉悟迟了,在要高考时才想起改名字。那时候改名字倒是很快,一周就行了。但偏偏问柳已经办好了身份证,那时候办证要三个月才能拿到。要美术考试了,考美术必须要身份证的。呵,这么久了,忘了说问柳姓旬。旬问柳没有什么,但旬(寻)花问柳,这就有点那啥了。所以问柳说啥都要改名。
怎么改,改什么呢?
记得那时后自己就上网查,预备了几个名字:琪涵(有美玉一般内涵的女孩),彤萱(彤:红色萱:一种忘忧的草),彦歆(
彦:古代指有才学有德行的人歆:心悦,欢愉),玥婷(玥:传说中一种神珠婷:美好)……
自己到底改个什么名号呢?玥婷吧,但以后名字里面的有婷的没有一百都有几十,自己就遇到了好几个,什么陈婷、刘婷婷、李婷、周婷婷……不行,当即就把这个名字给否认掉了。
琪涵,旬琪涵,嗯就叫着个了,多么淑女的名字呵。
“咕咕,咕……”摸着肚子,问柳四处看了看,还好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然就糗大了。
掀开了被子,问柳小心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老式的床很高,好像有半米多吧,那种四根木柱的。
来到厨房,问柳拿了个小凳子放在灶边,站在上面,打开锅盖,里面正放着问柳小时候常吃的青菜胡豆饭,还是热乎乎的,很简单的饭菜,甚至是问柳原来最讨厌的饭,那时候问柳吃得都快反胃了。拿出碗,看着里面的饭问柳的鼻头泛着酸,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太怀恋了。
洗了碗,走出了屋门,天色已较暗了,灰茫茫的,压着树木和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是要下雨了吧。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6年后就要被砍的柳树还是那样葱翠,波光粼粼的池塘,一群鹅在那里嘻戏,红掌拨清波啊。记的在不久的晚上那群鹅将被小偷偷得只剩下一只,相信这只会是没有别人知道的历史了。
自己睡了多久啊。
把院坝里面晒得秸秆放在了屋檐下,人小力气也小啊,想当初一两趟就做完了的是如今做了半个小时了才搞定,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问柳从没有感到如此充实过。
月亮升起,全家人围着桌子吃着晚饭,就是面条,才吃过饭没有多久的问柳还是吃了大半碗,看着妈妈和哥哥都瞪直了眼睛,都担心问柳会不会撑坏肚子,问柳那个汗颜啊,那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这样在小屋子里吃过饭,想重温旧梦嘛……
吃过晚饭的问柳还是不知道怎样向妈开口说要改名字。看着这在专心看着电视的哥哥问柳就是想踢他一脚,太没有心没肺了,都不知道帮我想想办法。(可怜的问柳哥啊,就这样被冤枉了,也不看看你有没有和人家说。)咋说啊?
“啊,谁袭击我,看我不收拾他。”
“啊!”真的踢倒哥哥了,咋办啊?小时候问柳是很怕哥哥的,欺负不过啊,那时候哥哥虽然没有打过自己,但就是喜欢把自己逗哭。
“啊,妈,妈,我的脚抽筋了,好痛啊!”问柳用手抓住腿,扯着喉咙大叫着。
“柳柳怎么了啊。”问柳的哥哥旬承靖忙用手摸着妹妹的腿。
呵呵,先发制人就是好啊。看着哥哥忘了刚刚被踢之痛,问柳得意的闷笑啊。
“柳柳怎么了啊。”就像是回声,妈妈也放下手中的农活,跑到问柳的身边焦急的问着。
看着妈妈和哥哥着急的样子,问柳惭愧啊。
“没,不痛了,就是刚刚腿突然抽了一下筋。呵呵,现在不痛了。”问柳讪笑着。
“这丫头,没事还大惊小怪着,明天给你要点猪骨头,嗯,炖点汤喝。是不是缺钙啊……”听着妈妈小声嘀咕着,问柳很想哭。那时候没有什么人要猪骨头,所以那些卖肉的会把骨头给有小孩的人,很淳朴的人们。
“啊,葫芦娃放完了,啊……”旬承靖看着电视里正唱着葫芦娃的结束曲惨叫着,那真叫个悲催。
坐在小凳子上的问柳晃着自己的小腿正郁闷着,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啊,名字那是一定好改的,可怜自己快20岁的智商啊,咋这么小的问题就把自己难到了呢。
问柳把自己的重量全放在哥哥身上,把头用力的格了下哥哥的肩膀。
“柳柳,想睡了吗?”旬承靖笑看着孩子气的问柳笑道。
“没。”
“那是?”
“就是想靠着你,哥哥的肩膀很舒服。”问柳小声的在旬承靖的耳边说道,还向着他耳朵里面哈了口气。
“呵呵,呵呵呵……柳柳,别别……”旬承靖一只手扶着问柳,防止她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着儿女们欢快的样子,邓曼云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老公因为上班常年不在家……
……让旬承靖自己梳洗完毕,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就是在邓曼云床边的一个小木床。上面是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被子,很旧但是很干净
把问柳的脸、脚洗干净,邓曼云抱着睡着了的问柳放在了自己床上……
直到问柳不小心睡着了还是没有想出自己怎么才能改掉那个旬(寻)花问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