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涵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真是不想起来啊,昨天晚上快一点钟才岁。昨天?琪涵猛地从床上撑了起来,对!昨天,差点忘了,也不知道小偷昨天休息的好不,嘿嘿,如果有人半夜看到琪涵的笑脸,那是堪比恐怖片还要有效果的恐怖片。
穿好衣服,推开门,由于是星期天,不用去上学,很早就起床的邓曼云今天并没有叫琪涵他们起来,一是不用上学想让孩子们睡睡懒觉,二是琪涵重生后都是很自觉的很早就起床了。
冬天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是舒适,看来这时间也不早了,看看堂屋上的钟,9:30,这还是重生以来起的最晚到一次。
“咕咕……“摸摸肚子,好饿啊,琪涵走到厨房去找吃的,锅里面放了碗粥,里面放了一个剥好了的鸡蛋。看来哥哥已经出去了。再到橱柜里面放的盐菜,那叫一个香。
咕噜咕噜的快速吃完稀饭,由于是放在锅里的,农村烧的是柴火,饭煮好了还有薪火,把放放在里面现在来吃温度正好,还保持了米饭的香味,这是在以后用煤气、天然气不能达到的另一番滋味。
琪涵悄声的走进柴房,可能是昨晚太担心害怕了,小男孩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是和踏实,偶尔皱下眉头,嘴角抽动一下,眼角还有没有干掉的泪痕。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琪涵心想。
本想等他睡到自然醒的,但琪涵等了他一会儿,见他确实睡得不踏实还是叫醒他吧。万一他的家人担心呢?
琪涵弯下腰用手推了推他。
“不要,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来。”小男孩还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推自己的人,已经吓得话不成话了,眼泪、鼻涕,咦,太恶心了。
琪涵跑到厕所里扯了几张擦屁股的纸,胡乱的在小男孩的脸上乱摸了几下,“喂,说清楚谁打了你的啊?”琪涵故意压低了声音,恶声的说道。
不过看来几岁小女孩的声音毕竟是细声细语的,再怎么也不能有什么吓人的效果。
“哇,还萌的眼睛,传说中的正太啊。”琪涵腐女的思想正在往外冒。小男孩因为哭过,也因为害怕,眼泪汪汪的胆怯的看着琪涵,使得琪涵不禁想心软,但转眼又想到自家好不容易养活的鹅上辈子被眼前的这个人偷得只剩下一只,琪涵那个恨啊,原来琪涵还想抓到了小偷先给他动用十八班酷刑,但看到眼前的小男孩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但心中的气难消,琪涵用原来对待自己表弟淘气时候的做法,用力提起了小男孩的耳朵,“说为什么要到我家来偷鹅?”
“我……我……”
琪涵把他的耳朵又往上提了下,但看到他看要涌出来的泪水,毕竟还是没有下狠力,恶声道:“快说,不让把你埋到后山的那个山洞里,让你爸妈找不到你。”
“……我没有爸妈……”小偷可能见琪涵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已经没有先前的害怕了,埋在自己的脑袋低语的,可能是琪涵提起他的伤心事了吧,尽然没有感到耳朵的头痛。
琪涵眼睛一瞪,虽然他是有点可怜,但这也不能作为他偷自家鹅的理由,“说为什么偷我们家的鹅?”要知道那群鹅的长大有许多是琪涵的功劳。
“……只是下山看到你们是第一家……”小男孩埋着脑袋小声的说道。
琪涵这时也发现自己有点无聊,怎么去问小偷为什么要头自己家里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小偷偷东西哪里有那么多理由啊,看上了就“牵羊”了呗。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做小偷,你这才十一、二岁吧,正是读书,学知识的时候,不学好,学做小偷,看我等下把你埋在后山,让你家人找不到你,你爸妈还不哭死。”琪涵继续恶声恶语的说道。
“我没有爸妈,我没有爸妈。”小男孩闭着眼睛向琪涵吼道。
猛地被这一吓,琪涵三魂七魄就被吓走了一半,不就是忘了你没有爸妈吗?不对怎么小偷敢比自己还有气魄,“但这也不是你成为小偷的理由啊,难道你家里没有人了吗?可怜的孩。”
“你家里才没有人了。”
这小偷……琪涵气呼呼的把他旁边的臭袜子塞住他的嘴巴,叫你你看不起形式,叫你给我横。
琪涵有用柴把他遮盖起来,先凉他一会儿,太嚣张了,这小孩,刚刚还吓得要死,哼。
琪涵跑出柴房看了看,还好哥哥和妈妈还没有回来,这不知道怎么的,琪涵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自己最亲的家人。
到客厅看了看时间,都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了,要抓紧时间了,再过一个小时妈妈就要回来了,琪涵再度回到柴房,这次琪涵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小瞧自己。
琪涵用手砍向小偷的脖子,打开后门,看看周围无人,琪涵拖着小偷的两肩把他向后山的方向拖去,琪涵记得山脚下有个地洞是邻居原来冬天里窖藏红薯的地方,不过好像现在没有用了。
也许是琪涵白天比晚上精神好一些,琪涵觉得搬动小男孩还是没有那么费力了,要是这时间有个人走过,可能要吓得半死,你能想象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拖动一个十一、二岁男孩的样子吗?虽说那个男孩很瘦。
琪涵把小男孩放在洞口,这个洞由于是用来窖藏红薯的,所以空间很大,用来埋小男孩那时搓搓有余的。琪涵再到家里端来一小碗清水,用手蘸了蘸水在拍向小男孩的脸,“醒醒……醒醒……”
看着他睁开了眼睛,看他打量着眼前的环境,看到他眼中的怯意,琪涵笑了。就不信你不怕,哈哈……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做小偷。”把小男孩口子的臭袜子拿了出来。
“哇……你究竟要做什么……”也许毕竟是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还是不禁吓,此时正满眼惧意的看着琪涵,也许是怕琪涵真的把自己埋在这个山洞里吧。
看着眼前,琪涵也觉得满眼什么意思了,看来是自己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还是去找师傅多看看医书、划划拳吧,这逗一个小孩子确实是太没有品了。“喂,别哭了,我逗你的,你看我一个小女孩能把你怎么着。但你到底是谁总该给我说说吧。”
后来小男孩告诉琪涵他叫陈进跃,是琪涵后山背面那个村子里面的,十一岁了,其实在上学,初一了。这是他第一次作案,在他两岁的时候爸爸在外给别人开火车,那时候家里条件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但一次意外,他的爸爸出来车祸,老板倒是赔了一些钱,但由于他的妈妈没有工作只是靠家里的几亩天地,钱很快就用完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终于受不了了,在陈进跃五岁的时候跟人跑了,这些都是琪涵在往后慢慢了解的。
而这次来琪涵家头鹅,确实是因为他翻过山来看到的第一家人,然后就觉定偷这家了。琪涵心想:难道还要搬家了。
这次偷鹅是被逼无奈,陈进跃是被他奶奶辛辛苦苦带大的,看他身上这明显不合身的,洗的发白了的衣服就可以看到他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日子的贫穷倒也没有什么,但偏偏破屋又逢连夜雨,陈进跃的奶奶病倒了。这倒是印证了那句话,当你富裕的时候谁的围着你转,人穷的时候谁还认识你。当陈进跃跪倒在一个个曾经的亲戚面前时,白眼、讥讽……使得他不得不走上小偷这条路,不过只是想偷点钱或家禽去卖,能凑够奶奶的医药钱就够了。
后来这件事琪涵还是没有跟哪个大人说过,和陈进跃说,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让他好好读书不要在做小偷了。让他去见了师傅,带着师傅去了陈进跃的家,当看到那破旧的瓦房,依稀可见当初的“辉煌”,要知道在琪涵家乡前几年能修起瓦房条件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了。但瓦房要隔年翻修一道,不然就会变得很破旧。看这屋估计下雨是漏雨吧。
琪涵让师傅给陈奶奶看了看病,说是大病也不是,但对于陈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小病了。陈奶奶由于这几年过度的操劳,身体各方面都老化了,什么老年病也接踵而来,腰酸背痛什么的。就是不能在操劳了,不然就是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也没有用了。
对于这老的老小的小来说,无一不是雪上加霜。琪涵回到家和师傅商量了下,让师傅收陈进跃做学徒,在他放学、放假的时候来师傅家打打杂,赚点学费生活费什么的。
而琪涵也没有想到自己拥有了人生中最衷心的朋友之一,事业上最得力的助手。虽后来两没有再在一个国家了,长距离也没有使两人的友谊减淡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