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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快到高考的时候,我做了套模拟题,结果很挺理想,照那分数考个二本应该没问题。高三下半学期的最后几个月,我们这些毕业班的学生成了学校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你随时都能看到穿着拖鞋从校门进进出出的学生。你不来上课学校也不管了,天热好多人都在家自主复习。至于出勤,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高考那天,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我答完还有半个多小时,当时我觉得这科应该没啥问题。到考数学时,有几道题我不会,就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抄了其他考生的。后面的英语和文综都没啥大问题。后来成绩出来,我考的成绩超出分数线几十分。

父母很高兴,想让我报省内的某所院校,可我铁了心的要去外地,就报了南京的一所大学。为此,母亲哭了好几天。小兵和我报的同一所学校,他学的是电子物理。他属于天才哪一类,平时虽然跟我们瞎混,可成绩却很好。

到了开学的时候,火车票真是一票难求。我们好不容易买到了卧铺,那可真是件有成就感的事。我们是第一次坐火车,当时我就想起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写到关于火车上的那段。同一个车厢里的脚臭味和打鼾声几乎让难以入睡,中途有几个学生摸样的人让我们一起玩杀人游戏,是用扑克牌玩的。我俩觉得反正也睡不着,就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打发时间。

南京位于江苏省境西南部,地处长江下游的中心,是全国最大的河港。南京之名始于明代初年,之前有金陵、秣陵、建业、江宁、应天等名。它历史上,曾被多个帝王作为国都。历史上曾出过孙权,王安石、谢安,鼎鼎大名的《红楼梦》作者曹雪琴,也是出生在南京。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说的是乌衣巷的王氏家族,一代书法大家王羲之,东晋权倾一时的王敦、王导兄弟。

南京最为突出的是陵墓景观,远的有孙权墓、明孝陵,近的有有雨花台烈士陵园、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当然久负盛名的秦淮河也是南京的一大景观,杜牧的《泊秦淮》让国人几乎度知道了秦淮河。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南京山也多,钟山、幕府山、栖霞山、雨花台都是旅游的好去处。相传,活佛济公就葬在钟山。南京虽说地理位置重要,又有长江天险和高山作为天然屏障。却给人的感觉仍是王霸之气不足,历史上选择在南京立都的国家,大多都是偏安一隅,终被吞并。

王朔在《动物凶猛》里面说;夏天是各种欲望集中爆发的时期。我们带着夏天无处发泄的欲望来到了学校。

南京和重庆、武汉并称三大火炉,那可不是一般的热。我们到了车站,唯一的欲望就是喝水。一下火车,你就看到一排排各个院校接待新生的遮阳棚,当时天很热,可感觉那些接待人员就像打了鸡血。见到提行李的年轻人就问:“同学你是××学院的吗?”我和小兵就被一个瘦瘦的女孩,领上了校车。

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失去理想,二是实现理想。到了大学时我们才知道,我们千军万马中突围而出所追求的的象牙塔竟是那样,有好多人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大学究竟是谁上了谁?

到了学校时,那个女孩又去了火车站,而这时接我们的是一个男生。他个子不高,勉强有一米七,皮肤黑黑的,嘴唇挺厚,眼睛不大,不过人长得倒是挺魁梧的。他说他是广东番禹人,叫王琦是大三的学生。他讲话带着浓重的口音,说的快时我只能个听到个别词。

接下来,他就带着我们交费注册、办饭卡、买被褥、和找宿舍。忙完那些之后,我发现我的银行卡已经刷去了一万多的银子,看来读大学也挺花钱的。王琦问我们办手机卡不,我们俩一想,在谁那办卡不是掏钱呢,就在他那办得了。他说,给了我们两张张卡。我们一看是联通的,就问怎么不是移动的。他说这学校都用联通的,进同一个网,打电话免费。我们就掏了二百块钱给他,拿了两张卡。后来才知道被这孙子骗了,我们学校用的都是移动的卡,认识的人基本都在一个网内,打电话不要钱。我拿了个联通卡就没人给我打电话,我们当时就忘了那句:防火防盗防师兄。我们以前在学校都是风云人物,谁敢骗我们呀!真是大意失荆州,过了几天,我们满学校的找他,我们大学打的第一架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和小兵一个被分到了七号楼,一个被分到了十二号楼。我到宿舍时,有一个舍友在,他的父母也来了。他长得有一米八,脸很瘦,有点苍白,看着几乎没有力气。他看到我进来就说:“我叫李丹,四川重庆人,这是我的父母”。

我就说:“我叫乔木,陕西人西安人”。然后,我就跟他的一一父母当招呼。他的父亲是铁路上的工人,很有男子汉的阳刚气。我很纳闷:他为什么给孩子取了个女孩的名字”?

他们拿出带的地方特产让我吃,有腊肉和熏豆腐。很好吃,我坐着和他们聊了一会,小兵打电话让我去吃饭,我就跟他们说了再见后,就出了宿舍。

这学校有三个饭堂,我们去了一号餐厅,因为它最大,也最近。到了饭堂,里面人挺多,有不少陪同孩子报名的的家长也在那吃饭。他们的脸上大多都带着笑容,在哪里说着什么。他们来的时候读满怀希望,可四年后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你花了几万块钱买的书,卖的钱还不够你吃顿小炒。你也不得不面你对,毕业就等于失业的尴尬处境。

若干年后,某位人大代表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农村孩子就不该读大学。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他不能简单的说是人大代表,我觉得带不代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把前面那个人字丢了。

转了几圈发现,基本没啥好吃的,我们就叫了两碗面。结果刚一吃,就让人难以下咽。没办法,我们只好又叫了份炒菜,才总算是填报了肚子。

我和小兵吃完饭就在学校四处乱转。这个学校建校有十几年了,道路两旁都是法国梧桐,旁边的草地上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前几年,这所学校又扩建了一次,面积就更大了。

后来听我们的辅导员说:“这所学校硬件设施啥都好,软件没几件能用的。”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鼠目寸光的人,想的没有那么远,我只是在当时想到了我们的人民币花在哪里了。

我们俩就在学校压着路面,闲聊着。突然,小兵就大声喊道:“我日,你看那车牛逼的”。他看到的是保时捷出的一款跑车,好车对于一个男的都或多或少有些诱惑,何况他那么爱车。

在看到车的同时,我也看到了离车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她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孩子,一米七以上的身高,长长的睫毛,瓷器般细腻的皮肤,配上她精致的面孔。尤其她那一双眼睛,干净纯洁不带一点杂质,整个人流露来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就像是被贬嫡人间的仙子一样。

我记得古诗中层有这样的诗,形容美人的;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顷人城,再顾顷人国。楚国的宋玉也曾说:邻人之女添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我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表达,那女孩带给我感觉。特洛伊之战时,当海伦站在城墙时,那些起初还抱怨战争的元老们惊呼:为她就是再打十年的仗也值。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子就是我的海伦。后来我知道那女孩叫苏楠,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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