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修炼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同时还能提高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气温逐渐有回暖的迹象。
我没有忘记二师兄,抽空又去看了他一回,给他带去不少保暖用品,这些也不贵,我大肆采购了一通,估计够他用上十年的了。没办法,与贿赂用的宝石相比,这些只能算是小钱,不如一次买到够。
至于鬼神变的修炼,则还是老样子,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好顺其自然,继续修炼下去。
另我郁闷的是,已经连着两天没有见到罗贝塔大姐的身影,一打听说是被教皇大人找去了,两人不知又在研究些什么。开什么玩笑,她若再不回来为我补充魂力,我就可以去见光之神了。
到了第三天,罗贝塔大姐依然没回来,这时我终于坐不住了。
“难道是因为我前段日子一直向她索要所欠的三件魂器把她逼得逃教皇那儿躲债去了?这招也太毒了吧?”我很是纳闷。
径直来到教皇宫,门口的守卫却死活不肯放我进去,又说教皇有要事谢绝求见。我只得在教皇宫门口踱来踱去,心急如焚。罗贝塔大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然她不该什么都不交代就撇下我不管的。
“哎,我说灰袍小子,别在我面前转悠了行不行?转得我脖子都痛了!”见我不断地来回徘徊,一名负责守卫的圣骑士终于不耐烦地冲我叫起来。
我懒得答话,装作没听见,接着踱我的,我现在压根就没有心情去搭理他。
见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那名圣骑士似乎大为光火,便走到我跟前,挡住我踱步的去路,故作凶狠道:“灰袍小子,听到没有,这里是教皇宫,不是你家后花园,再不滚蛋便把你抓起来。”
你爷爷的,这年头圣教收纳的都些什么人,就这素质也能保卫教皇宫?我本就心情不好,此时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激了起来。
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圣骑士不过是些仪仗队式的小人物,换了平时我也不会跟他计较,可今天偏偏赶上我心情不好,那就只能是他倒霉了。
“就凭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圣骑士也配抓我?”
“呵,口气倒不小!”圣骑士朝身后挥了挥手,和他一同守在门口的另四人立刻一齐围了上来,很有市井流氓群殴的那种味道,就是人少了点。
“别惹我,爷今天心情不好!”我这人一向老实,今天也不例外,很坦诚地警告他们。
当然,我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事实上我是在故意生事,这么等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倒不如弄点动静出来,反正有老头子罩着,也不至于拿我怎么样,顶多罚我到思过崖上陪二师兄聊聊天而已,倒是能省下不少宝石。
打定主意,我便不再顾忌什么,不屑地瞥了瞥面前的几个花瓶。自从修炼了剑之始,我的眼光已是今非昔比,眼前这四个浑身都是破绽的家伙还真没放在我的眼里。
这时,那领头的圣骑士突然发难,毫无征兆地一拳朝我脸上甩来,果然一副流氓做派,出手都不打声招呼。可惜,要论偷袭我们影子武士可以算得上他的祖宗了,早就看破了他的所有招式。
通过对剑道的参悟,我对各类作战姿态可谓了然于心。他的右肩才稍稍一动,我便已觉察了他的所有意图。而我的身体经过这段日子以来的习惯纠正,此时也早已做好了应战准备。因此,在他出拳的一刹那,我很自然地偏过身子,轻松让过攻击,顺手再用漂亮的一拳奉还给他。
“碰”的一声,尽管我是后出手,拳头却后发先至敲在他的鼻梁上。
拳头上立时传来碎裂的声音,他那颇为英俊的容貌恐怕得留下点瑕疵了。
另外三人正等着看好戏,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同伴一个照面便被打得仰面飞起,不禁有些错愕。趁他们发呆之际,我一个旋身,左右脚此起彼落,立刻又有两条身影惨叫着飞了出去。
“你……好大胆……”只剩下最后一人了,他惊怒交加地望着我,嘴里色厉内荏地咒骂着,脚下却连退两部。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尽管上。
“吼!”见我如此嚣张,他惊怒交加,猛地大吼了一声,颇有几分气势,身上随之金光大作,威猛的金色猛虎的幻影浮现在他的身后,随即身上的肌肉在瞬间变得遒劲起来,撑得银光闪闪的甲胄咯吱作响。
我也不急动手,双手环抱望着他。他的魂力波动实在不够看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死吧!”他终于做足了准备,把气势提到了极点,怒吼着朝我扑上来。
而另一边,我已等得不耐烦了,想不通打打架为什么还要准备这么长时间。
“扑通”一声,我轻松一让,避过攻击,脚下又是一钩,便将他绊倒在地,顺手还在他背上轻轻补了一掌。
“下盘这么不稳,居然还是虎形武魂,真是浪费呢!”我摇头叹息道。
虽然被我拍了一掌,但那家伙比我想象的要滚得远一些,手上的力度比预想得重了一些,估计是修炼鬼神变心法的缘故,虽然是主修反应力的心法,对肉体的力量和速度居然也有不错的增幅效果,总算对得起“绝学”二字。
我故意留手,因此这四个家伙虽然狼狈不堪,但很快就站了起来,却不敢贸然冲上前来自取其辱了,毕竟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要是他们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可真对不住命他们来这儿的人了。
近年流年不利,连连碰上高手,什么变态光头、雾雪妖女、怪物尼古拉……
每每都是我被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难得有机会虐别人,却悲哀地发现眼前这四个家伙委实太弱了点,虐起来一点劲都没。
“何方宵小,敢来教皇宫撒野!”就在我感到索然无味之时,一声低沉的冷喝传来,随即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教皇宫魏伟华丽的大门内飞驰而出。
那人似乎还想再喝一声,以振士气,气息显得非常厚重,可等跃至门外却换成了惊疑:“咦?怎么是无心?你没事跑这来干嘛?”
来的竟是熟人,乐赓,正是罗克的师兄,论实力要比罗克稍逊一筹,贵在老练精明,因此深得神殿的信任,看来今天是他带队负责教皇宫的警备。
你爷爷的,什么叫没事?要是罗贝塔大姐再不出来,我这么个大好青年就要去见光之神了!虽说这是件光荣的事,可惜我对陪光之神老头一点兴趣都欠奉,若是美女我倒可以考虑下。
不过,看在同僚的份上,我还是换了比较体面的表达方式叙述给他听。
听我说完,乐赓脸色稍缓,可回头看见被我打得鼻青眼肿的四位圣骑仁兄,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道:“可你有话也好好说,何必拿我手下出气?”
我苦笑道:“拜托,乐老大,小弟我若不闹点事出来,能把您请出来吗?教皇宫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见教皇哪个不得预约十天半月的,到时小弟估计已小命不保了。乐老大,您看能否帮我禀报一下?”
“帮你禀报倒没问题,只是你擅闯教皇宫这可是大罪,你可知罪?”乐赓忽然面色一寒道,这家伙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擅闯教皇宫?这帽子可够大的,我可消受不起,乐老大,说话要有根据,我就站在这教皇宫门口,是你手下没事一定要上来试试我的拳头,我满足下他们的生理要求而已,什么叫擅闯教皇宫?我可没踏入这宫门半步!”我无辜地耸耸肩。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踏入过宫门,你打伤四名守卫已是重罪,还敢狡辩?”乐赓显然是故意不想放过我,这另我有些不解。
“那乐老大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跟我到刑堂走一遭,老老实实供认你今天犯下的错误,登记备案后自会放你离开。”乐赓冷然道,他那四名圣骑小弟此时已站到他的背后,皮笑肉不笑地望来,样子很是欠扁。
虽然有些窝火,但我还是放下姿态辩解了两句,哪想乐赓却丝毫不给面子,坚持要把我当作反面教材登记备案方肯罢休。
你爷爷的,我可没时间在这儿陪你玩,和这榆木脑袋多说无益,我不准备再谈下去,纯属浪费时间,不如手底下见个真章。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长恨上,剑意渗透在我的一举一动之中,心念一动,已做好了进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