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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痛哭

事情不会那么巧合,才从翎子冥的院子出来,先是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却又不确定。回到冷园才遇事,旁边两个丫鬟的惨叫声后,上官璚华就看到黑衣人,不多想也明白,这个黑衣人是自己要伺候的公子手下。

黑衣人确实是奉了翎子冥的吩咐暗中保护上官璚华的,本想着保护上官璚华进了冷园就可,毕竟在冷园外围,有很多道人影,他们不会让谷中的大小姐出事。谁知才一个迟疑,就听到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当下不顾被发现的可能,黑衣人飘进了冷院中。

上官璚华依然被柳绿搂在怀里,黑衣人才出现不过一眼功夫,几道人影也同时出现在黑衣人身边。

黑衣人被四个人用剑指着自己的喉咙,脸上沉默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右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令牌,摊给顾思思看。他知道,她会明白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手上的令牌她不会陌生。

自己府里的令牌,顾思思怎会不知道?只不过没见过黑衣人,顾思思心下有些迟疑。却还是出声道:"他是顾家的人,你们退下。"

四个人来无影去无踪,虽然飞身离去的隐没点改变,黑衣人依然知道他们还在,看来雪云谷的人不笨。

"你不是顾家的人,你到底是谁?"顾思思瞥了眼摔到地上不再出声的两个丫鬟,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冷心在上官方宁那得知翎子冥的身份,他硬是压下了自己的私心,冷家还得罪不起皇家的人。

回到冷园本就厌恶跟在身后而来的顾思思,甩开顾思思后,冷心抱着一探的心情,没见上官璚华在房间,打算去别处寻。正要绕开小门,守卫冷园的暗卫动了,冷心立飞身过来一探究竟。

陌生的黑衣人,冷心站到上官璚华面前,大声质问:"你是谁!"

"冷哥哥,他是保护我的人,没事。"上官璚华知道此话并不稳妥,却也无奈于和顾思思纠缠一处,"顾思思,你最好知道你的身份,下一次我绝不放过你。"

没有回应冷心焦急的目光,上官璚华牵着柳绿的手,沿着走廊一步步往自己住过的屋子而去。突然想起一事,上官璚华回头,"冷哥哥,我这段时间要住到别的院子里,你不用担心。"

上官璚华和柳绿一路无言地走到小房子前,没去看柳绿担忧的表情,细声问道:"柳绿,奶娘如何?"不想就这样推门而进,上官璚华只是伸手摸着门板。

"小姐,是你吗?"屋子里传出柳妈妈的声音,只不过虚弱无力,上官璚华用力一推,跨门而进。

柳妈妈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褥子。想要试着下床,被上官璚华拦住。上官璚华踮着脚帮柳妈妈掖好褥子,"奶娘,你好生歇着。"

"奶娘没事,小姐可是受了委屈?"柳妈妈不再动弹,心里记着这是上官璚华帮掖好的,自己哪里舍得。

上官璚华坐在柳绿摆好的木凳上,天气凉意木凳也凉,隔着里裤倒也还是凉飕飕的。柳妈妈眼眶红红的,引得她也强忍着。最后没让泪水落下,上官璚华伸长手隔着褥子,强笑道:"奶娘,你好好养着身子,年岁大了,身子要紧。"

柳妈妈动了几下嘴唇,没说什么只顾着点头。和上官璚华看了许久,才幽幽地说:"小姐又该用药膳了..."

"奶娘放心,往后那药膳都是柳绿动手,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上官璚华不想提及那些伤心事,挑了话头,"奶娘,明天我们去另外一处院子住,你到了那边后好好躺着,一切有我。"

柳妈妈听着上官璚华这话,觉得有些奇怪,"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又搬院子?"乱猜一通,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也不再静静地躺着,从褥子里伸手出来紧抓上官璚华的小手,"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冷园里还有冷少爷护着我们几人,出了这院子再也没人可以护在你身边,奶娘不同意!"

"奶娘,你觉得冷哥哥真能护着我吗?"之前的一切,冷心都不能护着她,以后更不用说,毕竟他是徒儿,上官方宁是一谷之主。

柳绿到底是冷园里的丫鬟,"小姐,冷少爷是谷主的爱徒,谷里的夫人和顾小姐也礼待冷少爷,我们在冷园不会有事的。"话里间都是为冷心辩护。

"我是小姐,一切我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决定,奶娘好好养着病,柳绿你先去煮药膳,我再陪奶娘说几句话。"

打发了柳绿,上官璚华一时间坐在木登上静静地看着柳妈妈。柳妈妈也不催促上官璚华,她了解上官璚华,是有话要同自己说。

"自从娘亲出事后,我也变了许多,奶娘可奇怪?"上官璚华终于坦诚地同身边最亲的人说起自己的内心话。

谁都认为三岁的孩子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她每做一件事甚至一个动作,都露出不属于孩子的范畴,长久下去会有人疑惑,而她认为,能解释的开始就是让身边的人理解并接受。

柳妈妈何止没发现自己照顾的小姐变了性子,比起那些个心思沉稳的姑娘们,自己这个做奶娘的可不下十次的猜测,却又担心别的,始终没有问过。现在听到上官璚华一提及,老人家的心很激动。

"小姐,老奴..."

"奶娘,你是我身边最亲的一人,娘亲不在我身边,你就是我唯二的亲人。这一年多,璚华让你担心了。"上官璚华终于锁不住眼泪,一股脑涌出眼眶,整个人跳下木凳,趴在褥子上大哭。

柳妈妈哪里也忍得住,大半个身子搂着上官璚华,哭得撕心裂肺,"我可怜的小姐,是奶娘没用,没有照顾好你..."

"奶娘,娘亲会醒过来的!璚华不能单纯下去,不然被人害死也不知道,奶娘莫要狠心离开璚华,好好养着身子,等璚华长大,会给奶娘一个安心的晚年。"

"好孩子...真是夫人的好孩子...奶娘好好养身子,小姐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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