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上官璚华所想的那样,上官方宁处理了大院子的事情就来了华园,只不过在上官方宁来之前,上官璚华带着柳妈妈去了迷园,就这样的错开了。
茴香被上官璚华留在了华园,离开之前,上官璚华也有意再试探一次她,到底会不会完全地站在她这边,如果不是,趁早结束这段主仆之情也好。
上官璚华也和林谜儿说了上官方宁去到华园的事情,她虽然带着柳妈妈错开了,可是接下来有些事还必须等待,上官方宁会如何地处理,茴香会怎么交代,一切都是未知数。
红音进来屋子的时候,身后跟着茴香。茴香一脸焦急,见到上官璚华就急忙跪下来,"大小姐,奴婢无能,谷主让奴婢来请大小姐回去。"
"怎么回事?"上官璚华假意不知道上官方宁去华园的事情,扶着林谜儿的手,"姨娘,谷主回来了,你可高兴?"
"你这孩子怎么说的,好歹是谷里的大小姐,也是老爷的孩子,没得这么没规矩的,叫声爹也不会被人诟病。"林谜儿没见过茴香,倒是眼生地问了话,"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
茴香知道林谜儿是上官方宁最近疼宠的妾室,也知道上官璚华得了林谜儿的眼,她也是想着自家小姐可以更宠爱点的,便规规矩矩地给林谜儿磕了一个头,"奴婢是大小姐身前伺候的丫鬟。"
"大小姐还是个孩子,你是跟前伺候的,倒也是迟了柳绿那丫鬟的,知道什么对大小姐好什么对大小姐不好。当了大小姐的丫鬟,就要处处为大小姐好。"
说了一段话,林谜儿喝了一口茶,"大小姐近些日子都在我这边学着规矩,不知道老爷找大小姐什么事?"
茴香明白林谜儿要问的事,果然她没有白磕了头,"回二十七妾的话,谷主在大小姐出院的时候来了,冲着主屋那位客人,却不见其人,便使唤了人来屋里。奴婢倒也奇怪为什么那位客人不见了。见了谷主,奴婢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谷主,谷主半信半疑,让奴婢来寻了大小姐。"
上官璚华坐在林谜儿的身边,也不用自己开口。听了茴香的话,想知道茴香说了什么。
林谜儿没急着说话,反而用眼睛盯着茴香看,就看她会不会自己明白。自己还想让绿莺过去给上官璚华当大丫鬟的,现在上官璚华自己寻了一个,自己也是要帮小主子看好的。
"奴婢大胆,同谷主说了大小姐的事,而且主屋那位客人也是有侍卫看着的,我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要把那位移走,根本无能为力。"
"老爷听了你的话,说了什么?"
"谷主似乎也认为奴婢的话有理,只是顾老爷和顾夫人不认为,硬是让奴婢来寻了大小姐。"
上官璚华想不到上官方宁会站在自己的一边,至于顾老爷和顾夫人,他们倒是有心。
既然人家都想当着她的面问清楚,也不能白费了他们的好意,"姨娘,璚华回去瞧瞧。"
"你这孩子急什么,姨娘再不济,也不会让你被别人冤枉。这次大夫人的事,稍早我也听了丫鬟们回话,老爷也是个糊涂的,那顾思思开的药也是个急的。"
林谜儿这么说,也做足了些事的根源。最后上官璚华回去的时候,林谜儿也跟着一起。
上官璚华一行人进了华园,是直接被请到了主屋。主屋内还站着暗四等人,除了冷邪和翎子冥。
上官方宁坐在主位上,顾老爷则在一旁,倒是显得兄弟情深。见了上官璚华等人,两人表情基本没什么变化。
"总算是来了,谷里的大小姐就是难请。"顾夫人拿乔,没好声好气地说。
林谜儿带着上官璚华请了礼,"妾身刚才不适,过来迟了点,还望老爷莫生气。"
上官方宁直接拉了林谜儿的手,心疼地说道:"怎么不乖乖呆在屋子里,还有哪里不舒服?"
"老爷这不是打趣妾身吗?"林谜儿隐晦地扁了扁嘴。
"没事就好,你先坐下,别因小事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上官方宁直接拉着林谜儿坐了下来,而看向上官璚华,眼神带着些许探究。
上官璚华也不抬头,她能感觉到上官方宁的视线。就在屋子里没了别的声音时,林谜儿来了一句,"大小姐,这几天学的规矩呢?"
是要提醒自己先出声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吗?上官璚华落落大方,小小的身子做了个标准的福礼,"爹。"
上官璚华对这个词不陌生,可相隔一年,叫出来的语气就是怪。身边的冷哼声,她一点也没忽略。
上官方宁对着这个称呼有些恍然,身边的林谜儿又出了声,"老爷,妾身是来请罪的。没能在老爷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老爷的孩子,是妾身的罪过。"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了?"上官方宁急忙抓起林谜儿的手,一探脉搏,没有半点异常。
"不是妾身肚子里的,大夫人的孩子,是妾身没有尽力。"说完就要掉泪,"都是妾身的错。"
"这不怪你。"上官方宁的表情有些难看。
"一切都是我的错,弟妹没了孩子,我们也有责任。"顾老爷出声了,瞪了眼自己的夫人。
上官璚华看到顾夫人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忍着什么,最后只是说了,"都是我这嘴,弟妹她..."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个见地,兄嫂还是莫自怪。"
"上官谷主打量,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一位侍卫去了哪,昨天上官小姐还过来伺候,不如问清楚?"
"顾夫人是认为我能把太子殿下藏起来?顾夫人还是让人先把这院子都搜了吧,太子殿下那么大的活人,我可没那个本事。"冷嘲热讽,这顾夫人就是要压她。
上官璚华突然的反击,让顾夫人气红了脖子。林谜儿斥责了,"大小姐,学的规矩呢?"
"姨娘说过,人敬一丈回十丈,顾夫人这般指名道姓地污蔑,没得璚华一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