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调整底线
一点破事？纪敏被呛住了，都闹得沸沸扬扬了，眼看着星途就要被毁了，这还是一点破事吗？
“没心没肺的混小子。”纪敏又强行把王东扯了起来：“很多家报纸都报导了，闹得满城风雨，再不想点办法，你就要被毁了。”
“流言止于智者。”王东又打了个哈，只当是纪敏关心过头了，才会这么一惊一乍地。
“那你没听过人言可畏啊？”纪敏生气地捶了他一拳：“你现在打开电脑，自己看看都闹成什么样了。”
“真的很严重？”王东皱着眉问了一声，然后自顾地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暴力狂王东’这类字眼，竟然有几万个结果，让他好一阵惊讶。他点开几篇帖子，都千篇一律，无非是他在什么时间段跟谁打架，把谁打进医院了，有严重暴力倾向。
千篇一律，王东很快就失去兴趣，顺手把电脑关了，又回床上躺着。
“你还真没心没肺了。”见王东一点不着急的样，纪敏就忍不住生气：“你想，再这么闹下去，JIVE唱片公司还敢签你吗？谁见着你，不得躲远远地。”
王东拉着她坐下，然后很惬意地拿她的大腿当枕头：“姐，这事急也没用，就我们自己，抓瞎。”其实王东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很明显是许燕妮在害他，可许燕妮是花花公子杂志社副主编，有人脉资源，所以能掌控舆论导向。而王东目前还处于一无所有的状态，相当于胳膊拧不过大腿，怎么做也白忙活。
这事，说到底还是要靠杰森，靠JIVE唱片公司，犯不着瞎着急气坏自个。
“那杰森和JIVE唱片公司要是放弃你呢？”纪敏还是担心，王东现在确实够臭了。
“这不正好是检验人品的时机吗？”王东看得很开，如果就因为这点风浪，JIVE唱片公司和杰森就放弃他，那他只会感到庆幸，否则将来会更加凄惨。而且，他明白这样的事对JIVE唱片公司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就像现在的他跟许燕妮对比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道理，在JIVE唱片公司面前，许燕妮连胳膊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小指头。
“如果说非要担心，那就是跟JIVE唱片公司的合约了。”王东同样清楚，以目前的情况，JIVE唱片公司肯定要借机讨价还价，绝不可能拿到预期15%的版税。不过他也相信JIVE唱片公司不会压价压得太狠，真把他逼急了，大不了选另一棵树吊死。
“你倒是看得明白，也成熟了，姐替你高兴。”纪敏微微一笑，不由地想起小时候的跟屁虫。
“姐，既然你高兴了，那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啊？”王东笑着问道。
“组织同意了，说吧，要什么奖励。”
“简单，来个香吻就行。”王东玩笑道。
纪敏稍稍一愣，随即还真再他脸上印了一下。这下，王东反倒愣住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姐，你占我便宜？”
“王东，我杀了你。”纪敏这会真跟点着了的炮仗一样，拽着他的脑袋使劲地蹂躏。也难怪，那个女的难得主动一次，换来这么一句话也得急。
闹了一阵，香吻风波也过了，王东便道：“姐，一会杰森和尼雅肯定得过来商量这事，你就不用在家陪我了，上班去吧，别耽误了。”
“不等你们商量好了，我那有心情上班。”纪敏摇了摇头，坚决要留在家里，等商量出结果再去上班。
“好吧，那继续借你大腿一用。”王东又拉着个人肉枕头，话说这人肉枕头就是比普通枕头舒服。
“那你先闭眼休息会，不然杰森和尼雅来了，都打不起精神头。”
相比起他们这的安宁，外界风云变幻，很多唱片公司和经纪人都看清楚王东现在所面临的窘境，大多数公司都选择退出了，因为即使他们签下王东，公司实力不济，也无法扭转舆论的导向。
不过也有几家大型唱片公司看到机会，下定决心要签下王东，因为只要打赢这场舆论战，王东摇身一变，就是一棵摇钱树。不过他们也很无奈，王东仿佛凭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在那可以找到他。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好打电话到王东家里，企图从王东父母这打开突破口。
相比之下，杰森就方便多了，直接找着人：“目前的形势你大概也清楚了，想要扭转舆论，就必须跟公司签约，公司才能全面地投入人力和物力。但签约谈判，我们需要筹码，《忐忑》的MV录制完成了吗？”
“我更高兴你来了。”王东微微一笑，把唱片取了出来：“要不要看一遍？”
杰森摇了摇头，他参与了录制的过程，自然清楚唱片的效果：“现在我们谈一谈版税的问题，你应该知道不可能再拿到15%了。”
王东点了下头，苦笑道：“版税可以下降到13%，但签约三年不能变。”
“十三，我讨厌这个数字。”杰森本能地皱起眉头，信耶稣的，基本上都不喜欢这个数字。
“我们中国人不忌讳这个。”王东可不信耶稣。
“好吧，我尽量努力。”杰森还是有信心跟考尔德拿到13%的版税，毕竟王东现在的潜力非常巨大，只要渡过眼前的难关，就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必然走向辉煌。但三年签约期限，还是很让他头疼。
“另外，我希望你今天就跟我一起去纽约。”杰森也怕夜长梦多，现在已经很让他头疼了，谁知道还会冒出什么乱子。所以，他希望由他出面谈判，等拟订条约，马上就让王东签约，公司那边才能尽快投入人力物力扭转舆论导向。
“好吧。”王东并不反对，现在形势确实紧迫了些，别再出乱子了才好。
“姐，那你去我家一趟，跟我爸妈解释一下。”王东不知道父母看报纸了没，但肯定会知道，如果不安排好了，他走的也不安心。而且，他很清楚，这次去纽约绝不是三两天就能回来的，必然要接受公司一系列的安排。
“尼雅，你现在就打电话订机票。还有，你继续留在洛杉矶筹备王东的第一场歌友会，明天我会通知你具体时间。”很显然，杰森很有信心谈判成功，所以并没有放弃在电影艺术学院举行地一场歌友会的打算。
杰森等人先下楼了，王东则要收拾行李，其实也就几套衣服，纪敏递给他一张信用卡：“你自己去纽约，多带点钱我才安心。”
王东连忙把卡还回去：“姐，等签约了，公司就会给我一笔预付款，不用担心钱不够。”
“傻话，要是签约不成呢？”纪敏白了他一眼，又将卡塞了过去，眼见王东又要塞回来，马上就吼了一声：“信不信我抽你？”
王东连忙把手缩回来：“我明儿就把它刷爆了。”
“那是你本事。”纪敏转嗔为喜：“还有，每天最少打一次电话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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