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一直等着林哲耀下班出来,手里拿着最新版的娱乐周刊,毫无疑问的,那封面人物是易大美女。
林哲耀蹙眉的看着迎上来的白静,白静也很聪明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准备好的周刊给了林哲耀,然后偷偷观察着林哲耀的表情变化,这一招是奶奶教她的,想吃定林哲耀,就不能太心急,更不能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
林哲耀的嘴角牵扯起一抹清冷的笑,无意的看了一眼白静,随手就将那本娱乐周刊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关于易可可的消息根本用不着别人告知他都会第一时间知晓,何况,还是那么夸张又拉风的消息。
想必这会别墅里的奶奶也气得不轻了,奶奶最忌讳的媒体,如今却公开着向易可可道歉,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更糟糕的是,奶奶不会想到,斐优会取消了对易可可的诉讼,而当初的COOKIE居然就是星野家族未来的接班人,星野望。
“哲耀,我想陪着你。”白静柔声开口,意思简单明了,却也不说明。
“离我远一点。”林哲耀一向是以礼待人的,虽然很多时候表现出了一种冰冷气场,可这几天他的心情糟透了,已经忘记了戴着礼帽的假面,对着白静丢下一句拒人千里的话语,走向了自己的车。
很好,他的小娃娃比他想象的过的还要好……
“你和可可是不可能的。”白静的话从后面传来,带着哭腔和不甘一样。
林哲耀依旧走着自己的路,可能还是不可能他不要别人来评定,他只知道他做不到放任易可可离开他的世界,所以他想收回对易可峰说的话,那个可以拿婚姻当做自尊心填补品的女孩,林哲耀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易可可如此高调的举止,她是在向他示威,向他发出的挑衅。
那么,他就接受她的宣战好了……
车子开到了易可可的家,很凑巧的,易可可正打扮甜美的出门,似乎有约的模样。
四目相对间,尽是一时无言,两天时间,他们原来也有两天没见了,真好,彼此都过得很好的样子。
“正好,我正要去找你。”易可可首先回了神,开口却是相敬如宾的口气,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先输了气场。
“看样子这两天,你过得挺好。”林哲耀似笑非笑道,一个齐墨笙,一个星野望,一个易可峰,还有那些可以一起丢人,一起大笑,一起大哭的好姐妹,易可可能过得不好吗?
林哲耀甚至白痴的想着,其实少了他林哲耀,易可可还是很幸福的娃。可是,少了易可可,他一定会再次回归原点,或许更加的冷漠,冰封自己的心。
易可可藏匿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嘴上露出甜美的微笑,道“你不也过得很好吗?”
……该死的,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样说话?揣摩彼此的心意,然后说着一副无所谓彼此的话语。
“听说你和白静打算结婚了,所以我们明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吧。”易可可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语的,那种甜腻感觉亦如曾经看到肖楠和斐优拥吻时的场面露出的笑颜。
若不是白静的那一通电话,要不是奶奶的那斩草除根的姿态,或许她真的没有勇气先开口和林哲耀谈论这个话题……而如今,她们都等着她识趣的先消失在林哲耀的世界里,易可可又何必等着被抛弃,再自取其辱一次?终究,她做不到斐优说的,留住一份卑微的爱情。
“你真的打算和我离婚?我们的婚姻早就不是那份合同的事情了!”林哲耀真的怒了,他好像不认识面前的女孩了,他怀疑,她对他真的是有感情的吗?
易可可的手心冒出了冷汗,终于明白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喜欢又如何,对于林哲耀而言,比起奶奶,比起林氏公司,她易可可排在哪里?
她喜欢他,她以为他和她之间会很幸福,可是,那不过是易可可一厢情愿的以为,林哲耀的理性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那些他一直守护的东西,她易可可不过是忽然出现在他世界里,然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过客。
没有她,他还是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有太多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拥有面包和鲜花的陪衬,不需要爱情加料……
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说出来,不想给林哲耀那样的难题,这样的选择题对林哲耀来说太残忍,易可可不忍心,却也做不到让自己受一点点委屈,于是,只能渐行渐远一条路可走了。
“林哲耀,你别再演戏了,我和你的合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奶奶签订的那份两年合同。”沉默了些许,从易可可的口中流入出一句平静无澜的话语。
林哲耀语塞了,他差点忘记了一点,易可可已经知道了那份合同的存在,可是一开始,他并不想签订那份合同的,那只是安定奶奶的缓兵之计而已……
“我是被宠坏的孩子,如果奶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去善待她的,我们离婚,你娶白静就是最好的结果,真后悔,这一切若是来的更早一些,或许也不过是提早解除合同而已。”易可可笑着说道,是的,原本就是一份合同牵扯到一起的两人,她怎么会傻到去相信,然后出卖了自己。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林哲耀墓黑着双眼看向易可可,她的道理一贯的那么多,每次想要离开他的世界时,就会全部冒出来,就像把另一个易可可释放出来把自己保护起来,然后把那个纯粹的易可可关了进去。
这根本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明明是必然的,易可可失笑,明眸看向林哲耀,一字一句道“是的,因为我打心底讨厌奶奶,现在连同你一起讨厌。”
林哲耀只是生冷的看了易可可好一会,末了丢下一句“明天9点,我来接你。”的话语,一秒也没再停留,开车绝尘而去。
下一秒,易可可蹲在了地上,头埋进了臂弯里,原来眼泪这种东西,若是你想忍耐,也是可能忍住的。
犹记得当初,他为她止住眼泪,说着‘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话语;
犹记得他对她说,‘你可以选择你喝,或者我喝,在我这里,没有第三种选择’所以那一次,易可可没有选错答案;
犹记得他将她拥在怀里,说着‘为我生个孩子,只是属于我们的孩子,不是为了别的。’
……
易可峰终是没有走上前让易可可回屋,第一次觉得易可可长大了,而长大,总是要经历伤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