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郡是兖州最有名的城郡,也是六门大会召开地点。
在济南郡落门街有一广大府邸,府门上立有一匾,上书《曹府》二字。这一日只见曹府屋檐处处张彩结幡,朱门铜钉、铜环重新用金粉镀刷。从府门到青石大街,铺了鲜红毡毯;连那两尊看门的石狮都被佣人擦拭得青光幽幽,阳光折射,益显威武。
瞧这阵势,多半曹门有喜。
中午时分,一位浓眉大眼,身着锦袍的粗壮汉子立于鲜红毡毯上,遥遥眺望北门。不一时,数十辆豪华马车组成的车队辗过青石大街,向曹府方向缓缓驰来。
粗壮汉子见状,面露喜色,快步走下台阶,立于鲜红毡毯尽头。
数分钟过去,豪华车队驰于近前。粗壮汉子弯腰叩首,恭迎车内坐客。
第一辆马车停下,帘帐揎开,只见一位五十来岁的华服男人,从车内跳出,立于当地摸摸左手的白玉扳指。随后车内又跳出几人,只见其中一位白面公子见了面前叩首汉子,欣喜上前,大声说道:“阿瞒,听说你接任曹门的门主了,兄弟我还没来得及送你贺礼呢。”
那被叫做阿瞒的粗壮汉子,直起腰来与白面公子双手相握,激动道:“本初兄,数年未见,不知你又看上哪家闺女了。还记得当年咱哥俩抢人家媳妇,不想转眼都成年了。”随后回头,给那华服男人打声招呼:“缝叔,三年不见,您是越来越精神了。”
华服男人呵呵一笑,说道:“阿瞒,你小子可是京师名人了,听说你连蹇硕的叔父都敢处死,果真跟当年一般胆大。”
阿瞒拍拍肚腩,大笑三声,目光落在本初身后一位清秀公子身上,说道:“袁术,你小子还是像个女人,见了面也不吭声,我还以为你不来参加今年的六门大会呢。”
袁术闻言,尴尬说道:“父亲,大哥都来,我怎会不来。我不说话,你又不是认不出我。”
阿瞒哈哈大笑,说道:“让我先接接客人,呆会儿洒宴上,定要试试你兄弟的酒量有无进展。”随后让门丁带着袁门众人,先进曹府。
第二辆马车停下,跳出一位六旬老者,再他身后跟着一位肌肉盘扎的壮硕汉子和一位青面男人,阿瞒一见三人,慌忙迎上前去,大声道:“章老英雄,欢迎,欢迎。”随后又盯着壮硕汉子道:“黄忠壮士,自从上次六门大会见你神勇,操一直挂怀难忘。今日再见,实属幸事。”
黄忠礼貌回首,与他寒暄几句。
第三辆马车也在此时停下,从车中行出六人,正是萧门众人。
阿瞒见了吕布、关羽身形,有些失神。章、黄二人见状,好奇的回头观望。只听阿瞒喃喃说道:“那两位汉子身上透露的气势好强,想必他二人就是武林传闻的‘萧门二秀’,当真闻名不如见面,真让人好生敬畏。”
吕布一下马车,目光便锁定在黄忠身上,不自觉散发出强烈战意,眼神满是挑衅。
黄忠感觉到吕布灼热目光,跟他对视一眼,别过头去。阿瞒打个哈哈,笑言道:“这次六门大会,当真汇聚天下英雄,众位亲临曹门,真让曹门蓬筚生辉。”随后一摆手道:“快请,快请。”
第四辆马车是孙门一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员白袍小将。只见那白袍小将银铠雪枪,面容严肃,说不出的冷酷帅气。
第五辆马车是吕门一行,其中也有两位汉子,异常惹人注目。经过介绍,那二人一名:颜良,一名:文丑。
见五门全至,阿瞒热情的引着众人行至一处豪华庄严的宽敞大厅,里面早有曹门众人等候,各自打过招呼,依次入座。
不一时洒宴摆上,数十位素装少女于一旁为众人满酒。顿使大厅庄严生艳,显尽武林豪情。
阿瞒盘膝坐于上首,旁坐袁门门主:袁缝。辅坐章门门主:章韬,以及萧门门主:萧秋羽。次坐孙门门主:孙坚,以及吕门门主:吕良。
从座位次序,也可以看出六门的武林地位。
阿瞒面露微笑,扫视众人一眼,端起酒盏道:“今日初会,曹操得幸与大家同宴。明日便是六门大会,得商谈武林事宜,恐不得豪饮;在座都是英雄好汉,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众人点头称是,先后举盏对饮。
不一时,阿瞒唤来府中舞妓助兴,酒席更欢。
吃酒三盏,吕布初露狂态,只听他言道:“黄忠,吕布素闻你是《英雄榜》上第二高手,今日相见,布想与你切磋切磋。”众人一愣,刹时拍手叫好。
萧秋羽皱起眉头,喝道:“吕布,不得无理。黄忠壮士成名已久,岂是你能战胜。”
吕布对着黄忠冷哼一声,端着酒盏跪坐回原位。黄忠微笑着端起酒盏,遥遥的敬他一杯,言道:“忠素闻萧门出了两位不世英雄,也很想会会。只是每次六门大会前夕,忌讳刀戎相见。如要比斗,明日有一‘霸王擂’,黄忠定当奉陪。”
众人再次拍手叫好。
在关羽身后,坐着两位年轻公子,与大厅众人相比,毫不起眼。谁也未曾注意。此二人正是张晟、鹰童。
鹰童看那吕布很不顺眼,给张晟灵识传音道:“大哥,吕布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匹。”
张晟闻言,皱起眉头,回传道:“那吕布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听他语气,便知故意挑衅。明日便是六门大会,各门都以保存实力为主。不想吕布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简直没把天下群雄放在眼里。恐怕现在就有人认为:吕布此举,实属萧门主安排;萧门得了两大高手,想必再也不将其他五门放在眼里。从而对萧门生出戒备之心。”
鹰童大感惊讶,端着酒盏,盯着吕布,沉思不语。
萧门主连连举盏,向大厅群雄敬酒致礼,这才使得吕布带给萧门的负面影响降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