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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郁闷的韦风

所谓:“形意狠,八极叼,太极滑,最毒不过心意把!”

前世,韦风就是少林心意十二大把的俗家真传弟子,在大宇宙时代,武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他也只是练到第九把而已。

少林心意把历来是少林寺武僧们所渴望学到并掌握的护法秘技,但由于此法,势狠招毒、绝妙无比,加之得法不易,所以历来秘不示人,即使是少林弟子传授时也是慎之又慎,反复甄选。

大宇宙时代,能将心意把练到第八把者便已是凤毛麟角了,极其难得了。

韦风自弘济寺一行,距今已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来,韦风“闻鸡起舞”,每天卯时二刻便起床,在自己所住西厢房的西跨院里重新练习心意把。

话说,孤独思庄回刺史府后,在杨氏枕边风的吹拂下,不知怎么就“回心转意”了,隔三差五的让孤独文宇去韦家大院,找桑伯学习箭法。

起先,桑伯也是不肯的,但当孤独文宇交给桑伯一块桑木块时,旁边的韦风清楚地瞧见——桑伯眼里闪过了丝丝痛苦、思念,又有些愤怒的复杂之色。

韦风知道,孤独刺史和父亲一定是知道桑伯真实来历的,由此看来桑伯很不简单啊!

其实韦风那里知道,岂止一个桑伯很不简单,单单一个刺史夫人——杨氏,就不是他现在所能了解的!

韦家兄弟也“搭个顺风车”,便在桑伯的授意下,与孤独文宇一起,每天辰时三刻便在韦家大院正厅屋前开阔地,竖起箭靶,练起了箭法。

按桑伯的话说:“练箭,如练心,靶为志,心为箭,动静皆由心!”

韦风知道桑伯说的是练箭的意境。

“军器三十有六,而弓为称首;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

韦风也清楚桑伯说的箭法的重要性。

古时,射艺作为一门地位崇高的武艺,和剑术、拳法一起,共同构成了冷兵器时代的武技精华。

史载:还在弱冠之时就能“挽弓三百斤”的岳飞;有一箭射出深入石中的汉代飞将军李广;更有春秋时“百步穿杨”的楚人养由基,以及通过学射柳叶和门前吊虱而名扬天下的神射手纪昌。

从春秋战国,到一统天下的秦朝,再到后来的汉朝、三国,两晋,隋朝,到现在大唐帝国,无不把弓箭作为一种远距离、大杀伤性武器来使用。

而鉴于弓箭在战场上的威力,出现了专习箭法的“控弦之士”,战争队列也往往是“左骑,右步,中列强弓劲弩”。

据桑伯所说目前军队中,箭法还算不错的就是时任凉州游击将军、今擢升为左金吾卫将军的常风【1】了。

近来,蓟城也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那就是:

每天,韦风吃过早饭,都会带着那只皮皮狗,从吉庆坊一直逛到北山的弘济寺,然后折返回韦家大院。

这一去一回,溜溜达达,每次回来时都是恰好赶在辰时三刻桑伯教授箭法之际,对此孤独文宇、韦浩都是大叹:“难道这小子领条土狗,就老是走狗屎运!”

而桑伯也没动问,只是叮嘱:“要好好修习箭法,莫要玩物丧志”之类云云。

又到了休息日,韦风依旧未间断心意把的练习,照常卯时二刻练拳,而那条土狗也照常跟着,趴在台阶的青石板上,继续它未完的大梦。

西跨院里拳声嚯嚯,近日来韦风臂力也长了不少,至少目前院内除了那张连着下方支撑着大石墩的大石圆桌外,其它石凳,连同新搬来重达将近五十斤的大石锁,都能一天轮它几个上下。

照例,吃过早饭,孤独文宇还是早早来到韦家大院,过了许久,当看到从外面遛狗返回(至少孤独大少认为韦风是在遛狗),正惬意迈着小方步走近自己的韦风时,立马从醉心亭里冲出,大叫道:

“疯子,哥不信赢不了你!我们今天再来过,不过你要小心了啊,我可是悟出了新招式的哦!嘿嘿......”

韦风看着孤独大少一脸猥琐的样子,也开始对这个老是以“哥”自居的家伙同情起来了。

说来,孤独文宇也是霉运当头,年纪小韦浩一天,没办法小一天也是小啊,在刺史大人和杨氏的“威逼”下叫了韦浩哥哥,而小孤独文宇两岁、四岁的孤独芷灵、韦风和韦晴,却是从未对其喊过“哥哥”两个字,但是我们的孤独大少在芷灵、韦晴那又讨不了好,女孩子吗?!最大的武器就是“哭、闹”——错!对芷灵、韦晴来说最大的武器是“蛮不讲理,然后才是告状!”

孤独大少幼小的心灵里是多么渴望温暖和别人关怀啊!说实话,孤独大少的父母对其是严中有慈!对这点他也知道的,但他就是不能忍受这种,当不了“哥哥”的待遇!用韦浩的话来说:“他就是一根筋!”

所以,在韦风病好了后,以为韦风容易“欺负”些,再加上刺史大人和杨氏的“怂恿”,就老是跑来“教训”韦风,以显示其哥哥的威严。

每次开打前的口头谈就是:“哥今天要让你好看!”,开始几天孤独大少还能轻松赢了韦风,赢后,仍然不忘潇洒地丢下一句:“哥下次让着你些!”

之后几天,孤独大少是越打越艰难,想轻松地赢韦风是不成的了,但还是忘不了哪句台词,只不过换成了“哥今天没饱饭....”之类的掩饰。

到这两天,孤独大少也看开了,韦风就是个疯子,一点也没叫错,自己练武也很用心了,加上福伯的指点,虽不敢说一日千里,但也是精进神速。但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和韦风对打,他一个小小的腾、挪、躲、闪就能轻易地化解数次危局,而看似简单的一拳、一勾、一挠都让自己无从躲起,总感觉不管向哪个方向躲都会被其制住。

韦风此时虽然有点同情孤独大少,但他还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武者的尊严问题,还是刺史大人他们来试探自己的前哨。

“孤独大少,你不是我的对手!昨天你也说悟出了新招式,结果不还一样!”

对于武学,韦风不得不佩服孤独文宇,他确实是武学奇才,学习和领悟能力很强,要不是昨天练成了心意第二大把,并且加上前世的武学经验的话,估计自己也讨不了好去。

少林心意把是内家拳之一,有十二大把,每把又有三十二式变化,它势法单调,讲求实用而不尚花架,是练心、意、力、气的无上妙法。

孤独文宇见韦风不想和他打,立刻就焉了,他也知道凭自己悟出的招式是不可能赢得了韦风的。

只见孤独文宇眼珠一转,喜上心头,又立马对韦风说道:

“疯子,你练的是什么拳法,怎么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教教哥?!”

韦风听到后,驻住脚步,抬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真的想学?!”

韦风知道孤独文宇虽然有点一根筋,但人品还不错,武学根基也很扎实,再加上这几年对韦家的照顾,也正打算教他。

其实,韦风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

他不相信古时的武学就后世所用的那么点儿,肯定还有很多秘技典藏由于失传,而埋没在历史的道痕之中。他要发掘出来这些秘技典藏,因为它们是我们华夏祖祖辈辈智慧的结晶,也是传承我们华夏文明,让我们华夏永远屹立于世界之巅的根基。它们不应该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而应该留给我们的子子孙孙来受用!

秘技典藏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诸子百家,他都要搜集、储藏留给后世!

“啊!对啊!哥想学呀!”

孤独文宇听到韦风肯教他后,兴奋的立马来了精神,并且还深深的陷入了YY只中。

韦风看他那样,也没打扰而是接着说:

“我只有三个条件,答应我就可以教你!”

正在YY中的孤独大少听到后,立马说:

“疯子你说吧!别说三个,就是三百个!哥也答应!”

韦风点了点头,看着他说:

“第一个就是不能用我教我武功来欺老凌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孤独文宇听到后,立刻兴奋的大声说道:

“对、对!疯子,你这点很对哥的口味!想父亲老说哥是小孩子,可哥我是男子汉,要行侠仗义,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才是一名伟丈夫!”

说着还不忘使劲的拍拍韦风的肩膀,好像在证明自己就是个大男子汉一样。

“第二个就是你得把你会的武学都教给我!”

“这没问题,反正哥会的东西也打不过你!那第三个咧?快说啊!”

“第三个就是以后别在我面前称自己为哥!”

孤独大少在听到这个条件后,立即又焉了,不过又马上高兴起来说道:

“没问题!哥以后不在疯子你面前,以哥自称了!”

韦风听到后,觉得怎么有点别扭。看着孤独大少那张英俊又带点猥琐的笑意,立刻明白了,正准备纠正,孤独大少哪允许韦风反悔,立马接口道:

“哥答应以后不在你面前自称哥了!你的条件也说完了,哥也全都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韦风听孤独大少所说,立刻一肚子气的说道:

“你现在还自称哥!”

“唉!这才乖吗!哥听到了,哥以后会注意的!”

孤独大少此时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好像一只飞机中的战斗鸡,在得意炫耀自己的战功一样。

“我擦了个去的,整日打鹰反让鹰啄了眼!”

此时韦风心里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原来孤独大少郁闷的心情。

不过他不相信一根筋的孤独大少会有这样的好计策来算计自己,肯定是有人作了他的同谋,不过现在不是盘根问底的时候,还是先打发这个讨人厌的孤独大少“滚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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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凉州:即甘肃省西北部的武威附近(注:肯定比武威大,就像幽州在北京附近肯定比北京大一样,怎么说那也是个州)

游击将军:从五品下

左金吾卫将军:金吾卫是十六卫之一,是负责皇城卫戍安全的军队,将军是正四品官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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