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王英正与八百山贼吃中饭时忽有那分金厅守卫喽啰来说大大王燕顺有急事相请,王英一惊,这半年来还从没见过燕顺有这般正式的相请呢,不敢怠慢之下忙将八百贼众丢给张小三与李小四后便向分金厅而来。
才及进厅,就见郑天寿迎了上来喊道:“二哥,祸事了,小的们刚来报有大军前来讨伐俺清风山。”
王英一愣,大军来伐?不对呀,记得清风山好像前期根本没有整出什么恶事来呀,怎么会有大军讨伐?想着,急忙拿眼向燕顺望去。
燕顺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王英又望向郑天寿这藏不住话的莽汉道:“三弟,可有详细消息传来?”
郑天寿摇摇头:“未有,刚刚只是初步消息说那黄信要领大军来攻我清风山的意思,想必真实消息这一时半刻就会来了。”
一听是黄信,王英原本有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别人不好说,这黄信可是没这攻取清风山的本事的,口气一松道:“嗯,且待确真消息来再说,任他黄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看看王英,燕顺眉间闪出一丝笑意。而那郑天寿则是抓耳挠腮道:“理是这么个理,我清风山也不怕他个甚,就是这等那消息时间却是急煞个人也。”
王英摇了摇头便望那二把交椅上坐了下来,暗思道:在小说中好像确是没有这场争战的事,不过也说不定是小说中并未记载而已。当然,要按理来推,那黄信已经在这青州当了两年多都监了,以他之心怕是不会无故前来的,而且看他此次率军出征,既不征最好攻的桃花山,又不攻最难啃的骨头二龙山;偏偏来了自家这不上不下的清风山,这便得有点说道了,怕必定是出现了什么变动,只是就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已带来的变动?
“报……”厅外忽然一声长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满脸是汗的小喽啰奔进了厅来。
王燕三人顿时心中一紧,郑天寿性子最急一把就拉着那喽啰喊道:“可是有了官军的消息?”
喽啰喘息了一声道:“是,三大王。小的正是来报前线消息。”
“来人,先给他口水喝。”燕顺眉头一敛吩咐道。
喽啰润润嗓后报:“三位大王,小的们已打探属实,那青州鸟官黄信说是因俺们清风山不仅辱了他的手下更是祸害百姓扰得官道不宁所以亲率大军来征我清风山;现已至我清风山八十里外,其中除了正牌官军三千外还有近万名异人参战,而且口口声声说要手……手刃……”喽啰小心奕奕的看了王英一眼后补道:“……二大王报仇!”
王英心头立时一跳间一个念头就升了起来,看来情况已经明白了,怕是除了她再没有人与自已有过这般的深仇大恨了吧;想到此王英脸上正要苦笑时,忽的又想到了那安道全留给自已的药方,顿时心中一禀:有因有果、事之必然,自已是王英所以何悔之有,一个大男人这么点破事都堵在心里过不去,还不如那叫问天细语的女人呢,欠她的还她就是,苦悔做什么?立时打起精神道:“你等可曾看清那异人队伍的旗号可是问天二字?”
喽啰稍稍思索了一下后脸上喜道:“二大王真是神了,那伙异人的旗号好像正是问天二字。”
听此一语,燕顺与郑天寿也明白了过来,郑天寿恶狠狠的道:“哼,原来是那泼妇挑得事,此次再将她拿住非得剖了她腹剜了心肝下酒喝不可。”
不说王英,先说这燕顺听了郑天寿的诨话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般的拿眼轻看了王英一下,见王英并无异色后忙开口岔开话题道:“莫说那没边的话,现今狗官率军已至门前,我兄弟三人还是速速计议怎生迎敌才是。”
“有甚说得,就二哥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他来一个俺杀一个来两个俺杀一双。”郑天寿前言来搭后调的道。
燕顺脸色不自然的直接无视了郑天寿看向王英;王英虽从没打过仗,但向来爱纸上看兵加谈兵的王英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道:“还是待敌军来了再说,我清风山易守难攻,上下山只有山前大关与后山小径可行,后山小径虽险但是却极致命万不可疏忽,所以还请大哥着那心腹之人领些好手去后山险径增防,如此方可保后顾无忧;我等则直接引众儿郎去前关与那黄信相对,静待时机破敌如何?”
“好、此法可行,看来二弟却是长了不少谋划。”燕顺笑言了一声后稍稍一思又笑道:“对了二弟,这去后山的人还是由你来安排吧,要说山上的好手?哥哥手下的儿郎们哪还比得上你那八百人。”
王英一笑,就等你这句话呢,只是还不及答应间就听得郑天寿插进了言:“是啊二哥,山上虽已近二千儿郎可小弟观来就你手下那八百人最是好手,眼看大战了,哥哥却是得分给小弟些才是。”
王英心头一秉不过面上却大笑道:“三弟这话说得二哥无颜了,这八百勇寇军三弟想用自去调用便是,俺兄弟三人哪分得你的我的。”对,是调用而不是分,三人情份不错,无法相拒,所以王英打得也是好主意,我不分你,但你可以调用,只是这个调用若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叫借用了……
燕顺、郑天寿显然没想通透这其中相差的意思来,心头都是大喜,对这个二弟(哥)越发的欢喜了。要知道王英手下这八百人越强就越招人眼红,三人虽然是兄弟,但是你有的我没有久而久之关系再好的人心里都得有点小心思了,何况这八百人燕顺和郑天寿还教习过他们呢,所以这心就更重了。
商议以定,燕顺最后拍板道:“好,各事已定;如此我们便集起各自的儿郎们下山等那黄信前来,看他如何敢称得那镇三山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