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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车模的日子

甄艳来到姜叔叔的公司,站在宝马车的旁边,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内衣,扎着红领带,那瀑布的头发挽了一个发髻,它高挑匀称,和众多的车模穿戴一样,发型一样,却有着鹤立鸡群的感觉,白皙的嫩嫩的脸有着江南水乡女人的韵味。它笑盈盈地向来来往往的看车人介绍着宝马。

BMW(巴伐利亚是汽车制造厂)是驰名世界的汽车企业,高档汽车产业的先导,创建1916年总部设在慕尼黑,宝马车作为国际汽车市场上的重要成员相当活跃,业务遍及全世界120个国家。

宝马车主要有3、5、7、8系,十分重视安全和环保。德国的宝马车被益为豪华轿车典范,它风靡欧美,全世界的车迷对它情有独钟,在中文汉语拼音的简写,诞生了另一种说法BMW“别摸我”象征着宝马车的尊贵无比,最好别摸。甄艳说到这里,围观的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有人调侃说:“不让摸,那坐它也会不高兴呀!。”

“它是非常喜欢坐在它的身上,坐在它身上它舒服,坐的人也舒服,驾驶这种车乐趣享誉全球。”甄艳口齿伶俐,语速不快不慢滔滔不绝地向人们介绍着宝马车。

来这里的人,看车的多买车的人少,也难怪一辆车几十万到几百万价钱不等,就是买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这不是个小数字。甄艳在这里一天说不上要说多少话,嗓子干了,喝点矿泉水润润喉咙,为姜叔叔姜老板的公司多卖一辆车感到特荣幸,不但公司多收入,自己也多收入,何乐而不为呢?这里的工作比宾馆的迎宾工作累许多,迎宾一天翻来覆去的只说着:‘欢迎光临,里边请;欢迎下次光临”这两句话。这里一天有说不完的话,多亏前几天她按主管的吩咐将有关宝马车的介绍记得滚瓜乱熟,要不真的做不了这个差事。在所有的买车人当中有两个人这么多天几乎天天来看,问这问那:售后服务了,保险了等情况。甄艳都一一作答。不管买不买车只要有问就必须笑脸应答。主管来检查工作,对甄艳热情周到的服务很满意。

甄艳辛苦了、劳累了,一天下来,腿和脚都有些肿,它用热水泡泡脚舒服了许多。想到自从来到姜叔叔的公司,好长时间了,没有见到姜叔叔一面,心里有一种空牢牢的感觉,据主管说姜叔叔在公司的时候很少。不是到外面忙业务,就是做慈善工作。捐钱捐物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他把做慈善工作当做自己的一项事业。听了主管的话,甄艳对姜叔叔更加佩服,心想:他真是向毛主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工作,也是一种幸福和快乐。

在做车模的日子里,甄艳又认识了房地产开发老板张皓和司机庞凯。

张皓老板北方人,高高的个子,皮肤黄白光滑富有弹性,长方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不小的单眼皮眼睛,鼻梁笔直高挺,宽阔的额头润泽而有光亮,略厚的嘴唇说话很有风趣,五十左右的年岁看上去四十来岁。微胖的身材喜欢穿米色的休闲上衣,黑色的休闲裤。此人很健谈。车市上他来的次数最多,而且喜欢说:“这宝马,不让摸,我总是控制不住想摸摸。”回头又对司机说:“小庞要不咱就开回一辆。”司机说“我看挺好的,没什么挑剔的。”他打了一个嗨声说:“这么早就开回去,再好好看看吧!”司机觉得以往老板办事是雷厉风行,从不这么磨磨唧唧。这回怎么了?这宝马车看了足足有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拿定主意,老板这些天似乎有什么心事,作为司机他不好再多问多说什么。

他们来的时间长了。甄艳也就和二位比较熟悉了。甄艳觉得老板和司机都很和蔼、可亲。老板和司机也觉得甄艳热情大方彬彬有礼。有时也拉一些家常话。

张老板除了问车的事情,在顾客都离开时也问甄艳其它的一些事。“甄小姐,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当甄艳说自己长得像妈妈时,他竟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张老板心想:“二十年了,世上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事。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的情人阿飞和她的妈妈有血缘关系或者是姐妹。”甄艳见他那高兴劲有些云山雾罩的,似乎他和母亲很熟悉。又一想这是不可能的。母亲从来没离开过家乡。

这张老板自从那次问自己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后,几乎天天来车市,而且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有一次他竟直接对甄艳说:“来看车是一种情趣,看见你更是找回从前的感觉。”甄艳的脸忽的红了,羞答答的问:“张老板你认识我妈妈?”

“那倒也不是,近些天弄的我神魂颠倒,寝食难安。”甄艳想:这人到底怎么啦?神经?不能呀!这么大的老板神经了怎么做生意?为什么他总是怪怪的让人琢磨不透,真是人心难测呀!。

原来张老板说二十年前的初恋和甄艳长的一模一样,不料一场车祸夺取了她年轻而漂亮的生命。见到甄艳他有些失控,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位小姐就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往事亦真亦幻,情人的语言、动作、形象又塞满了他的脑海,原来的梦中情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能亲近,不能拥抱,命运就这样开始作弄他。佛说:“又因有缘世间集,又因有缘世间散。”张老板想:我要是不来买车,就不会碰到甄小姐,碰到甄小姐,奇怪的是世上竟然有长的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先前自己的初恋情思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理还乱,不理又剪不断。二十年前的一切一切又出现在他的面前,简直让他无法面对。他提醒自己应该理智,这是甄小姐不是自己的阿飞,阿飞早已不在人世了。他强迫自己离开这里。面对人家一个小姑娘,不能想入非非。

他走了,离开了。甄艳也下班了。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一天你来他走,你走他来,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甄艳就听到有人说:“真是好马配好鞍,好车配靓姐。”也有人说:“漂亮妞爱宝马,有的小姐在征婚时不是说:‘宁肯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类似这样的话自己一天说不上要听多少,不管是讽刺还是赞扬过后都不思量。她现在如同一棵小松树,经过了风吹雨打之后已经变得挺拔茁壮。

再上班,又碰上张皓老板和他的司机,这次张老板在其他人都离开时,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让甄艳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照片分明就是自己,脸、眼睛、鼻子、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但是自己从来没有穿过花格子的衣服,二十几岁时再没有梳过这样的短发。就是双胞胎也没有像到这种程度。看了照片后,甄艳对张老板神乎其神,神经兮兮的举止有所理解。张老板说:“甄小姐这就是缘分,今天我请客,咱们到宾馆庆贺庆贺。你让我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甄艳拒绝说:“认识您很高兴,吃饭就免了吧!”

司机帮腔说:“张老板可是时间宝贵,不随便请别人吃饭的,甄小姐你就别扫兴了。”

甄艳笑呵呵地说:“就是呢!张老板时间宝贵,别浪费了。你们要是买走一辆宝马车,比吃多少次饭都有意义,开上宝马车张老板高兴了,卖了宝马车我也有成就感,一举两得多么好的事呀!”

张老板发出爽朗的笑声说:“甄小姐,你可太会做生意了。你放心车我们一定买。明天就提货。今天能给我俩一个面子,我们一起吃顿饭聊一聊。你们要是明天肯定提货,今天就一起庆贺庆贺。”

盛情难却,甄艳和他们进了一家宾馆。吃吃喝喝说说唠唠,张老板再次让甄眼看照片,甄艳越看越觉得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张照片拉近了她与张老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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