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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分手

张皓醉醺醺地突然来了电话问家里的情况:猫咪,我喝醉了,你好吗?甄艳结结巴巴地说:“快……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都快说呀!”

“孩子……孩子出事了,你赶快回来。”张皓以为孩子病了,放下手机急冲冲地往家赶。

歪歪斜斜走到屋里一看,甄艳披头散发,脸色蜡黄,眼神痴呆,穿着睡衣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宛如一个精神病患者。他靠近甄艳,甄艳见他酒气熏天,满脸涨红,走路腿不稳,说话语无伦次,就是一个醉鬼的形象。心想:都说醉酒的人心里明白着呢!还是和他说吧!

甄艳把自己如何报警,警察来了如何询问,照相的事说了一遍。听到孩子被保姆拐走,他捶胸顿足,放声大哭不停地埋怨甄艳,整天呆在家中,竟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和他接触以来甄艳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沮丧,这么气愤,大有一口要吞下甄艳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动手打他,可能他平时说的是真话,她说过他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从小就不爱动手打仗。

甄艳知道自己错了,唯唯诺诺地小声说:“都是我的错,现在你埋怨我、怨恨我有什么用?还是想办法催促警察尽快破案吧!

“你说的倒轻巧,那保姆可能在咱家蓄谋已久,那么好就破案了。我想不出什么办法。”

“咱和警察走走关系送送礼,他们不是更上心吗?”

“她们就是用心,案子也难破,现在拐卖婴幼儿已经是一条龙作案,有拐的、有中间介绍的,有买家而且都是单线联系。”

“给警察送礼,我们再打广告,不惜重金,只要找到孩子就行。”

“天方夜谈,天方夜谈,简直就是天方夜谈,你以为钱什么都能解决呀。”张皓手拍桌子口里反反复复地说着天方夜谈。甄艳也压不住怒火了大声地喊:“那你说怎么办?”

“我倒可以和警察联系,也会不惜重金。可大海捞针,最后的结果还得等,可怜我的宝宝,什么时候能找到呢?”

“你说到底能不能找到?”

“找的希望很渺茫,找不到,神人也没有办法,那就该你绝后。”甄艳听了张皓的话,觉得他四六不上线,好像孩子被拐全是自己的罪过和他没有一点责任。心想:你要是不在外面朝三暮四的;陌生女人要是不来别墅;你老婆要是不来逼我离开你,弄得我身心疲惫,灵魂出窍,让我生活在一个死胡同里;翻来覆去想着陌生女人的故事;想着你老婆说的那些话。没心照顾孩子,要不,还不能出这码子事。

想到这,甄艳也气哄哄地抛过一句“我绝后,你不绝后?”张皓气急败坏地说:“我有儿子,我不绝后,我的儿子在美国。”听了这话甄艳火冒三丈地说:你终于说出了实情,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这些,你当初不是说老婆和你都是为生儿子,才找的我吗?”

“那是你愿意信。”张皓一改常态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全是臭话、噎人的话。让甄艳本来疼痛的伤口上又撒了一层盐,他心疼难忍,精神崩溃,发疯似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张浩说:“骗子,十足的骗子。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毁坏了我的青春。”

“你的青春说不上让谁毁坏的呢?反倒找上我了。”

“我操你八辈祖宗呀!张皓,你丧尽天良,不说人话。”是可忍孰不可忍,甄艳气得骂起来,这是有生以来甄艳第一次开口这么骂人,而且还觉得骂的不够痛快。

“你要是不看好我的钱,也不会乖乖地和我睡在一起。婊子,你也是个婊子。”他指着甄艳一字一板地说。甄艳气得脸色惨白,迅速地将床头柜上一大杯子水泼到张皓的脸上气愤地说:“畜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还人大代表呢?你代表谁?代表色狼,代表畜生。”

甄艳这一杯子水浇得张皓脸上、头发上、脖子里都是水。他一激楞,打了个冷颤,抽出两张面巾纸擦去脸上、头发上、脖子上的水,人似乎变得清醒起来问甄艳:“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呗!君子动口不动手。

“呸!你还君子呢!对,你是君子,你是衣冠禽兽的伪君子!”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吗?我都说什么了,引起你这么大的火气。”

“酒喝到狗肚子里去了。说什么还忘了?你不说我绝后,你不绝后,你有儿子在美国。”

“甄艳,儿子没有了,你我心里都受不了,咱俩就别掐了,心平气和地谈谈吧!你听我说,他在诉说,甄艳没有作声。

这些天我一直都是焦头乱额,老婆让我放下身边的事业,由他弟弟打理,逼我退下来和她一起去美国,我不能再欺骗你了。我确实有儿子和女儿在美国,可这个儿子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一步错百步错。我没有别的毛病,经商遵纪守法不拖税欠税,好色是我的致命伤。你不知道,你太单纯、善良。在经商的交往中,人与人相互熏染,认为事业成功的男人没有情妇是人生的一大缺陷,我和众多的人一样寻花问柳,不知羞丑走上了这条路,越陷越深。但我对其它人没有情感,她们太猖太滑,她们在我面前使点小性子,耍点小脾气,嘴甜甜的,情柔柔的,都说要和我过一辈子,钱不到手就和我闹,说我吝啬,钱到手以后,就去找不吝啬的下家。有的人不像你不知深浅,找不到我,往家里打电话,闹得家里沸沸扬扬,孩子对我虎视眈眈,老婆故作镇静,我在他们面前没有尊严,抬不起头来。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去美国。现在孩子没有了,你说我怎么办?甄艳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要离弃自己。此时甄艳明白了妈妈的叹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经历了怎么多风风雨雨的苦难折磨,乏了、累了、心碎了,也明白了。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就说:“我们分手吧!张皓。你还是回到家人身边。和你有过过命之交,患难与共的妻子过日子吧!”

“那你呢?我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呢?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我们还有孩子。”

“孩子找不回来,我们俩也分手,孩子找回来,我带着孩子过,和你没有关系,还是分手”甄艳说的很肯定。

“你还年轻,不要因孩子没了,毁了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千万不能往窄路上想。我最近几天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哪天咱俩在一起吃顿饭吧!散散心。”

“没必要吃饭了,别墅的钥匙还给你。”

“别墅的钥匙?这个别墅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朋友暂时让我居住的。”

“你不是说这个别墅是你的,你老婆不知道吗?现在又说是朋友的,你不用骗我,是你的,我也不会要。”

“那你去哪里居住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天老爷饿不死瞎家雀。”

“要不你还居住在我朋友这,他是个很大气的人,他现在在香港,等他回来你们再做了结,或许你们有缘分能走在一起。我在中间也可以给你们撮合一下。”听到这里,甄艳怒气冲天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又骂了起来。

“张皓,你混蛋、王八蛋,你当我是商品呀!从你手再转到他手,我是人,不是你说的婊子。”

“我从来就没有说你是婊子。你是个好女人,你聪明善良,不算计人。”听到这里,甄艳想:“刚才明明听见他说自己是婊子,是他说的是醉话?还是出尔反尔,叫人捉摸不透。不管怎么说,我必须离开这个男人,我已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他就是一个凭一时的心血来潮玩弄女人,把女人不放在眼里的男人,他也是一个会耍手腕讨女人欢喜的男人,他会骗人,骗了人之后往往又爱说出真相的男人,还不如一骗到底,始终让人蒙在鼓里,一半清醒一半醉,受的伤害和打击还会小一些。他用照片第一次欺骗了自己,又说老婆和他都为了要儿子才找的她,第二次欺骗自己。现在又承认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在美国又一次不打自招的欺骗自己……和他接触以来就是骗。骗的我悠悠忽忽,死心塌地地上了他的贼船。这条船马上就要触暗礁,遇风暴了,再不离开就翻船了。什么也不说,自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她不愿再想那么多就说:“张皓,谢谢你在我爸爸病危时出钱援助,现在我也有钱了,把那笔钱还给你吧!”

“我知道你炒股炒房没少挣,那些钱都归你自己所有,也够你活一辈子了。你爸爸治病拿去的钱,就不要还我了,一旦孩子找到,都留给孩子。我的名片给你留下,到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丢了,今生今世不会再见面了,找到孩子我们再见一面,以后我不会干扰你的生活。你就把孩子带大吧!就说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人世。但是需要钱我给,其余的我就无能为力。拜托了甄艳,你好好保重,为了孩子你要坚贞地活下去。”

“那我们就彻底分手吧!没有必要再见面。”

“其实我不愿意和你分手,只是你太年轻,我不忍心耽误你的前程。”

“说这些还有必要吗?”

“你真的不懂我,岁月不饶人,我身体已经不行了,不吃春药就不能做事。就是说我不吃药就没有性功能,起初吃的是生机盎然,蓬勃硬朗,过了药劲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这次体检我又患上严重的前列腺炎,医生让我禁止***。”

“是呀!你没听说色如冢吗?你那是过分贪色造成的结果。”

“你说的很有道理,什么事情都不能过分地追求。我要是不是这样,我不会让你走。”

“你说的意思是我看你不行才离开你,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感觉。不过你有老婆孩子,还是维护住家庭对你和老婆孩子都有利,这点我能理解。”

“你是个好人,甄艳我们还是出去吃顿饭,好聚好散。”

“没有必要了。”两个人最后还是心平气和地分了手,甄艳交了别墅的钥匙,两人走出别墅,一阵风似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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