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随着一阵刺耳的响声，这场张凡早就计划好的“戏”终于上演了。这头一刀，是从石头的最上面开始切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石头实在是太大了，只能是一点一点的解开，想从中间直接破开，那可得费上不少的事。
“切出绿来没有？切出绿来没有？…”
此时，周围的人群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了，外层的人有些个头小的，根本看不清楚里面解石的情况，所以听到切石机停了，有人连忙是大声问道。
“嘿，还用问？当然是没切出来，要不然的话，那小子还不跳起来了？…”
里圈也有人回答了他的问话，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很容易就可以听得出来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咦？怎么没绿呢？怎么没绿？老板，你卖给我的这石头不是假货吧？里面怎么会没有翡翠？…”
张凡可不管这些围观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他本来就早已经计划好今天“剧情”发展的，所以现在只管是捡着“台词”上就行了。
“呃，小兄弟。不是每块赌石里都会出翡翠的…”
那位档主听到张凡这么质问，他头上的汗就差点下来了。你说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切不出翡翠来，这石头就不算是赌石啊？是谁规定说赌石里面就一定要出翡翠的？要真是这样的话，还叫什么赌石啊？直接叫翡翠原石不就结了么？
“废话…”
张凡听到这位档主的解释，倒是露出了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没挑过的石头，那自然是没有翡翠的，可是，这块石头是我挑了几天才挑出来的啊，怎么会没有翡翠？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可有蟒啊，不是说有蟒的石头就会出翡翠吗？怎么会没有？…”
“有蟒的石头就会出翡翠？…”
听到张凡的这句话，周围的人都不由愣了愣，接着对看一眼，各自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没错，在赌石这一行业中，有没有“蟒”，确实是判断一块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的重要依据之一，可也仅仅只是一种判断依据而已，这世事是无绝对的，更何况，这“蟒”也是分很多种的，有“白蟒”、“带蟒”、“丝丝蟒”、“卡三蟒”等等等等，这些“蟒”并不仅仅是用来判断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的，有时候也用来判断里面的结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像“卡三蟒”，这种“蟒”一般都带有色，“蟒”上坑坑洼洼，如同蜂窝一般。有卡三蟒的赌石多半是一半皮薄，一半皮厚，含翠量较高，比较好赌。可是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这种“卡三蟒”已形成膏药状，即像膏药似的一层皮，那么内部的含翠量就不会高，甚至无色。这个时候，就又不能赌了。
由此可见，单个“蟒”在赌石上到底有着多大的不确定性。可是张凡倒好，他居然因为眼前的那块石头上出现了巴掌大的一块“蟒”就认定了石头里面有翡翠，这不是惹人笑话吗？这“赌石”要真是那么好判断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人会为了它倾家荡产了。
“小兄弟，有蟒也不一定会出翡翠的！哎，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现在才刚切开一点点而已，剩下那么大的一块，搞不好是满绿…”
那个档主试着这么跟张凡解释道。其实就他个人而言，他是绝对不看好这块石头的，要不然的话，那么大的个头，也不会卖得那么“便宜”，可是张凡毕竟是客人，没到最后时刻，怎么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对，对。那快，再切一刀…”
张凡听他这么一说，也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马上又让贺军帮着这位档主，又在石头上面切了一刀。这一刀，他所选的角度左侧面。结果是显然异见的，随着围观众人的一阵叹息声，石头中间出间了白花花的一片“废料”。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会，快，快给我再，再切一刀…”
张凡的嘴唇好像都在“发抖”了，从外面上看去，他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所以这个时候的神智都有点不清楚了。
“小子，你没事吧？”
贺军是知道张凡的计划的，可是眼看着张凡那么逼真的“表演”，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张凡也不跟他多说话，只是催促着他快点动手。于是贺军没有办法，只好和那个档主再次动手了。
“沙沙沙…”
“呀，又垮了…”
这第三刀切的是右侧面，在张凡的要求下，所切的深度远远高于前面的两刀。可是“尘埃落定”以后，众人入目之处所能看到的仍然是那无穷无尽的狗屎地，于是忍不住各自都发出了一声叹息声。
“哎，小兄弟，别切啦，转手卖了吧，现在卖，还能卖回几千块钱…再往下切，那可就一文不值啦…”
看到张凡站在一边“失魂落魄”的样子，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就劝他了。他说的这也没有错，眼前的这块石头虽然被切了三分了，可是由于前面两刀切得不深，第三刀又没有切到中心点，所以从理论上讲还是有一定的“可赌性”的。不过，要想再卖出高价，那是痴心妄想了，能收回几千块钱，那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不…不卖。来，继续切，从中间切…”
张凡此时就如同“输红眼”的赌徒，对于别人正确的提议置若罔闻，不过，这也符合他前面两次赌石的风格，要不就不切，要切就是全切开，所以，那些观众们看到他这个表现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他什么了。
“好，那就切吧…”
到这个时候，贺军的这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虽然眼前的情形是他一早就知道会出现的，可是事到临头了，他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因为，他手里的这块石头在半个小时以前可是还价值20万的啊，现在被他几刀下去，整整20万元就飞了，你说他揪心不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