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而已？…”
张凡听贺军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还是有些不信地道：“…你小子都去了人家的房间了，会什么都不干就跑出来了？…”
张凡会这么想也不无道理，贺军这小子说，刚才他和自己通电话的时候是在人家女孩的房间里吧，可是从他挂电话起，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这一个多小时，他干什么去了？
“靠。我是这样的人吗？！…而且，人家的爷爷就在客厅里…”
“哈哈，原来如此…”
听贺军说到这一点，张凡终于是明白了。我说这小子怎么那么“正经”呢，原来是人家的爷爷就在那里，所以想干点“坏事”也干不了。至于他前面说的，他不是那种人的屁话，纯粹只是借口而已。
“算了，你不信就不信…”
看到张凡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贺军也懒得解释了，反正不管怎么解释，张凡那小子都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小子，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哦？什么事？…”
张凡看到贺军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也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
“呵呵，之前我们在庙街认识的那个柏老爷子，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怎么了？…”
听贺军说到这里，张凡还是有些不明白。“柏老爷子”？说的应该是那个玉器专家柏熙，这老爷子倒是生得一副心好肠，前面张凡看中那块有裂纹的石头的时候，他还提点过张凡要小心。再后来，当张凡从一块废料中切出一块翡翠的时候，也是他帮着张凡出主意，把翡翠卖给了马庆的。所以，张凡对他的印象自然很深，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贺军此时此刻提到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嘿。没什么，原来柏老爷子就是芳儿的爷爷…”
看到张凡一副疑惑的样子，贺军得意了，终于说出了实情。
“芳儿？”
张凡在听完贺军的话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像贺军期待的那样露出吃惊的样子，反而是继续一脸的茫然，说道：“…小子，芳儿是谁啊？…”
“呃？咳咳…”
贺军当场无语，这才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是还没给自己的这好兄弟说过这芳儿到底是谁。
……
“什么？这是真的？…”
经过贺军的一番解释之后，张凡才终于明白，原来，芳儿的全名叫柏芳，也就是贺军刚刚认识的那个女孩。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是玉石专家柏熙的孙女，这可真的是让人太意外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而且她好像也很懂赌石…”
贺军说到这里好像很犹豫，张凡也不知道他犹豫什么，于是追问道：“哦？这话怎么说？…”
“她…她昨天刚帮朋友赌了一块石头…”
“哦？结果怎么样？涨了还是垮了？…”
“垮了。而且还是大垮，五十万买来的石头，最后五百块钱卖出去了…”
“噗…”
听贺军说到这里，正喝着水的张凡差点没喷出来。好半天他才喘过气来，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啊？你不是说她很懂赌石的吗？怎么会垮得那么厉害？…”
“没办法啊！她说那石头的外头表现是很好的，就是他的爷爷柏老爷子也说过，可赌性很大，可是最后切出来却是‘狗屎地’…”
跟着张凡在庙街混了一段时间，贺军慢慢地也懂得了一些“赌石”行业里的专有名词了。“狗屎地”，就是指那些开出来底子很粗、颜色很杂乱，显得很“脏”，完全不成翡翠的翡翠。
“…那也不奇怪，赌石这东西，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张凡心有感触地说道。越在这个行业里呆得久，他就越感觉到“心惊”。正所谓“一刀穷，一刀富”，这个行业的风险就是这么的大。要不是他有siri，完全可以透视那些赌石内部的构造，你打死他，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随便丢出几十万来买块石头。
“可是，我怎么看你那么容易？要切涨哪块，就切涨哪块…”
看到张凡感慨的样子，贺军满脸不解地问道。原来，在昨晚一整晚上的时间里，那个柏芳从贺军的语气里得知，他并不是那么了解“赌石”的风险性，于是找了整晚的资料，好好地给他“补习”了一番“神仙难断寸石”的道理。听到她那么说，贺军自然是反驳啊，“神仙难断寸石”吗？那怎么自己的好兄弟张凡每次赌石都是想切涨就切涨，想切垮就切垮？那不是说张凡这小子比神仙还厉害？
“靠，你不是吧？把我说出来了？…”
听到贺军这么说，张凡当场是无语。贺军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居然把自己给说了出来。看来这俗话真的是说得没错啊，“重色轻友”实在是人之常情。
“怎么？不能说的吗？…”
贺军倒是显得很无辜，他是想不到把张凡说出来了有什么问题，毕竟庙街上，知道他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唉，算了，算了。说就说了吧，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张凡有些无奈地问道。他倒不是真的关心那柏芳说些什么，他只是怕她对自己起了什么疑心。因为在“赌石”这一行业，其实柏芳还有她的爷爷柏熙才是一些真正的行家，他不过是拥有一个超级“作弊”器的初哥而已。他们一定很清楚，在赌石这个行业，知识和经验都是非常重要的，任何的天赋或者是天才都应该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他们绝对不可能像贺军这么好骗，那么一来的话，到时候他们再问起，自己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没有，她只是说下次你要赌石的时候，她也要来看…”
“噗…”
张凡简直是要哭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原本以为，他们就算是怀疑自己，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会找到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狠补一下有关“赌石”的资料，也便给他们问得哑口无言的。可是现在贺军这个“卧底”把自己“卖”得那么彻底，自己想逃避恐怕也逃避不了多久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