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红姨娘这边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的十姑娘坏了名声,谁知这跟在红姨娘后面而来的十姑娘却是不领情。
“我说这怎么了,七姐姐还让礼哥哥给她出去买庄子,姑娘家的自己置办嫁妆呢”十姑娘自认为抓住了贺兰的痛脚。
“况且要不是因为七姐姐,礼哥哥也是不会被父亲打……”十姑娘还是得意洋洋的口无遮拦,没想到这红姨娘却是上前啪的一声给了十姑娘一个嘴巴子。
十姑娘年龄毕竟还小,没接触过男人所以不知道,但她红姨娘可是清楚的,这男人啊,就没有不爱面子的。十姑娘当众给贺三爷没脸岂是能得到好下场的?
红姨娘心中暗自心疼十姑娘,面上却不显,只装出了紫薇花似的微弱的笑容,“老爷,您看在奴婢伺候您那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就放过十姑娘吧”
红姨娘虽然动作快,可是十姑娘说的话却是已经传到了贺三爷的耳朵里。
贺三爷心痛的看着自己宠爱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十丫头我是可以放过,就是我不放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一顿板子罢了——但是这石榴却是一辈子都要吃斋念佛的,知道么?”
十姑娘却是面上不屑,不就是个下人吃斋念佛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却是没有注意到贺三爷身后的石子阴狠的目光。
这石子就是石榴的亲生哥哥,石榴家里头只有这一个女儿的,自然是金贵万分,那石子自是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多加宠爱,平时若是贺三爷有什么好的赏赐下来都是要送给石榴的。
现在见到十姑娘如此轻贱自己的妹妹,而七姑娘却是在二少爷和石榴只见难以抉择,石子哪里还不知道孰轻孰重。
却说这石子刚刚才想通透,就被贺三爷挥退了,旁边的一圈子奴才们,都是退了不短的距离,竟是连贺三爷说话的声音都是听不见了。
“那什么叫石榴的吃斋念佛自是没什么大不了”贺三爷甚至都不记得那石榴的名字,但是要好好敲打十姑娘这蠢笨的不开窍的脑袋瓜子。
“但是倘若这外面的人知道是咱们贺府逼得人家吃斋念佛,咱们贺府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父亲哪里还有官做,十丫头以后哪里还能嫁给那个好人家去?”
贺三爷说的语重心长,旁边的贺兰都是要拍手称道贺三爷的心思细腻,但十姑娘却是不屑一顾。
十姑娘和红姨娘都是眼皮子浅的,贺三爷在心中想到,无论是红姨娘的不愿给人参,但是十姑娘的不听教诲,都是目光短浅的缘故,一点儿都上不得台面。
这天赐真的是不能给红姨娘养着了,没得养成了个纨绔,还好天赐从小随他,才能像现在不至于没个分寸,而十姑娘以后随便嫁给一个外放的小官好了,没得离得近了碍眼。
至于这红姨娘嘛,还是先冷一冷才是应该……
贺三爷已是懒得看这对母女,只吩咐石子,去拿一千俩银子给兰丫头,算是贺兰的嫁妆,谁都不许动。
又想了想,再给礼哥儿送去五百俩银子,就当做礼哥儿的药钱吧,对了,人参也给多拿俩支过去。
石子此时本就是向着贺兰姐弟俩的,见贺三爷这样吩咐自己笑眯眯的应下了,跑得飞快,这临走时还不忘给贺三爷和贺兰行个礼,却是将红姨娘俩个忘掉了。
红姨娘此时一心只想着在贺三爷的心中搬回一局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是不在乎了,只道“十姑娘是有些蠢笨,都怪奴婢一心扑在了天赐身上,却是忽略了管教”
说罢仰起头来看向贺三爷,眼中的泪珠努力忍着不让掉下来,却是没有发现泪珠都已沾染到睫毛上。
泪珠在夕阳的余晖里折射着七彩的光,显得红姨娘跟的眼光愈发的迷离,那光却是直接印到了贺三爷的心里,贺三爷这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
也是,这红姨娘毕竟只是个妾而已,难道还要像刘氏那样要求她不成?
贺三爷决定不再与红姨娘计较,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这天赐的事还是要抓紧起来了。
贺三爷自己独自想着,拉着贺兰的手,直直的往那刘氏屋子里去了,这红姨娘确实不适合管家,一家主母还是得是刘氏那种
借着这个话头,不是还可以商讨这天赐的教养的事儿么,要知道刘氏的娘家也不是好惹的,这家丑不可外扬,贺三爷也是不敢强逼刘氏的,还是小心软和些为上。
红姨娘看着贺三爷带着贺兰去了正房,银牙咬碎却是不敢说上一句阻拦的话,这贺三爷眼看还在气头上,还是小心些不要招惹为妙。
不过,这心中的愤恨却是转移到了贺兰身上。
贺兰一句没说,却是得到了这样的好处,红姨娘等人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这难道就是老话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成?
红姨娘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这次摔到了在爬起来就是了,可是这路上的石子却是要搬过去的。
要是红姨娘知道贺三爷不是仅仅是甩脸子给她,而且还剥夺了这才到手的管家大权怕就不认为只是个小小的石头了罢。
贺兰随着贺三爷去了上房,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面有惊喜之色的刘氏,连对贺兰都是面上柔和了许多。
贺兰自是恭敬的给刘氏道了万福,见贺三爷刘氏夫妇是要话家常的样子,便只说自己院子里还有些事,况且礼哥儿也是离不了人的,说罢就要告退回了自个儿院子。
刘氏自是不会阻拦的,做足了慈母的样子,关心贺兰爱护贺礼的。没想到这刚是才出门却是被贺三爷给叫住了。
“兰丫头,石榴给礼哥儿的事让你母亲办吧,这大婚前还是多绣绣你的嫁妆吧”
霎那间,刘氏的脸就变色了。
上次说是大家猜剧情,猜中加更的,结果没人愿意理我……于是某苏不怕死的再次道:猜中加更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