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取出三张空白符咒,甩到她面前,“此乃金符,次之紫符,最低为黄符,你且按照原版临摹。”
胡妖妖点头,轻轻接过薄到通透的黄色纸片,写了不下三张,问题又来了。
“赤炎你说当时手头没有纸,怎么写符咒啊?”
“撕衣服,含血为墨效果更佳。”
胡妖妖警觉双手环胸,“那怎么行,我又不是爷们。”
赤炎蹙眉,凤目寒霜眯紧危险角度,“命重要,衣服重要?”胡妖妖不怕死的眨巴眨巴眼睛:“两个都挺重要的。”
“好。”赤炎冷笑,挑眉转身,胡妖妖只感觉眼前昏花,胸前衣襟嘎吱一声,飞布粉碎,露出正红色莲花肚兜,这可是娘亲亲手绣制的,还好没坏。
正庆幸呢!绑在脖子上的绷带脱落,春光无限。赤炎低沉微沙的声音蛊惑:“若是处于此等境地,你能奈我何?”
他真的惹毛了她,“能耐你何?”胡妖妖撇唇讥笑,眼神深邃且阴毒,“这是你逼我的。”她咬牙切齿,将残破的衣服捆在胸前,反正这小笼包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也不介意出来亮亮风景。
只见她凝神眸光似电光火明,双拳若流星迅猛,丝毫看不出章法,却招招阴狠毒辣直逼面门要害,腰如软蛇无骨柔韧,脚底生风,盘旋向前,对峙十招过后,已经被她偷袭两次,揪掉珍贵的头发一把,数目不详。
“好啊!玩真的。”赤炎吐了口唾沫,将袍脚掀起,露出黑色底裤,她回旋一眼冷笑拂面,以逼置近前,若刚才是拳头相向,上部攻击,那现在就全靠腿上功夫,她力气不如人,但好在轻巧速度快,竟出其不意偷袭他屁股隐疾数次,痛的赤炎后背脑门冷汗直流。
咬牙切齿怒吼:“再来。”
“这可是你自己找虐,若不成全,就真的白认识你一回。”胡妖妖阴险撇嘴讥笑,再度逼近,三招过后,她忽然停顿大喊道:“青雉师兄……”
赤炎一愣,忽然转头,感觉脸侧阴风袭过,在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人被她来了蹬腿后空翻掀倒在地,刚刚好屁股着地,只觉得刚刚缝合的伤口瞬时崩裂开来,如虫蚁攀爬啃食,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胡妖妖得色的蹲下身子,推了推面色惨白的赤炎,“喂,死了没?”
“阴险。”赤炎死瞪着她。
“兵不厌诈。”胡妖妖冷哼一声,无比自豪。
“喂,你衣服开了。”赤炎手指指点她胸前。
“我都玩剩下的,你也学习?鬼才信你。”胡妖妖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赤炎则抬脸意犹未尽的欣赏起来,“你身上那块狼头刺青倒挺漂亮,谁刺的?”
“哪有刺,它自己生的。”胡妖妖后知后觉低头看,胸前一片雪白啊!
胡妖妖便宜了赤炎偷窥一阵之后,再次实施报复行动,虽长路漫漫其修远兮,但也好好把他收拾了一顿,生生搓掉他一半的锐气,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待苏瑾来接妖妖去修习道法之时,赤炎很是迫不及待,犹有久旱逢甘露之感。苏瑾还疑惑呢!今个本就该自己教导师姑道术的,偏偏金飒子想要抢个先机。
身为大师兄自是不好与他争抢,所以拱手相让,怎就几个钟头不到,他就跟欢送瘟神一样。若是让他体会到赤炎的痛苦,怕是苏瑾这个温文儒雅的块头男,也不觉得奇怪了。
苏瑾就如同个大哥哥般,细心呵护着这个不怎么懂事,且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妹妹,不骄不躁,不愤不慨。问题不断,回答不绝。丝毫不厌烦,其中几次,陷入困顿之中,还不耻下问,“那师姑以为如何?”
看看,这才是好老师的标榜。
时间在知识的海洋中,总是那么短暂,转眼黄昏将至,映射青地满目金黄,红花处更是镶嵌金边,慵懒彰显金贵。胡妖妖抻着懒腰,见她面色倦怠,苏瑾道:“师姑今日的课程就到此为止,明日起早可好?”
胡妖妖打着哈气点头,“好,如此甚好。”收集好课堂笔记,起身刚出门,就被个小弟子叫住。
“青鸢师姑,青篱师父有情您过去用晚宴。”她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今晚上青篱这个抠门,说要请她过去用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