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胡妖妖警觉绷紧周身肌肉,如上满发条的木偶,在来人出现面前的第一时间,一拳头打中鼻梁,闻听骨骼咯吧一声闷响,她动作如鬼魅迅猛,翻身而起将黑衣人手中映月银光,横推出五米开外,锋刃短匕硬生生钉在门柱上。左腿勾起将人翻倒在地,单膝跪在他后背之上,用力往下一按,压紧心脏,闷得那人气喘难耐。
“说,谁派你来的,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嗯!”那人闷哼一声,便没了反应待胡妖妖将她翻身过来,为时已晚,她咬舌自尽了,掀开黑纱一看,此人竟是被自己关入材房的那个女人,原来她是从罗琼国跟来的细作,就等着欢儿入住西萨国,然后杀人灭口。
谁能有如此心机,不言而喻,长公主呗!看来小东西的身边并不安全啊!不能让人发现这具尸体,胡妖妖连夜将其绑了石头,扔到附近的护城河中,待她浮上来都泡发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日便有官员过来通知,说西萨国皇帝请小皇子入住西萨国二皇子的雍和殿,胡妖妖再次徘徊在是留还是走的阶段,二皇子已经派了长长的车队过来接人。
“先不管了,我是狐妖我怕谁?”胡妖妖狠拍了两下胸脯,为自己打气,真是纳闷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有个拖油瓶,反倒怯手怯脚起来。
一夜的同床共枕眠,这小家伙越发的和她黏糊,欲有片刻难离之势,胡妖妖也有都是力气,便寸步不离的抱着他,上了二皇子派来的金蒂龙纹四匹御马车,一路平平稳稳来到二皇子的雍和殿。
司职太监总管过来相迎,见胡妖妖身着华服,头冠美玉,举止优雅得体,丝毫没有奴才相。且手中环抱小皇子,心中开始揣测她地位,亦恭恭敬敬行礼,“奴才见过姑娘。”
身在国外,还被如此恭敬,若信以为真才是傻子。
反正也不想着巴结他,胡妖妖扯唇一笑,微微福礼:“都是为主子办事的,莫要见外就是了。”抱紧欢儿进去,奶娘与三个小丫头紧随身后而行。
司职太监摸得脸色煞白,流**冷惨笑,低声咒骂:“不要脸的妖精,跟了个黄齿质子,还不是个禁奴,能蹦达到天上去?”嘴上说了也便是解解气,还得乖乖跟过去服侍着。
入住二皇子的雍和殿,却连个正主的面都没有见到,这礼数还真是不怎么周到,虽然小东西身为质子,但质子也该有质子该有的接待礼仪吧?
若连个奴才都治不了,那以后的日子也别混了。胡妖妖秀眉绞紧声音幽冷清淡,质问身后的司职太监,“刘公公,二皇子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怕是此时还在上早朝吧?”
都过午时了,还上个屁啊!胡妖妖明显的挑刺。
刘公公面色一沉,这是在问二皇子没有接待之过啊!身为质子的丫鬟,还如此嚣张,敢于二皇子叫板,这小丫头熊胆吃多了吧!挺肥啊?
刘公公媚笑点头:“是啊!二皇子这几日都在宫中,与皇上商议军机大事,所以才怠慢了小皇子,但二皇子说了,待他回来必是要送皇子礼物作为补偿的。”
“哦!那倒不必了,二皇子乃九五之尊,还是忙他的国之大事吧!皇子年幼不适合多见人的。”没人来烦自己,胡妖妖偷着乐还来不及。见太阳大好,便将婴儿床移了出来,遮了阳伞让他晒日光浴。
可身边十几个太监宫女的干杵在那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委实碍眼。她秀眉微挑,看向刘公公:“刘公公,婢子有件事情怕是忘记说了,小皇子其实挺怕生的,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太久,若是刘公公无大事,便下去忙吧!”
骗谁啊!刘公公扯唇冷笑,刚才街上那么多人,小家伙还乐的咯咯的,现在没剩几个人了,反而说怕生,鬼才信:“姑娘,这可不成,入了二皇子的雍和殿那便是贵宾,款待不周二皇子回来可是要怪罪的。”
自从与潘公公有过交集,胡妖妖看见浓眉艳抹的公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今后还要让他近身服侍着,还让不让人过?襁褓中的小欢儿正摆弄着她的袖口,胡妖妖嘻嘻一笑来道了,用力一扯小宝贝手中的玩具便消失了,胡妖妖起身走出去好远。
没了玩具,小欢儿在襁褓中发出不友好的吭叽声,离着最近的翠竹刚要伸手去抱,就被胡妖妖一眼给瞪了回去,余下几人安安分分矗立一旁,丝毫不动。
果不其然,一会子功夫欢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换了几波人过去哄都不奏效,急的刘公公额上冷汗直流,胡妖妖则悠哉的一手执壶,注满香茶自斟自饮。
含糊道:“婢子说了,皇子不能见生,偏刘公公不信,现在看见了吧?”
刘公公大气不敢出,闷头认错,“求姐姐指点明路,老奴现在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