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郎君背对与他,面色凝重双眉蹙紧:“玩得太过火,小心引火烧身。”
“孙儿知道错了。”少年轻狂,虽面上认错,但心里却是另有想法,爷爷想当年不也是叱咤风云,玩女人无数,自己刚才也不过是逗逗这个小丫头,又不想真的拿她如何,见识下紫灵珠也有错?
爷爷又怎会不知孙儿想法,摇头苦叹,“回去后,你且回茅山修行,我与哪里的青雉大师已经谈好。”
“我不!”赤炎赌气转身欲走,只可惜他慢了青蛇郎君半步,捆仙绳飞过,将他裹成粽子,扔到耀鸬身上,振翅而飞出去。云间处传来少年骂骂咧咧之音,气的青蛇郎君面色铁青,转身离去。
胡妖妖急冲冲往回跑,身上的衣物任由轻风吹拂已经半干,但还是冰冰凉凉,然此时的她似乎很喜欢这股清凉,横躺在乌沙石地面上,凉心静逸半响,身上火热渐渐消散,却消散不去满脑子的回忆,那张倾世容颜,自己体热进河里降降温,然后发生了什么?竟不记得了。
体温很快恢复正常,才翻身上床。似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御谨欢翻身而过,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这种事情在平常不过,可不知今日怎得,竟隐隐有些悸动,吓得她忙推开身边的粘人虫,将被子横在中间做墙,浅浅入睡,倒是一夜安稳,相安无事。
第二日惠娘如常过来查看,儿子赤臂赤腿中间的小裤衩倒是端正,胡妖妖虽内衣跑偏,但那件也不少,兀自叹气退去,“又没来。怕是待瑾欢走之前,也不会留下一后了。”
“怎么走的这么早啊?”胡妖妖惊呼出声,似有万千不舍。御谨欢扯扯她的袖口,试探:“怎得?你还有啥想法,舍不得?”
“切!”胡妖妖摇臂划过他头上,现在他比自己高了许多,这个动作做起来稍有难度,“哪里有什么舍不得,我就是想问问。”
“问什么?我帮你问。”御谨欢贴近在她肩侧,眸中寒意顿生,若是她说的一个不满意,保证她的小肩膀又要留下几日难消的牙印。
胡妖妖倒是有些迷茫了,问什么呢?问她与他在河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话她可问不出来,忽的面红耳赤,她别扭转身,“我为何告诉你?”
此话一出后果十分严重,恰四下无人,一抹邪佞过眼,凤目含霜。“啊!”胡妖妖后背受袭被紧抱入怀,左肩下湿热咬痕疼的她周身颤抖,竟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瑾欢放开。”实则拒,柔则依,听得后背紧束她腰身的少年,心猿意马?“妖妖你可是有何反应?”
“嗯!”她语重心长点头,“有点饿了。”
又是几日过去,胡妖妖彻彻底底摆脱了那种羞人又磨人的莫名悸动,轰轰烈烈迎来了十二岁的生日,女儿家过生日自是要在家中的,所有前日胡郎便来接了妖妖回家。
本想着将御谨欢这个傻小子一起骗回家,但这次他却是罕有的矜持起来,说什么都不肯同行,只是呆呆的痴痴的站在远处看着她,让人莫名其妙的有种失落感。
“爹爹快放我下来。”胡妖妖在胡郎怀中挣脱开来,快步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腕,质问:“姓御的,你可有事瞒着我?”御谨欢微笑摇头,那模样深沉稳重,就如个大哥哥哄着小妹妹般真诚可信。
可冥冥中的异常让她无法不信,拉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真的没事?”御谨欢摇头,看了眼山坡下的胡郎,胡郎似明了他意识一般转身不见。他才敢大胆将她抱入怀中,这一抱再无清纯无意,只有青涩懵懂。
将头抵在他颈窝处,嗅着男儿身上特有的干爽气息,不自觉便得安稳,“御谨欢,你可不能骗我!”头顶少年微微点头,磕在她如丝顺滑的青丝之上,“妖妖,这十二年来,我何时骗过你?”
这倒是,胡妖妖抿唇甜笑,在他脸上偷香,看着久违的酡红袭玉颜,窘迫低头,眼睫微颤如蝶翼。妖妖暗自窃喜,这才满意而归,“御谨欢,明日来找我玩,我给你做蛋糕。”
他未曾回答,只是对着自己一味浅笑,摇手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