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理会,让雅晴愠怒,“你真得以为文涵会爱你吗?会娶你吗?”
秀影停了下来,眸光冷然,看向雅晴,高贵典雅,却是一副虚伪的臭皮囊。秀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上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娶我?难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听秀影这么说,雅晴气得脸部极度扭曲可怕,手颤抖地指着她,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怒火,“就算文涵真的有意娶你过门,未必见得他家人同意。虽然说,恋爱是可以随便,但一到了结婚,那可不是儿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十有八九是不成对的。”
秀影笑了,觉得十分好笑。雅晴眉头一皱,直盯着她,不解地问,“你笑什么?”难道她说得没道理,这也难怪,像她这种想高攀有钱人,脸皮厚不知耻,雅晴心里想。
秀影看着她,“这是我们两家人之间的事情,好像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插手。”
雅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紧咬着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睁大双眼瞪着秀影。她居然说她是‘外人’,还没有真正踏进那个家,她就变得这么嚣张。
不时有女顾客进洗手间,见她们这架势,赶快解决洗手离去。
觉得洗手间里的空气并不好,而且人多眼杂。秀影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走出洗手间。
“他应该没告诉你,他跟前妻美慧的事情吧!”雅晴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要刺激秀影。
前妻?秀影听到这个词有些震惊,脑海里嗡嗡作响,心里杂乱无章,她不相信雅晴所说的话,更不会相信文涵结过婚的男人。
雅晴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脸色不好,心里很是高兴,嘴角微扬起来,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他应该是没勇气也没这个胆量告诉你,他过去那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年,文涵跟美慧结婚时,简约的婚礼,邀请的人只有几个,其中雅晴也有份,她扮演着个证婚人的角色。
其实她本不想当这个证婚人,但是在文涵再三恳求之下才答应他的。因为她爱他,大学三年至今日,她都深爱着文涵,只可惜每一次,她都要遭遇同一种伤害。
她有向他表白过,但文涵却当成那是一种玩笑。他告诉她,一直都把她当成知心朋友。
她不要跟他做什么知心朋友,只想当他的新娘,做文家的女主人。虽然她每次都交着男朋友,那是想要试着用另一种方式接受他把自己当成知心朋友,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甩掉未婚夫张宗的。她清楚地知道,张宗其实质没有跟老婆离婚,他哪舍得为了她这种女人,放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还有孩子呢!
秀影的沉默,雅晴就知道文涵没有告诉她,关于他跟美慧的结婚的事情,不只是她,他家里人也没谁知道。
“你真应该好好地回去问他。”雅晴说完,得意地向前走着。
秀影抬起头,双眸黯然神伤,“我不会问他的,我相信他会在某一天告诉我的。”她肯定地说,但是她也不确定文涵会不会一辈子都瞒着她,又或者他们也许不能够踏入结婚礼堂。
雅晴没有想到秀影会这么说,猛然转过身,直直地盯着秀影看,咬牙切齿地说,“你真得很傻。”
很傻很天真是不是?秀影心想。
“他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他。”雅晴想了想,冷笑地说,“看来你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你只在乎他是个有钱人。嫁给他,你就会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怎可这样说呢?秀影皱起眉头,眼睛不解地看着雅晴,她从未想过嫁给文涵是为了钱。如果为了钱,她何苦拼命努力地学习呢?何不像学校里一些漂亮的女大学生,利用拥有的天生丽质和资本,嫁个有钱人,或是甘愿做人家的二奶呢?何必等到今天呢?
突然间有人喊着雅晴,似乎有紧急的事情。她不耐地匆匆离开,秀影静默地站在那里,思绪一片混乱。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过头,张宗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眸光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嗨,你怎么站在这里?文先生呢?”
秀影稍微退了一步,“他在客房里呢!”
“哦……”张宗笑着说,“你怎么不陪着他?”
“我……”秀影说,“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要回去呢!对不起!失陪了!”说完转身走了去,却被张宗抓住手,猝不及防地摔入他的怀里。
秀影愕然,连忙推开他。张宗鼠眉贼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秀影婉转地拒绝,“张先生,谢谢你,我不太喜欢喝咖啡。”
“没关系,喝饮料吧!”张宗耐心地说,不恭不敬地对她动手动脚。
秀影有点吓到了,连忙拍打他的手,连忙离开。
这幕偏偏让某个服务员撞见,想了想,觉得有点问题,转身走去向自个的老板娘打小报告了。
秀影调整好情绪,面露微笑,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却发现文涵不见踪影,其余的人,或仍在喝,或喝得趴下,或是离开……
陈再云喝得满脸通红,斜靠在椅子上,对着举起来的酒杯,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秀影走了过去,轻拍陈再云的肩膀。陈再云迟滞地转过头,两眼迷蒙,好久才认出是谁,傻笑地指着她,“弟媳,是你啊!来,陪大哥喝一杯……”
他举着杯,杯里的酒溅落出来,差点酒向秀影的裙子上。
秀影皱起眉头,陈再云满口酒气,说话时唾液四溅。她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关心文涵,便问,“文涵呢?”
陈再云突然间直起身子,放下杯子,不由地打了个很响的酒嗝,环顾四周,没见到文涵,又问了其他人文涵去哪了?其他人意识并不很清晰,都摇摇头。陈再云醉醉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有可能他去厕所嘘嘘了呢?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问他,嗝去哪了。”
喝醉的人还保持着一丝冷静,而没喝醉的人反而紧张得无措。她怎么就没想到给他打个电话呢?秀影拿出手机拨通他的手机,虽然通了但他并没有接。
她走出客房,已经打了两次,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她无意中在走廊里转弯处看见一个人影,很熟悉的身影。
她挂了手机,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一男一女,两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