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吧这种地方,文涵是经常陪着那些生意上的顾客来这种地方光顾,主要是为了应酬。除此之外,在没有和秀影交往的时候,他常常会一个人到酒吧坐在吧台前喝酒,也常常和一些朋友一起来酒吧喝酒。不过交了女朋友,极少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了,一下班,或是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会到学校接秀影,或是直接回家。其实他渴望有一个家,感受家的温暖,家的气息。
以前在国外留学刚认识美慧的时候,美慧常约他到一些酒吧喝酒唱歌,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美慧常出入这种地方,每到学校里没课或是放假,就跟着一帮姐妹在酒吧喝酒跳舞,玩到深夜才回学校。
与些同时,她酒量并不过人,但是歌唱得非常好听,所以文涵每次去酒吧就是听美慧唱歌。
想起美慧,那个曾经与他结过婚登过记生活了将近一年然后离婚的女人,他的心堵得慌,透不过气,在并不光亮的包间里,他的眼里忽闪着泪光。
他对坐在自己旁边的秀影说出去一下,便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正在唱着歌的莫莫奇怪地问秀影,“他去哪里?”秀影抿嘴微笑,摇摇头说,“他出去一下。”坐在沙发上的贺嫣正好听到,他若有所思地拿着酒杯,眼睛直盯着门,然后仰头喝完杯里的啤酒,站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莫莫喊住他,“你去哪儿?”
贺嫣平静地回答她,“我出去一下。”
莫莫正尽兴,当然也没问他出去做什么,继续唱着歌。
而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秀影,看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她们两个女孩子在里面。
她坐立不安。
她也许猜到,贺嫣是去找文涵了,想着想着,铁定是没好事。
虽然并不是很了解贺嫣的为人,但是他对自己是固执己见,始终是不愿意放弃她,就知道他会找文涵面对面地对质。
秀影想起贺嫣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像是发誓一样那么地狠毒,整个人不寒而粟,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她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现在都没有见他们其中一个人回来。
她起身,不小心打翻一瓶啤酒,茶色的液体洒在堆满啤酒瓶、水果、糖果等东西的玻璃桌面上,急急地流在地上,沾湿了一大片。
秀影的鞋子,裤角上都沾湿了,她顾不了那么多,走到莫莫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由于音乐的音量开得非常大,所以她要大声地对莫莫说,“我内急,去一下洗手间。”
莫莫只顾着唱歌,摆摆手,没有怎么理会。眼睛一直盯着视频上面的歌词,那些都是她非常喜欢的歌,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唱歌,其余的三个人,各揣着心事。
秀影匆匆地离开房间,之前文涵说他出去一下,会去哪里呢?虽然说漫城酒吧从外面看并不是很大,其实里面有三层楼,每一层楼都不一样。
秀影走下一楼,一楼舞厅里早已经聚满了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尽致,挥洒淋漓。她穿过人群,寻找着文涵的踪影,每一张都是陌生的容貌,或是看不清楚的脸孔。
她有点急,有点慌了,甚至不知所措。
他说他出去一下,会去哪里呢?
秀影走出漫城酒吧,环顾四周,正好见到他们,正好她所害怕和担心的那样,但比所害怕担心的还要恐怖。
他们居然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引得众人围观。
秀影匆匆地跑过去,拨开人群,看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大声地喊道,“住手,住手,不要再打啦!”
文涵听到秀影的喊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就在这个时候,贺嫣狠狠地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扑到在地上……
秀影睁大双眼,连忙走上前扶起文涵,他嘴角边溢着血,“大叔,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
贺嫣吃惊地看着秀影,他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文涵顿感眼花缭乱,他甩了甩脑袋,在秀影的扶住下,吃力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地盯着贺嫣看,他不想在秀影的面子把事情闹大,转过身对秀影说,“我们回去。”
秀影紧皱着眉头望着受伤的文涵,又看了看贺嫣,眼里困惑且愤怒,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地说呢?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解决的呢?一定要武力去解决吗?”
贺嫣愤愤地指着文涵,对秀影说,“这个男人, 他不是真心待你好的。”
秀影楞了一会儿,他们打起来全是因为她,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个罪魁祸首,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线。
她深情地望着文涵,这个俊逸帅气的男人,这个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而且两个人同居生活了一段时间,是不是真心待她好,她是有眼看的,心里会感受体会的。她看向贺嫣,认真地对他说,“不管他待我如何,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此话一出,贺嫣震惊地看着秀影,他不敢相信她所有的话,她说什么,她说已经是他的人了,那就是说他们有了那层的关系。他惊讶愕然,随即是怒火涌上心头,手颤抖地指着文涵,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一定是你……”
他疾步走上前,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紧攥住文涵的衣领,怒目而视地瞪着他看。然而文涵眼神平静地盯着他,没有反抗,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若有若无。
秀影害怕他们再次打起来,心里慌张,连忙上前,一边劝阻贺嫣不要这样,一边用力地架开贺嫣。
“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贺嫣不但没有放开的意思,更是大声地质问秀影,而此时他们三人都不知道人群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莫莫。
秀影推开他,“够啦!不要再闹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贺嫣全身软了,无力地看着秀影,“是不是因为我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穷学生,他是个有钱的大老板,所以你选择了他。”
她没想到有人会歪曲这样的事实,难道在她的身上就没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吗?一定要与金钱拉上勾吗?她双眼湿润,摇头说,“不是。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也许连文涵都不敢相信,他遇到过很多女人,也会有一些女人常向她示爱,但是他知道那些打扮时髦浓妆艳抹的女人,无非就是爱上他的钱,他的家势。然而在秀影身上,他看不到那些俗落的东西。
秀影看了看文涵,扶着文涵,转身离开。
围观的人们也跟散了,只剩下贺嫣独自伤心。
与此同时,莫莫静默地站在那里,灯光下的影子,变得落寞而难过,她双眸黯然神伤,早已布满了雾气。
贺嫣缓缓地抬眼望着莫莫,伤心,歉意,不知所措……他轻喊了一声“莫莫”。
莫莫抹着泪,转身裙摆飘荡地跑开了。
贺嫣也没有去追,他无力地后退,退到无路可退,身子靠在墙上,缓缓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