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对反差巨大的怪异组合上。而听到动静急急从后面赶过来的旅店老板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这时,那个魁梧男人弯下腰被手臂上坐着的紫发少女放到了地上,并且用他那粗壮的手指有些笨拙的把少女身上的灰色斗篷给脱了下来。
九名武士汉子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紫发少女的身材十分的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上下。虽然比起她身后站着的魁梧男人来说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孩子,但比起其他女子来却要出色很多。
她穿着十分的大胆,红色的抹胸,黑色的短裤。光洁的脖颈、白皙的大腿、紧致的小腰,尤其是胸前那对被包裹住的浑圆饱满,看得武士们一阵阵的口干舌燥。
如果光看这种身材,说她二十岁都有人相信,可偏偏她那张脸孔却稚嫩的如同少女。这种强烈的视觉反差如同她坐在魁梧男人臂弯里一样的令人震撼。
同时被众人盯着,紫发少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局促,她踩着脚下的栗色小皮靴,轻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旅店大堂的中间,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抱歉打扰各位了!”
紫发少女声音酥麻,带着软软的颤音,魅惑至极。
武士们一个个嘴角微张,眼睛发直,旅店的老板和伙计也是愣在原地不能回神。
整个大堂离的男人都被紫发少女所吸引了。就连身为驱魔师的阿尔杰和年仅九岁的小哈比也不例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紫发少女用那浅紫色的眼眸在大堂里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着这十三个被她迷惑住的人类男子,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埃斯托勒!”紫发少女一声召唤,魁梧男人立刻一抖手里的灰色斗篷。斗篷展开,红芒闪动,最终罩在了紫发少女的身上。
旅店外,大雨下得倾盆,旅店内,却已空无一人。
……
圣地亚尔魔法学院
安琪已经连续四天都没有去上课了,作为安琪的头号追求者,杰拉尔已经把他最亲爱的表妹堵在了会女生宿舍的路上。
“你说她出任务了?那会不会有危险?”第一次的,杰拉尔为自己无法成为驱魔师而感到懊恼。
“应该不会的!她的两个队友都是很出色的!”希贝儿十分肯定的回答。即使那两个队友不靠谱不是还有靠谱的跟着呢吗!
“那她是去哪儿执行任务?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能回来?”杰拉尔又一连串的问了一堆问题。
希贝儿撇撇嘴,用湛蓝湛蓝的水灵灵大眼嘲笑似得看着她的表哥,一个都没有回答。
“你倒是说话啊?”杰拉尔有些急躁。
安琪的队友他知道,是比斯塔和霍金家族的那两个小子。霍金家族的那个还好说,可比斯塔家的那个阿尔杰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万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一不小心来了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安琪再小小的动了一下芳心,那对自己就更加的不利了。
或许别人会觉得他追求安琪是一时贪新鲜,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可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儿。爱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总会看见她的倩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偶尔对自己展现的那有些无奈的笑,她说的那些拒绝自己的话,甚至是因为自己纠缠的过于频繁而不停躲藏自己的背影,都让杰拉尔着迷。
他的心已经陷落无法自拔……
“你问的这些都是机密,你认为她会告诉我么?”对于深陷爱情变得有些智商下降的杰拉尔,希贝儿除了摇头就是叹息。
在魔法学院里安琪的驱魔师身份是保密的。除了正副院长和那三个监考过安琪的老师之外,就只有希贝儿和杰拉尔这对表兄妹知情。
要说难到魔法学院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认出安琪手指上戴着的其实是一枚“戒灵”吗?那倒也不是!
在龙兰帝国戴着“戒灵”式样青色指环的人很多。上到朝堂里的权势贵族,下到市井里的平民百姓,几乎每十个人的手上都有那么一枚青色的古朴指环。
他们戴着指环的目的是为了表达对驱魔师们的敬仰,也就是追星一类的感觉。只不过除了有钱有权的那些贵族,在指环的材质和功用上附加了一些魔法把他们做成了魔法戒指外,平民百姓的指环大都是为了装饰。
这也就造成了人们对戴着青色指环的人并不会大惊小怪的原因。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分不出装饰品和魔法戒指。魔法师们可是能够通过指环上的魔力波动来区分指环的属性的。一些常常能够接触到这些的人,也可以通过看戒指上的篆刻的魔纹种类来分出哪些是魔法师佩戴的魔法戒指,哪些是魔法师仆人佩戴的魔法戒指。就像那位格雷城的西区城主和他的小瘦子仆人就在这一类。
见到在希贝儿嘴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杰拉尔紧皱着眉头返回了男生宿舍。
……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大雨依然磅礴。通往德克士郡的官路上没有半个人影。这也难怪,谁会在下着大雨的夜晚出门呢!
官路两旁的树林里,一只褐色的小松鼠小心翼翼的从藏身的树洞里探出头,张开嘴伸出舌头接了一口雨水咽进了肚子里。刚刚啃了三个坚果的它,口渴的不行。
可就当这只小松鼠伸出舌头要接第二口雨水的时候,无人的官路上竟然影影绰绰的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最终小松鼠看清了那竟是一个身高两米三四的人类男人。
嗖——的一下,小松鼠藏回了树洞。
由于躲藏的迅速,它并有看到在那高大的人类男人蜷在胸前的手臂上还坐了一个人。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还跟着很多的人。
一、二、三、四…整整十三个!
十三个人整齐的一列,没有穿戴任何雨具,任凭那瓢泼的大雨浇在身上,低头默默的跟在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