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在淮口市辖地中有一个偏远小镇,小镇上人口不多,只有不到一万人再次居住。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农民趁虚赶集的时候。这两天,这平日间显得颇为宁静的小镇,少有的喧嚣起来。在市集上,四处都充斥这小贩的叫卖声。而在市集的结尾处,有一个老汉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摆卖这一些草药。老汉看上去六十多岁,可能是因为年年辛劳的缘故,须发都已尽白。他坐在小摊旁,手中拿着一支一尺来长的烟斗,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吞吐间云烟缭绕。
他看着正在摊前细心照看摊位的女孩,脸上带着尽是慈祥之色。少女穿着麻色的上衣,并带着一个兜帽,虽然略显清瘦,但也难以掩盖她那靓丽精致的脸庞,旁边小摊的雇主都把她称作小药仙。
老汉打量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孙女,也是满心的欢喜。她并不是老汉的亲生孙女,而是昔年他去采药的时候,在山脚下捡到的一个女婴,因为那时候正值秋天,所以他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小秋。
老汉一生孤苦,并未娶妻,这捡来的小秋成了他的心肝宝贝,他想虽然家中清寒,他只要更努力去采药,那便能够让小秋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他做到了,让小秋平平安安的长大了,不过他却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当天气潮湿的时候,他全身的关节便刺骨的疼痛。仅仅六十出头,他的须发便尽白了。
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小秋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打小开始,他便担当起家中的家务活了。因为心疼爷爷,她在上完小学后不顾老汉的反对便辍学了,有时甚至还会代替老汉山山采药。
老汉又抽了一口烟,像是被呛到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小秋连忙走了过来,拍着老汉的背部,嗔骂道:
“爷爷以后不要抽那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
老汉知道小秋担心他,便把烟斗放下,抚摸着小秋的刘海,脸露幸福的说道:
“是是是!爷爷听你的。”
小秋最喜欢爷爷抚摸她的刘海了,让她有种很温馨幸福的感觉。她见爷爷答应了,便高兴的坐在老汉的旁边,拍拍她腰间的小包笑着说道:
“爷爷,今天生意不错,晚上回去做爷爷最爱吃的红烧元蹄好不?”
老汉听后眼睛一亮,给小秋打了打眼色道:
“能喝酒不?”
小秋看着老汉的馋样,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只能喝一点点哦!”
“哈哈哈!”老汉听后哈哈笑起来。“我的孙女最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早点回去吧!爷爷我都等不及了!”
两爷孙的生活虽然清苦,一个月也只能吃一两次肉,不过他们却觉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在下午时分,老汉和小秋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他们家离小镇有几个小时的脚程,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去,不然天黑了便看不见路了。而就在他们收拾好东西,老汉前去买猪蹄的时候。街道另一边传来一阵吵杂声。只见几个长得一脸恶相的混混,正揪着一个卖水果的小摊贩,恶狠狠的道:
“你找死吗?吃你一个水果你还敢收老子的钱,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哼!兄弟们给我砸了他的小摊,让他长长狗眼!”
说着就将小摊贩甩在他的小摊上,把那些水果全部都撞翻,然后几个恶棍上前去踩烂这些水果。小贩挡在自己赖以生计的水果前,拼命的求饶!可是这些恶棍冷笑一声,一脚踹开这小贩,继续毁掉那些水果。周围有许多人都在围观,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这几个恶棍。因为这几个恶棍一直以来横行街道,里而且都是有后台的人物,连警察的管不了他们。谁敢上前去惹他们,那等于去找枪口撞。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十五六水岁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心地善良小秋。她看到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水果摊贩,心中对这些恶棍甚是痛恨,因为她知道这水果摊是小贩的命根子,毁了水果摊等于毁掉了他的活路。
“你们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伤人,难道没有王法吗?
而几个恶棍看到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和他们说王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恶棍更是走到了小秋的身前,恶狠狠的盯着她说道:
“小姑娘,你是要和我们讲王法吗?我告诉你,在这小镇我们就是王法。”
小秋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死死盯着这恶棍。看着小姑娘竟敢如此盯着他,这恶棍也是火起,抬起手就要赏小秋一个耳刮子。不过这个时候老汉一脸慌张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猪蹄。他挡在小秋的跟前,一脸讪笑的道:
“几位大爷,你们大人有大量,小女孩不懂事说错话,我这就回去教训他,对不起啊,各位大爷!”
说完便拉着小秋准备离去,可是小秋却是拉着老汉道: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走?明明是他们做错事,我不走!!”
这下老汉急了,眼睛一瞪,吼道:
“我说你错就是你错,快走!”
小秋从来没有见过他爷爷这么对她凶过,顿时愣住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恶棍去死按住了老汉的肩膀说道:
“老伯,人家小姑娘都说不走了!你干嘛还要硬拉人家啊?”
说完,便一脚踹在老汉的肚子上,直把老汉踹到在地,口中都溢出了鲜血。看爷爷被打,小秋心胆欲裂,就要上前搀扶。不料却被一个恶棍抓住了她,让他动弹不得。这恶棍长得一脸淫相,他看到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然长得如此标致,淫心顿生。
“小姑娘没想到你长得还不耐,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几个哥哥给你上上课吧!”
老汉听到这些恶霸想要侵占他的孙女,心中那股害怕早就抛之云外,他把手中的猪蹄往几个恶霸甩去,正好砸中带头那个恶棍的脸上。然后冲了上来,要将小秋给抢回去。可是他毕竟年老体衰,怎么是这些年轻气壮的恶棍对视?那个被猪蹄砸中的恶棍大怒,一脚踹倒冲上来的老汉,然后其他恶棍一拥而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老汉的身上。
“给我往死里打,妈的敢用猪蹄砸老子的脸,你这老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小秋看到爷爷被暴打,眼泪哗哗直流,她撕心裂肺的叫着:
“不要,不要打我爷爷了,求求你们!”
可是恶棍根本不理会她,继续揍这老汉。小秋把求助的眼神转向这些围观的街坊,不过他们呢一接触小秋的眼神,都纷纷散开了,更别说上来帮忙了。而就在小秋就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从结尾冲了过来。
“放开他们!”
看到来人,小秋眼中燃起了希望。这些恶棍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傻的人,竟然来送死,纷纷冷笑,转而攻向这少年。不过让他们傻眼的是,眼前这少年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反而是他们的噩梦。
最先攻来的恶棍那冲出的拳头,竟被这少年一手抓住。他只感觉这只手好像是铁钳一般,随后他听见咔嚓一声,自己的手被这少年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显然是骨折了。可是少年还是没有助住手,在这恶棍那杀猪般的惨叫中,一脚将他撂倒,踩断了他两只脚和另一只手。
另外几个恶棍顿时吓瘫了,可是他们依旧没有逃脱这种厄运,纷纷被少年折断了四肢。而这些恶棍的偷偷,此时已经吓得快尿出来了。双手不断的发抖,他一只手掐着小秋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指着少年道:
“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可是少年却丝毫不理会他,依旧一步步的朝他走去,如同一个噬人的野兽,正向他走去。任意害怕起来,什么都敢做。这恶棍实在是害怕极了,他举起匕首就欲望小秋的包子刺去。可是倒还并没有刺到小秋,反而是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因为在刹那间,荆十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眼前,抓住他的手,将匕首刺进他自己的脖子。
而小秋脱困之后,便扑向了整倒在血泊中的老汉。老汉此时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秋啊,爷爷!!”小秋哭得像一个泪人似的,可是老汉依旧昏迷不醒,就要撒手西去。
这个时候少年也走到老汉的身旁,手中按住老汉的胸膛,一股能量缓缓的灌注进去。这老汉咳了一下,双眼缓缓睁开。看到老汉醒来,小秋抹了一把眼泪,抱起老汉说道:
“爷爷,你醒了,那些恶棍被打跑了!”
当看到小秋正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笑了笑,虚弱的道:
“小秋,你没事就好!”
说着转头看向荆十三,他知道他的孙女能获救,全靠这位少年。他无力的抬起他那苍老的手,抓住少年的手,按在小秋的手上,说道:
“我不行了,希望你以后可以照顾小秋。你……你能告我我你的名字吗?”
少年眼睛有些湿润,他点点头道:“荆十三!”
老头笑了笑,虚弱的道:“荆……十三……拜托了……”
说完,他的手一松,便死去了,随后响起的便是小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