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月华如水,“佟姐姐,我送你回去。”月东阳彬彬有礼恭敬有加地送佟幽兰向她住所走着,佟幽兰思绪湓溢,心潮起伏,她想把佟惜月是柏月的事情告诉月东阳。
她忍了几忍,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假如自己要真能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怪不得师父极力给自己推荐他,师父对他甚是了解,师父的眼光错不了的。
通过几天相处,感觉这个人确实不错,是个正人君子,勇敢、有谋略、通情达理,懂得体贴关心人,只是性格较软,缺少狠劲儿,杀伐不果断,这是成大事者的缺陷。
无有强将辅佐,恐大事难成,师父的意思定是让自己来辅佐他,如果惜月嫁给他,将来自己怎么办?我们可是母女关系,除非不来辅佐他,任其自然发展,那样我是巴不得地。
可就怕师父不饶,逼着我下山,那时叫我多难堪,明明知道柏月就在自己身边还不告诉他,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已是愧疚丛生,佟幽兰举棋不定,踌躇慢步,“月公子……”佟幽兰欲言又止。
“佟姐姐,有事吗?”月东阳见佟幽兰吞吞吐吐,好似有甚么难言之隐,见月东阳看她,佟幽兰的脸腾一下红云扑面,觉得自己这样迟迟疑疑的样子对一个男人说话,恐怕被人误会成有甚么暧昧羞涩之事难以出口似的,不尽有点儿窘羞地娇小女儿态,她觉得自己的姿态有失身份,一息间速定心神,忙说:“月公子留步,我到了。”
月东阳一醒神儿,可不是嘛,都到了门口,自己光顾想事儿,差点儿撞到门框上,赶紧说:“佟姐姐休息吧,我告辞了。”就要转身往回走。
“月公子!…”
“啊?佟姐姐……”
“咳。”佟幽兰悄悄恨了自己一声,想说又不舍得说地心态闹得她神不守舍,随口又喊了一声月公子,好像嘴不听使唤一般,不尽心中着脑,为遮窘态,忙给自己打圆盘,笑着说:“月公子,这么晚还劳你相送,没好意思,我想请你进屋坐会儿,喝杯茶。”
“谢佟姐姐盛情,天色已晚,佟姐姐劳累一天,就不打搅了。”月东阳说罢潇洒地一礼:“佟姐姐晚安…。”退了两步,长身回转,捷步而去,月东阳也和佟幽兰一样,觉出来二人状况的尴尬,只有迅速逃离。
佟幽兰看着皎皎月光下飒爽颀长的英姿,玉莹莹的俏脸儿露出繁杂的古怪笑容,恰似几丝笑苦又几丝笑甜,见斯人远去,“唉……。”叹一声,翩然进了房门。
“娘!您回来啦。”
“别娘、娘地叫的这么勤,我是你亲娘吗?你烦不烦呐,你……”佟幽兰一听佟惜月叫她娘,今天听了也不知怎么烦得慌,心里乱糟糟扑通通,像吃了二斤咸盐样不舒服,娇艳欲滴的芙蓉俏脸儿好像漫上薄薄一层金箔纸,赌气往床上一躺,就没了下言。
佟惜月讶然无语,这又是哪阵风刮得这位娘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啦?不让我叫你娘,不就是嫌我不是你女儿的魂吗,这也不是我愿意的事情啊!我在我的世界多开心哪,从来到这里我多憋屈呀,你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让人琢磨不透,太会折磨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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